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文学 - 耽美小说 - 薄情盛夏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04

分卷阅读104

    验不够,不能进公司,我可以安排你去其它公司实习。”

    他俯身摸了摸顾岭的脸,“想清楚。”

    游屿不记得顾岭是第几个自动送上门来的年轻人,但只要是自愿,长得漂亮,气质舒服顺眼的,他都给机会留在自己身边待一段时间。

    何之洲提着桶去游屿的工作间,游屿皱眉赶他出去。

    “别画了,今天下午给你蒸鱼吃。”何之洲把桶放在门口,在顾岭好奇跟过来前关门。

    他压着声问游屿怎么还没甩。

    “又没犯错。”游屿笑了声。

    “以后不许他给你开门。”又添上一句。

    游屿把生活和工作分得开,工作时不喜欢身边的人在眼前晃悠。一般跟着他的,大多都是业内人,就算是养在身边,那也是对手,万一鬼迷心窍偷了他的创意卖给对家,把人送上法庭都挽回不了损失。

    他将电子画稿保存好,抬头看到何之洲站在画架边看他上了一半色的油画。

    何之洲问:“怎么又画海?”

    游屿单手撑着桌角,“家里有菜,下午再炒两盘青菜。”

    “我是你家厨子吗?”何之洲骂道。

    游屿耸耸肩,你说是就是。

    上赶着来别人家做饭的,不是傻子就是厨子。

    他问何之洲,你当哪个。

    第七十一章

    “我是你老板。”何之洲起身拎着自己那桶鱼往出走,边走边唠叨,“指挥地这么顺手你才是我祖宗。”

    “当然。”游屿心安理得屈起手指敲敲桌面,“让顾岭回去。”

    顾岭跟游屿不久,但人机灵,从何之洲得到游屿让他回去的意思,没生气,厨房切好水果放在吧台上,自己收拾东西背着包走了。

    何之洲说,你每次正大光明让情人在我面前晃悠,不觉得别扭吗?

    游屿叼着水果靠在吧台边看他处理鱼,反问:“你每天跑我家做饭不觉得不要脸吗?”

    上大学时,学校与国外艺术学院有个交换生项目,全院学生挤破脑袋想去国外镀金。游屿对出国留学没什么野心,但他成绩好,院内决定分给他一个名额,他从导师那得到通知后回寝室盘算了一晚上觉得也没什么不好,第二日去语言机构报名,拎着行李箱踏上异国的土地。

    艺术学院有个华人公寓,单人间没了,还剩个双人的,里头已经住进去了学长,学长对即将到来的学弟十分热情,立即准备了家中祖传手艺红烧rou欢迎。

    游屿不喜欢吃肥rou,看着何之洲那一盆肥瘦相间瞬间有点想拉着行李箱逃跑。

    何之洲比他大,是家中独子,但做饭很好。游屿嘴挑,吃了几天薯条汉堡还是觉得家常菜最好吃。索性每个月给何之洲交伙食费,何之洲一个人吃饭孤单,欣然同意。

    鱼被开膛破肚,何之洲放下刀说,“律师已经拟好了抄袭侵权的律师函,一会发到你邮箱,你也看看。”

    律师函有什么好看的,游屿问:“你看过了吗?”

    “看过。”何之洲说。

    那我就不看了,游屿说。

    做创意的公司难免会被小公司抄袭,每个月都有律师函发出去警告,但收效甚微。

    这几年发过不少律师函,但都没什么用。走流程上法庭,赔偿判决也需极长时间,除非死磕到底,根本没法杜绝。公司根本不可能为了一个创意抓着不放,只能边发展边敲打。

    抄袭固然能轻而易举获得利益,但只有原创才更能长久地发展。

    国内禁止抄袭的意识大多只在创作者中坚持,普通大众只喜欢自己所看到的,无论是盗版还是正版,看得开心对于他们来说才是首要。

    也正是因为正版意识淡薄,才让盗版肆意横行。

    刚工作时游屿会因为盗版气愤,但时间长了经历得多了,也便逐渐麻木起来,多生气对身体没好处。

    吃饭时,他开了瓶红酒,何之洲笑着说你平时可不喝酒。

    “甲方送的。”游屿将酒倒进醒酒器,“网上查了查,好像还挺贵,你要是觉得好喝就带回家。”

    何之洲:“你有心事。”

    游屿闻了闻沾着浓郁酒香的木塞,然后把它重新塞进瓶口,将醒酒器往何之洲面前一推,“你变了。”

    什么?何之洲说。

    游屿弯眸极其平和地笑了下,“你以前没追问的习惯。”

    他和何之洲的关系,先是前后辈,一起国外求学的好友,后才是老板与下属的关系。但哪怕是好友,在游屿这,都没有过分关心的权利。

    除了少时帮助过自己的伙伴之外,游屿并不想让任何人抓住把柄。

    哪怕是何之洲这种……并肩的伙伴。

    “抱歉。”何之洲没生气,用筷子夹了鱼肚上最嫩的那块rou放在游屿碗中。

    两个人吃过饭,游屿将碗筷端去厨房,何之洲也挽着袖子跟进来,游屿制止他,说你也累了,快回去吧,厨房的洗碗机还没用过,一会我研究研究。

    何之洲回去时,游屿把红酒打包让他带走,他拎着装着酒的纸袋问游屿需不需要延长假期。

    游屿笑道:“怎么还有你这种老板。”

    “周一我按时上班,疾控和杂志那边应该已经商量好了,先都准备着,通知下来继续开会研究。”他指了下电梯,“自己去停车场,我就不送了。”

    暮色逐渐落下来时,舒少媛打来电话问游屿有没有空,游屿听着舒少媛那边的动静,似乎有人在哭。

    他问:“舒夏怎么了?”

    “我不去!我死也不去!”那边又传来一声极为尖锐的哭声。

    舒少媛走到阳台边,哭声离她远了点,才道:“数学成绩退步几十名,要给她报个补习班,没说几句就要死要活。”

    游屿无奈道:“您和杨程昱都是现成的老师,她要是不想补习,去了也是浪费时间浪费金钱。”

    “你怎么帮着她说话?”舒少媛恼道,“她什么德行你不知道?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上次跟班里同学打架,一个打三个。”

    “哪家小女孩天天混在男生堆里打架。”

    说起舒夏的童年,都是同个妈生,性格天差地别。游屿幼年有多好养,舒夏就有多极端闹腾。舒少媛经常打电话跟游屿抱怨,她要去医院做亲子鉴定,舒夏一定是抱错了。

    小孩脾气虽讲究先天,但后天养成占大部分。

    舒夏能有现在这种娇纵性格,与杨家和舒少媛的宠爱脱不了关系。

    舒夏在那头哭得嗓子都哑了,不用想游屿都知道,小姑娘现在眼睛一定肿得像核桃。

    “我不去!你给哥哥打电话我也不去!”

    **岁的小姑娘,耳朵尖,一下子就听到舒少媛在跟游屿打电话。

    “您把手机给舒夏。”游屿弯腰将何之洲刚刚穿过的拖鞋收进鞋柜,又从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