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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嘉瑞,李云玺觉得自己算是个好爹了。 走掉的李嘉瑞可不这么想。 他气愤地踢着路上的石子,踢得乱叶飞花,一路回到了钟贵妃的宫殿。 钟贵妃放下手里的帕子,问他:“怎么了?不是你父皇叫你,往常这会儿你该高兴才是?” 李嘉瑞挺喜欢和李云玺见面的,哪怕见面常常会挨训。 往常他去见李云玺,都是笑着回来的。 钟贵妃有些不解地看着儿子,细心地给他拍拍衣服上的灰尘:“衣服上有灰了,还有这鞋,你干什么了?嘉瑞。” 李嘉瑞气哼哼地道:“母妃,那个景行之又来了!” “行之师弟来了?”钟贵妃惊喜一笑,眼里都亮起了光,“你别瞎说话。你小师叔那些提议是为了你好,而且都是你父皇送你去的,和你小师叔无关!” 李嘉瑞看母妃一脸期待,心里就和被针扎无数下似的。 他捂着有些疼痛的胸口:“他就是故意的!我被宁雍远骗了,故意拿走了他的画,他怀恨在心!” 钟贵妃冷下脸来,伸出手指头拎住李嘉瑞的耳朵:“你这个糊涂蛋!你好好想想,你出去了一遭,难道没有一点儿长进?但凡有长进,是不是因为这回能出去的缘故!” 李嘉瑞一想,发现自己好像是懂了很多。 他知道了好多野菜能吃,好多不能吃的,还有那些口感不好是给猪吃的…… 也知道了怎么打理田地,还会给人按摩腰背。村里那个小坏蛋力气不够,还不是得求着他…… 不对!那些是我自己学会的,我反倒因为景行之吃了那么多的苦呢?! 父皇和母妃是被景行之下了药,药晕了脑子吗?怎么就记得他的好了…… 李嘉瑞想通这点,跟钟贵妃诉苦:“母妃,那些是儿子自己吃苦学的,你怎么都归功给景行之了?!你也不想想,儿子回来的时候,肩上的血痂多大一块?” 李嘉瑞说着,就想要掀开自己的衣服,给自己母妃亲眼瞧瞧。 钟贵妃看李嘉瑞气得眼眶都红了,心里一软。 她松开捏着李嘉瑞耳朵的手,对李嘉瑞温和道:“嘉瑞,母妃知道你吃苦了。可吃苦也不都是坏事啊!” “冤有头,债有主。你要怪,也该怪送你去吃苦的人——你父皇。你小师叔只是好心说说,做事的是你父皇。” “母妃还是觉得,你不该怪你小师叔。”钟贵妃苦口婆心地劝着李嘉瑞,宁愿把锅推给李云玺。 李嘉瑞脑海里闪过一些东西,可随即就被他对景行之的厌恶压了下去。 “你们就知道他好!瞧不上我,我走就是!” 李嘉瑞甩下这一句,气冲冲地跑了。 钟贵妃气得很,可经过了这回,反倒明白老哄着李嘉瑞不行。她收拾收拾,带着两件小衣裳往开阳殿去了。 两件小衣裳,都是男婴款式,简洁又雅致,都是她自己亲手做的。带去开阳殿,自然是准备送给景行之,让景行之带回去给孩子穿。 因着李嘉瑞的事,钟贵妃可对景行之感激得很。吃苦不怕,起码开了口子,让圣上下了狠心教导。 儿子平庸一生,钟贵妃可以接受。但如果可以更好,为什么不呢? 钟贵妃带上真心的笑,坐着轿子到了开阳殿门口,让小太监给她通报。 结果那小太监有些意外地道:“贵妃娘娘也来了啊,今日真是巧了,皇后娘娘刚来呢。” 钟贵妃问:“皇后也来了?” 小太监点头:“刚刚进去。” “那你先去给我通报一声,麻烦了。”钟贵妃点点头,不打算做避让。 比起皇后,她和景行之还熟悉些,起码两个人曾经见过一面。不像皇后,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就这么跑了过来。 没一下,钟贵妃就被请了进去。 开阳殿内,两男两女。 一皇帝两后宫女人,还有一个景行之。 景行之感觉自己真是好大一灯泡! 景行之规规矩矩地坐好,听着两个女人你一句我一句,偶尔李云玺来一句。 景行之光是安静地听着,都能嗅到空气中那似有若无的硝烟气息。 但是景行之看李云玺,二师兄一脸淡然,脸上甚至很开心。 皇后端庄大气,钟贵妃温柔又不失英气,两个女人虽然人至中年,但也保养得极好。 只从外表看,坐拥好多个美人儿好像很开心。可景行之觉得太吵了,脑瓜子在嗡嗡嗡,没法再听下去了。 于是景行之拿了两边的礼物,就开始沉默着减少说话频率,最后耿直地暗示不适合和后宫女眷接触太久跑了。 怂算什么呢?舒坦就好啊! 景行之开心地跟着章通踏上了离开皇宫的路。 章通也不喜欢皇后和贵妃都在的感觉,走路的步伐也是轻松的,甚至还和景行之聊了一点两宫娘娘的故事。 章通送到宫门,景行之就告别他,表示自己可以坐马车回去,不劳烦章通再辛苦了。 景行之坐上外面等候自己的马车,抄起一本书准备洗洗自己被皇宫摧残的心灵。 书没翻了两页,马车被拦了。 景行之心想,难道终于轮到我遇到什么拦车戏码了吗? 他的答案当然是拒绝,狠狠地拒绝!让碰瓷的朋友,知道这瓷不好碰。敢往他马车下躺,他就让车夫压过去。 但是帘子一掀开,景行之心死了。 还是老熟人——宁雍远。 宁雍远穿着一身浅白色的衣裳,整个人还是俊俏小公子的模样。 景行之蹙眉:“拦车作甚?” 宁雍远见景行之开口,心里松了口气,他有些愧疚地道:“我……我想请你进府一趟,看看娘。” “不去。” 宁雍远道:“她神志不清了。” “关我什么事?”景行之反问。 宁雍远苦笑一下:“她抱着个小被子,喊宝宝。既然你恨她,去看她狼狈的模样也好。” 宁雍远过来找景行之,不是因为他希望吴双喜病好。而是因为宁老太太希望吴双喜病好,当家主母是个疯子,太没面子了,怕是要被嘲笑很久。 而且宁海波确实喜欢吴双喜,老太太都不敢跟儿子说这事,寄希望于偷偷地治好吴双喜。 因为老太太的念想,宁雍远才跑了这趟。 他觉得,既然景行之会恨吴双喜,看看对方狼狈应该能让恨意发泄出去吧。 他利用景行之去刺激吴双喜,看能不能对病情有好转;景行之可以发泄恨意,快活一回。他的提议,应当对两人都有利。 但是景行之只是撇撇嘴,就放下了帘子。 “没兴趣,一个无关之人,干我何事。” 景行之吩咐车夫:“往回赶车,别管拦车的。” 车夫冲着宁雍远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