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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菜上桌。 他才劫后余生般,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邵意他,他没听出来是我吧。” “没有。”薄覃桉说。 没法做人了,游屿弯腰捂着脸,额头抵在膝盖上。 “我和邵意通过话,说好我回来后见面。”游屿声音低得跟蚊子似的,“我,我真没法做人了。” 薄覃桉俯身将游屿抱起来,“别吃了。” “我看你也吃不下。” “先休息。” 游屿惊魂未定,睁着眼两三个小时毫无睡意,最后薄覃桉给他喂了颗安眠药,又让他搂着腰才沉沉睡过去。 …… 后来的好几天,游屿看似恢复正常,实则根本没法跟薄覃桉再共睡一张床。但没了薄覃桉,他又睡不着,整宿整宿地失眠。薄覃桉心疼他,便也陪着,讲故事或是一起工作。 医生本就休息时间紧张,游屿也不舍得薄覃桉陪自己这么熬,便提出先回自己的公寓住一段时间。 何之洲这边也针对游屿要带着员工离职而提出要求,要求略有些过分,游屿没同意,何之洲说:“我们没必要撕破脸。” 游屿笑道:“那就打官司吧。” 唐瑜琪的律师做得风生水起,游屿经常找她一起去酒吧玩,虽一年到尾也见不了几面。 唐瑜琪是知道他那些感情挫折的,两人小时候一块看烟花大会,犯了病,唐瑜琪后来怕他想不开也专程来安慰过。 “这次是什么事?”唐瑜琪一身职业装,长发高高盘起露出光洁的脖颈。 “离职的事出了点岔子。”游屿将准备好的资料交给唐瑜琪。 唐瑜琪扫了眼,没接,反而是看好戏般得意道:“你知道我不想听这个。” “你在电话里告诉我你和你那个薄覃桉的事,怎么?” “没怎么!”游屿立即像被踩了尾巴跳脚的猫,惊道:“你小声点。” “不就是被撞破了嘛。”唐瑜琪摆摆手,“又没看到你的脸。” “没看到脸就不算撞破!”唐瑜琪握拳道。 “游屿,你可千万不能被这种丢人的事打倒!” 更丢人的在后头呢,比如……唐瑜琪抿了口游屿为她点好的百香果气泡水,“比起我帮你起草工作上的文件,不如我帮你先写份忏悔书?” 对薄覃桉的儿子忏悔,对不起我几十年前就觊觎你爸,现在终于是你正儿八经的小妈? 第九十章 这话大逆不道,游屿没力气跟兴冲冲八卦上头的唐瑜琪掰扯。之前唐瑜琪就说过,他和薄覃桉要是能善始善终稍微落个好,简直是祖上冒青烟,烧对了高香。 如今再回头看,游屿悻悻道:“别笑了,说正事。” “行了,别愁眉苦脸,不就是个破官司。”唐瑜琪一拍桌面道:“事业爱情总得缺一样,哪能什么好都让你占了。” 何之洲那边不给办离职,游屿这边倒也没多大要紧,主要是他组里那些成员是否能成功解约。剩下的,就是双方的版权问题,全权交给唐瑜琪处理。 二人讨论结束后,一起找了个餐厅吃饭,正好薄覃桉打电话来,游屿便想着介绍两个人认识。他身边好朋友不多,更别提女性朋友。 唐瑜琪只从游屿的描述中了解薄覃桉,并未真正见过。等真正认识薄覃桉,浑身的气焰立即削弱大半,薄覃桉伸手问好,她声音都发着颤,结结巴巴回:“薄,薄主任好。” 游屿挑着眉在她身后小声问,你不是挺厉害吗? 说要给薄覃桉一个下马威。 饭菜没上桌,两人低着头玩手机,唐瑜琪发消息给游屿。 “我没准备好,你怎么舍得让我见薄覃桉!” 游屿弯眸冲着屏幕笑,“你胆不是挺大吗?他又不吃人。” “可他帅,我好几年没见过这么正的帅哥了。”唐瑜琪见薄覃桉第一眼,被游屿口中长相“平平无奇”只是眼睛特别深邃迷人的薄覃桉帅得腿软,差点没对着本人跪下。 怪不得游屿放在心里念了这么多年,唐瑜琪感叹,如果我也拥有薄覃桉,心甘情愿为他上刀山下火海受情伤。 游屿忽然举着手机对薄覃桉说,“唐瑜琪说愿意为你上刀山下火海。” 饭店包厢满了,他们坐在靠窗的位置。游屿和唐瑜琪并排,薄覃桉坐在对面,二人之间的小动作一目了然。薄覃桉觉得好笑,游屿认识的朋友也跟游屿似的,看着可靠实则幼稚好玩得要命。 话太直白,唐瑜琪腹背受敌,抬脚要踹游屿,游屿按着她的膝盖说你今可穿裙子。 唐瑜琪是游屿的朋友,薄覃桉自然愿意善待游屿的朋友,他笑道:“既然如此,请唐小姐为小屿征得利益最大化,事后必有重谢。” 小屿?唐瑜琪听罢搓搓手臂觉得rou麻,但面上郑重,“放心,游屿是我的朋友,哪能被别人欺负。” “至于你。”她舔了下干涸的唇,认真道。 “他这些年过得挺单调,没魂似的。” “既然他选择你,我信你是个好人。” 唐瑜琪浅笑道:“东京那晚,看着他哭,我自己都挺难过。” 薄覃桉放在桌面的手十指交叉,“不会了。” 饭时,唐瑜琪接到委托人电话,匆匆扒了几口饭丢下一句“再会”踩着高跟鞋跑了。临走前留下两张美术馆的票,说是本打算跟游屿一起看,但通过交流后发现薄覃桉没什么艺术细胞,请务必多观赏艺术作品提高审美水准。 游屿用食指和中指夹着票往薄覃桉怀中一扔,本想说看了也是白看,但薄覃桉这人心气高,他怕他生气,受苦的还是自己,索性指挥道:“这种展没意思,你不是有个徒弟?让她带喜欢的异性一起去,伪装文艺女青年大概可以脱单。” 薄覃桉收起门票,笑着说代常可谢谢游总监。 游屿连忙打住,现在是无业游民。 无业游民欠游戏公司五张画稿,得回家赶稿。 小区楼下有瓜农卖瓜,游屿走到瓜车边不动了,指挥薄覃桉挑了两个瓜,称重结账,一人抱一个上楼。 他在薄覃桉这边画稿,待晚上夜深再回家休息。等电梯时小腿抽筋,他疼得吸气,薄覃桉便让他提着西瓜,背他进门。 西瓜不大,提着也不重,游屿把下巴放在薄覃桉肩头,疼得直哼哼。薄覃桉温声哄他,他顺着杆往上爬,没一会两人便吻得难舍难分。 “叮。” 行至目标楼层,电梯门缓缓打开,游屿一拍薄覃桉。 “别闹,拿钥匙开门!” “刚换了指纹解锁。”薄覃桉说。 “爸?!” “贵……”正说着,游屿忽然哑了。 薄覃桉脚步也随之停下,紧接着游屿手一松,整个人从他背上掉下去。薄覃桉飞快捞了他一把,但连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