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上山下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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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6年17岁的王丽萍刚刚初中毕业,分配工作是没有指望的,城市里一批知识青年由于得不到工作岗位而被迫到广茂的农村地头进行再改造、再学习,更别说家里穷的连读完初中都断断续续好几次的王丽萍。王丽萍家里兄弟姐妹多,她排第四,不上不下,不像小的得宠也没有大的能干,读书还花钱,家里对她不是那么喜爱。读完初中一来响应国家号召,二来可以干活为家里赚些工分,父母早早就给她申请了去周边农村插队的名额。当时文革已经进入到尾声,国家正开始有序恢复生产,各地都需要人手,王丽萍申请插队的名额很快就下来了,当她收到通知的时候整儿人哭的死去活来,她不想一个人去农村干活,虽然家里条件苦点,有时都吃不饱,但从小也没离开过哥哥jiejie,一个人去陌生的地方有些害怕,她不理解父母为什么偏偏送她走,带着愤恨去了中部一个偏远的农村插队。 17岁的王丽萍青涩而纯真,姣好的面容,曼妙的身姿已然出落的亭亭玉立,只是整天蓬头垢面,旧衣烂衫没有多少人识出她的美。走的那天,jiejie认真的为丽萍梳洗了一遍,扎上两支羊尾辫,穿一身干净的藏青工作服竟也把丽萍衬托的青春动人。 到了县城有几辆接送知青到各个村的拖拉机停在集合点,所有新申请下乡的青年们都在那里集合等待分配。一群男男女女围在一起聊的正欢,丽萍凑过去和大家打招呼,介绍了自己的名字和来自哪个地方,突然有个清亮的声音插嘴道:“我也来自南城,我们是同乡啊,我叫刘美静。太好了,以后有伴了”。丽萍也很高兴,在他乡遇老乡心里多少踏实了点,很快她和美静就成了无话不说的好朋友。说说笑笑一会功夫,点名分配的人就来了,丽萍和美静分在一个大队,但是要去的乡比较偏远,坐拖拉机去都要3、4个小时。一路上晃晃悠悠,一车六七个年轻人倒也开心,一边看风景一边闲聊。刘美静性格比较活泼,个子不高,长得不如大家闺秀但也算小家碧玉吧,已经年满18,看着也算成熟,只是两只嘴叽叽喳喳像麻雀样说个没完。 那个时候的年轻人大多家境不好,这一车人男男女女都穿着寒酸,有的男的鞋子都露出了脚趾。丽萍在家其实也差不多邋遢,只是出门前特意梳洗了一番,还换了jiejie干净的工作服,和这一群人比可是非常出挑,脸蛋,身材都算鹤立鸡群。晃到下午1点多他们才到插队的乡,一车人饿的愁眉不展。大队书记将这六七人领到村办,给他们分配了住地,说了些纪律问题,工作时间就叫人领着走了。分配的房子是个大土窑,男生一间,女生一间,隔壁挨着,条件非常简陋。房子里原来就有人住,比他们早一两年来的,丽萍她们一行三个女生加上之前房子里住的两个女生5人挤在一间大通铺上睡,房子里处了一张八仙桌,一个货架,一个小橱子就没什么家具了。男的那边也一样,之前住了三个男生,加上新来的四个男生根本就挤不下,只能让之前住这的一个男生搬到老乡家住,搬出去的这个人是他们这群插队知青的小组长,他们连人影都没见着就腾地方走了。 同屋给几位新来的拿了几个馒头充饥,他们就着热水吃完饭被叫到空地上集合,安排工作任务。这时一个身材板正,皮肤细嫩,眉宇间英气逼人的男人走了过来,站在他们队伍里。丽萍一眼就看见这个人了,他的气质与其他人完全不同,虽说也穿着朴素,但很干净整洁,不像他们这伙人邋里邋遢,看着他微皱的眉头,没有什么表情的脸,想着这会是谁呢,大队书记就叫住了他,并介绍到,这是你们这个组的组长,叫凌达民,工作上都听他指挥。随后凌达民内敛而深沉的声音想起:“大家今天来都辛苦了,下午老同志还继续之前的活,新同志跟我到地里转一下,将大致的工作范围介绍给你们,再了解下各位的特长,综合考虑来安排你们的工作”。凌达民说话不紧不慢,井井有条,一看就是很有文化的人,丽萍想:“这说话比他们学校的老师有水平多了,也不怯场,看着特别沉稳”。凌达民那年21岁,比丽萍大4岁,已经高中毕业,但是由于文革的影响,大学已经停招了,这就完全打乱了他考大学的计划,家里也受影响本来是省厅级干部的老爹被稀里糊涂的打成了反派,自己只能发配到农村改造锻炼。 下午新来的6人跟着凌达民在田埂上走着,凌达民问他们在家都干哪些活,有什么特长,有什么爱好,每个人都说不上什么,倒是刘美静叽里呱啦说了些文不对题的话,大家哭笑不得。王丽萍说:“我在家也就帮着做饭,有时和哥哥上山捡柴烧,在学校爱唱歌,跑的也快,其他没什么了”。凌达民望着王丽萍微笑点头,丽萍心里向被什么撞了一下,心慌直跳,害羞的低下头。之后,凌达民给每个新来的都分配好了工作,男生都安排犁地播种等体力活,刘美静和另一个女生陈霞负责除草,安排中午大家的伙食,做饭送饭等杂事。而王丽萍却被安排去喂猪,清理猪圈。其他人没有意见,王丽萍可气哭了,别的女生都是轻松的活,也是她擅长能干的话,却让她干最脏最臭的活,还亏她对凌达民的印象这么好。两个女生为自己感到庆幸也同情王丽萍,只能说些安慰的话以表支持。 很快大家在老同志的带领下进入了工作状态,两三天就都熟悉起来,只有王丽萍一脸苦哈哈的和大家诉苦:“我每天都要进猪圈清理猪粪,还要给猪喂食,自己还没猪吃的好,真是不公平”。有人幸灾乐祸的笑,有人表示同情,不管怎么样都帮不了她,因为其实大家的活也不轻松,听着打扫猪圈又臭又累,但其实这个活算是轻松的。上午把猪引到一边喂食,然后把猪圈的污粪铲到粪车,用水冲刷下猪圈就可以了,基本一上午就能忙完,下午晚上两顿继续给猪圈添点饲料就可以,一个下午基本都能闲着,而且清闲,没人打扰,可以做自己的事。这活之前一直是凌达民干的,原因是其他人都不愿干,所以他知道表面看着最差的话其实是给丽萍找了个轻松的活。丽萍可不知道,只知道大家都一起干活有说有笑,觉得别人的活轻松,每次凌达民推着粪车等着装粪的时候憋着气都不爱搭理他。这几天过去了,丽萍一直没怎么和凌达民说话,凌达民清楚什么原因也不忙着解释,就默默的看着她铲粪不说话也不帮忙,偶尔在一旁看会书。他其实也是忙里偷闲,只有上午拖粪的时间可以在猪圈边看看书,学习学习,下午要去田里和其他人一起劳动。 下雨的日子,其他人就不用下地干活,围在屋里聊天,但丽萍就苦了,一日三餐猪食是不能少的,下雨天猪圈的气味就更难闻了,脏水趟得到处都是,丽萍烦躁的在屋里抗议不想去喂猪,要和其他同志换工,别人哪肯惹这种脏活,躲还来不及都不接话,连她最好的闺蜜刘美静也为难的劝她:“那怎么办呢,工是凌达民分配的,要换工也要组长同意才行,你先去找他说说看吧,女孩子干这个确实辛苦”。丽萍摇摇头:“说了也没用,他是故意整我的,要不一开始也不会叫我去”,边说边换上套鞋,带上雨具向猪圈方向走去。凌达民住的老乡家离猪圈不远,之前也是喂猪时和这位老乡有了交情,才能寄住在他家,老乡家里比较穷一个老母亲带着个20岁的儿子,儿子名叫陈忠军憨厚老实,体格强健,奈何孤儿寡母家里穷儿子一直没取上媳妇。达民接触他家的情况经常在陈忠军上地干活期间帮老母亲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有什么好东西也常和他们一起分享,慢慢陈忠军就和凌达民关系近了,两人兄弟相称,自搬出大通铺倒也落得自在,常有时间复习功课,准备不时之需。 王丽萍委屈没处发,冒雨还要给猪喂食,将一盆猪食倒入猪槽气鼓鼓的坐屋檐下躲雨,也不忙去清理猪圈。凌达民拖着粪车过来见丽萍没有在打扫,也不指责他,自己拿起铁锹就开始铲起猪粪来,丽萍望着他吧嗒掉眼泪。凌达民也不说话,埋头苦干,大半天丽萍才能干完的活他一个小时就整理干净了。清理完猪圈,凌达民见丽萍抽泣的声音小了,走过去在她旁边坐下,关切的望着她,然后柔声说道:“怎么,谁欺负你了,受这么大委屈,眼泪都没干过”。丽萍本来差不多气消了,听他明知故问的说话,又委屈的哭起来:“就你欺负我,为什么我一个女的要干这么臭这么脏的活,你故意欺负我”。凌达民缓缓说道:“你看这活我一个小时就干完了,一天就咬牙坚持这一个小时,其他时间都可以休息,给你干的是轻活”。丽萍说:“那其他人也不累啊,我看他们整天有说有笑的,下雨天还不用干活,怎么也比我这活强”。达民耐心的说:“那是你没见他们干活的时候,到了夏天,太阳毒的很,大中午也要在田里犁地,就有得他们受了。什么活好什么活累你慢慢就能体会,只是这里一整天不用干活的事不要对别人说,让别人知道你这活轻松,可就没你的份了,我是见你娟秀,想多给你时间看书或做自己喜欢的事”。王丽萍睁大眼睛一时反应不过来,自己想的和达民说的冲突也太大了,脑子里转不开,盯着猪圈发呆。达民笑着说:“你慢慢想会,可别急着回去,要不别人就看出你没啥事可做,我去送粪车了,回来接你到老乡家吃饭”。 王丽萍将凌达民的话消化了白天,前后想想确实也是自己这大半个月不紧不慢干着也就一上午时间干完了,下午和晚上只要抽空给猪圈加食就行,其他同志田间地头晒,晚上个个都腰酸背痛,刘美静和陈霞也是忙的团团转,要去田里割草,还要给他们做饭送饭,一天走好几里路。这样丽萍就想开了,觉得凌达民真好,尤其是还照顾她,顿时凌达民在她心中的形象又高大起来,爱慕之情也多了几分,心里乐开了花。半上午功夫,凌达民回到猪圈叫丽萍一起去老乡家休息下,说道:“你别傻坐在这了,每天干完活可以出去溜达,不被人发现就行,坐这多浪费时间啊,你跟我去老乡家玩吧”。丽萍开心的跟着凌达民一前一后进了陈忠军的家,家里虽然简陋,和他们住的窑洞也差不多,但陈忠军和母亲都很热情的招呼她,一起话家常,说说笑笑,凌达民搬个凳子在一旁看书,偶尔插上几句。丽萍来这插队以来,今天是最开心的一天。 日子过的很快,眨眼功夫就要到夏天了,地里庄稼长势喜人,红卫兵的荼毒也在过去,国家正在加紧为文革中被冤枉的领导干部平反。凌达民的心情也越来越好,脸上常挂着笑,王丽萍对凌达民的心也像夏天的热气一浪高过一浪,两人私下里眉来眼去互相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