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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时上次游屿说好吃的那家中式餐馆的南瓜粥,以及还guntang的小笼包。 薄覃桉吃外卖不喜欢用一次性餐具,给游屿的这份也没有餐具,游屿去厨房找了两双筷子,一双自己的,一双给男生。 男生连忙摇头说自己已经吃过早饭了,话音刚落,房间某处传来诡异的咕噜声。男生立即捂住小腹,游屿笑道:“你叫什么名字?” “唐希琛。”唐希琛说。 唐希琛戴着透明边框眼镜,从游屿这个角度望下去,他的眼睛大概还有遮挡紫外线的功能,若有若无泛着紫绿相间的光。 “四舍五入我们同龄,吃了包子,我们就是朋友。”游屿说,“我吃过饭了,不怎么饿。” 按照舒少媛教学生的习惯,大概这次唐希琛得简单上一堂课,“吃饱才有力气画画。” 男生友谊来的快,游屿怕唐希琛不好意思,便将南瓜粥一分为二,自己象征性喝了点,其余全给他。 早餐结束,收拾桌面时他才忽然意识到这是薄覃桉给自己的早餐。 游屿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对劲,他皱着眉疑惑道:“唐希琛。” “嗯?” “没事。”游屿觉得自己的问题问不出口,也没法组织语言。 只得趁着唐希琛参观画室,观赏舒少媛作品的时候,一个人坐在浴室内的马桶盖上上网搜索—— “第一次恋爱,分了男朋友给的早餐给朋友该怎么办?” 鸟大了什么林子都有,凭借关键词,他在论坛找到无数条和自己相似的问题。 网友回复统一。 胆大包天!请别告诉男朋友。 可自己已经吃过早餐,真的什么都吃不下,粥和小笼包这种食物重新热一遍不好吃。游屿咬咬唇收起手机,在洗手台边用凉水将脸打湿,胡乱洗了下。 双颊guntang,他用手背降温。 虔诚而满怀悔意地打开手机相册,对着前几天薄医生写论文,自己偷拍的照片小声说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以前恋爱没有给女朋友买过早餐。 好像有哪里不太对,游屿磨磨蹭蹭反应慢半拍。 “我不是女生。” 第六十一章 在舒少媛来之前,游屿为唐希琛介绍画室,随口问唐希琛之前有没有接触过绘画。唐希琛成绩一般,家人为了他能顺利考入好大学,再三考虑下选择让唐希琛以艺术生的身份高考。碍于唐希琛之前没有绘画基础,家长托人找到舒少媛,价格可观,舒少媛自然也答应。 “没有。”唐希琛说,但他对绘画很感兴趣,一定会认真学习。 游屿弯眸失笑,告诉他没用,“这话你留着给舒老师保证。” 游屿有画没画完,自从研究电子板绘后,打了一半草稿的画就那么放在画架上。最近他喜欢半夜开窗通风,画架上落了一层灰,游屿将自己的画架提到一边,将舒少媛让他新准备好的画架搬出来摆好。 “以后就是你的画架。”游屿说,“可以调节高度。”他又指了下画架上的卡扣。 舒少媛来时,身后还跟着个女孩,也是新生。这次舒少媛招了四个学生,其余两个有事来不了。 新学生们没有买画具,为避免少买或者买错,舒少媛通常会准备一份清单。唐希琛想买跟游屿一样的,游屿摇头道:“刚入门学画静物几何体,不到用颜料的时候。” 舒少媛的清单里并没有颜料这一项,唐希琛甚至没有仔细看,游屿指指清单上的铅笔型号,“你先照着清单上的买。” 唐希琛还想说什么,游屿对舒少媛说自己有约,想先走。 舒少媛今晚在家住,简单嘱咐游屿早点回家后便放游屿离开。 今天病房外围着许多人,游屿刚从电梯里出来,拐了个弯便看到了。他手里拿着冰棒啃,还未走到病房前,自里走出来两三名拿着文件夹的医生。那些人见医生从病房里出来,立即簇拥而上。 游屿小心翼翼从他们身旁走过,开门挤进去,门还没重新关好,站在外头的医生便又把着门扭身进来。 游屿和医生对视片刻,他扭头去看待在病床上的人。 薄覃桉冲医生招手说:“病人家属怎么说?” 游屿没来得及反应,医生连忙上前道,“他们不同意做手术,因为您说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在手术中死亡。” “而且……而且我也解释了,病人情况复杂,如果真要做手术,术中一定会发现其他问题。老教授不在,您也做不了,但病人等不了。我和主任商量,主任说这台手术他上。病人家属知道主任亲自开刀。您又不是不知道,上次不收病人的是主任,这群人对主任不满意。” 薄覃桉说:“你去给李医生倒杯水。” 游屿点头,走到储物柜找纸杯。 “就算不住院,我也不能做这个手术。”薄覃桉继续沉吟道,“我资历浅,这类手术没有经验,也是第一次见。之前病人的会诊也是老教授主持研究,现在隔得时间太长,也有恶化,请主任做是最稳妥的办法。” “如果实在不愿意,让他们做好转院的准备,自己找能做手术的医生。” 游屿将温水放在李医生手边,李医生说了句谢谢,“可薄医生,转院也有风险,病人那个样子,路上颠簸,没准命留在路上,病人家属坚决不转院。” 薄覃桉道:“虽然我没法做手术,但可以参加术前会议,但手术还是得主任做。我们是医生,不是帮他们处理个人情感的职业。如果真要闹,就找专门负责医闹的部门。” 李医生带着薄覃桉的话出去,外头又是一阵争吵,游屿坐在薄覃桉的床位,用手挤了下冰棒,说,“我以为你什么手术都能做。” “医生住院也要继续工作吗?”他俯身从薄覃桉手中夺过病历本。 如果所有医生都要这样工作,病人仍旧做无理要求,“他们抱希望由你做手术吗?” 薄覃桉没说话,但游屿不需要他回答,他只要看着他的眼睛就知道他的回答是“是”。 游屿将目光缓缓放在薄覃桉打着石膏的左手,垂眼问:“你的手怎么样?” “会好的。”薄覃桉说。 游屿正欲说什么,门外猛地爆发出一声响亮的哭声,下一秒门被狠狠从外头撞开,一道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蹿至薄覃桉面前,紧接着那道黑影咚地跪地,女人冲薄覃桉磕头,“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母亲,求求你。” “病人家属!”以李医生为首的医生护士连忙冲到女人身后,要将她带走。 女人力气大,李医生和两个护士加在一起都拉不起来,女人的其他家人见李医生与女人拉扯,也撸着袖子跑过来抓李医生的衣服。 有人抓住护士的头发,有人踹了另外一个住院医生的腿,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