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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骸骨长袍中藏着他的武器,那是无数长短不一的利刃,有的开着凶狠的血槽,能切开血管快速放血;有的有着锋利狭长的刃口,能分割软筋软挑剔硬骨…… 它们都是爱丽丝的宝贝,它们会和爱丽丝一起守护他的神,也会一起——虐杀讨厌的弟弟们。 暴虐的情绪海潮一样翻滚,爱丽丝的表情逐渐变了,他强迫自己抬起头来,死死咬着唇。 我要笑得甜一点,这样可不行。 35 “火种”就是瘟疫的源头。 是最初的恐惧,是魔盒中的灾祸,是剧毒的泉水源头。 就和游戏里一样,苏云能够cao控所有种类的瘟疫,只不过此时其中七分之六都“上锁了”,唯有细菌病毒不受任何限制。 这应该是爱丽丝已经复活了的缘故。 苏云让右手掌心向上,一颗银蓝色的小火苗出现在他掌心,它小小的却又暖暖的,像是有生命一般。 苏云能听到从微弱到有力的心跳。 “再等待一会儿。”苏云摸了摸立柱,“特蕾莎,等等我们。” 小火苗闪了闪,仿佛回应。 播种火种就是让造物醒来的最后一道关卡,苏云就像是在游戏中一样,很容易就接受了这设定。 爱丽丝走到他身边,他把小脸板得很紧,努力表现出可靠的样子。 苏云将火种放入他的手中:“爱丽丝,拿着它,它就是你的弟弟特蕾莎,去播种火种吧。” 爱丽丝双手接过火种,重重地点头:“父神,我很快就会回来,请等待七次日升月落。” 36 苏云看着爱丽丝离去的背影,缓缓坐到了神座上,也就在此时,他周围的神殿突然就震荡了起来! 就像是水面中的倒影被震碎,下一刻,不 论是神殿还是王座,一切都消失了。 苏云睁开了双眼,看到了窗户外模糊的夕阳。 37 果然是梦啊,不论是那个世界,还是那个叫他“父神”的爱丽丝。 苏云揉了揉太阳xue,从躺椅上起身,他的眼镜挂在鼻梁上摇摇欲坠。 夏末的午后令人昏昏欲睡,他竟然躺在躺椅上就睡下了。 墙壁上的挂钟指向晚六点,正是一日入夜时。 苏云看向自己的空荡荡的公寓,冷冰冰的没有一点人气,唯有餐桌上摆放着他刚采购完毕的商品。 大束绽放的猩红蔷薇、标签上有“佐匹克隆片”字样的小小药瓶、一瓶装在浅蓝色瓶中的酒液。 初秋即将来临,大开的阳台门让寒风灌入,苏云走了两步才发现自己已经手足冰凉。 手机响起,他接通了电话,听到了一道温柔的女声: 【小云,这几天怎么都不回家?天气冷了,记得多加一件衣服。】 苏云沉默了片刻,轻声回答:“好的……您也要注意保暖。” 他的声音和这个女声一样温柔。 女人叹了口气:【你记得照顾好自己就好,小云,这个月二十九号是你弟弟的生日……mama希望你能来。】 苏云抿了抿唇,他看到了玄关中镜子里倒映出的自己,那是一位温和的青年,但是他此刻面无血色,嘴唇发白。 “mama,我不想去。” 苏云的视线移到了桌子上,他看到了那个小小的药瓶。 电话对面的女人惊愕地愣住了,她从未想过苏云会拒绝她,他说的是“不想”,而不是“不能”或者“不方便”。 【为什么不想来?】她询问,【这可是你弟弟的成年礼,你怎么能不来呢?连你爸爸一家都会来的!我们都在,你不用感觉尴尬。】 苏云无奈地笑了笑。 正是因为两个家庭都在场,他这个孩子才应该消失啊。 “抱歉,我不愿意。”苏云低声回到,随后挂断了电话。 在挂断电话后,他立刻掐了关机,丝毫不在意接下来可能会出现的第二个电话或者只写在短信里的关心。 苏云随手把手机扔到沙发上,他背对着阳台,橘红色的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投射到了墙壁上。 黑沉沉的影子与米白 色的墙壁格格不入。 许久后,苏云踉踉跄跄走到了餐桌边,他倒出了几片小药片,但到底是没有吃下去。 不知道为什么,此刻的苏云的脑中闪过的竟然是爱丽丝。 他抱着他的手臂唱着歌,活泼的歌声里满是幸福的味道。 苏云放弃了,他打开瓶盖就着瓶子喝了几口酒液,头部开始习惯性胀痛,他放下酒瓶,回到卧室中,把自己甩到床上。 38 苏云从失去意识中回过神,这才发现自己似乎又做梦了。 这里还是他上一次梦到的“神庭”。 ……这个梦竟然还有连续性。 对了……爱丽丝在哪里? 虽然苏云站在神庭中的立柱下,但他却能清楚地感知到爱丽丝的位置。 毕竟这是他的造物。 苏云决定去大陆上看一看,不让爱丽丝知道,就跟在他身后看看他。 这绝对不是对爱丽丝的不信任,他相信爱丽丝能把他的任务100完成——200都是可能的。 他就是想去看看。 于是苏云也就这样做了。 他隐匿了自己的身形,降临到爱丽丝所在的地方。 苏云落在了一片死寂的城市中。 这里的建筑物低矮却基本完好,可以看出它有着相对科学的规划,在城市中甚至能找到排水系统,虽然它们都被堵塞了。 被尸体和秽物堵塞。 39 苏云缓慢地在这一座死城中行走。 遍地都是死尸,人类的、牲畜的、分辨不出原型的。 勉强能看出原型的街道上恶臭熏天,远处还有挖开的大坑,坑中景象更是惨绝人寰。 越往城市内行走,类似这样的大坑就越多,有的已经填上了土,有的则没有。 人类似乎并不知道要怎么做去应对瘟疫,他们选择掩埋尸体,然而这些腐烂的尸体被掩埋后反而造成了更恐怖的感染。 苏云终于走到了城市的中心,他看到了祭祀的殿堂和许多公共建筑,苟延残喘的人们躺倒在地面上,他们的待遇要好一些,身下有毯子,不远处也有水井。 然而没有食物,没有药物,没有医生,外面只有尸体和尸体。 ……人们在这里也只是等死罢了,因为这座城市已经被放弃了。 虽然有活人存在,但此处仍旧是一片死寂,偶尔有 人痛苦地低低呻吟,一声哭泣的声音都没有,只余死气沉沉。 该说他的专业基础坚实吗?这些古老文明遭遇瘟疫灾难的景象竟然这么真实,就好像是真的一样。 苏云回想起了他曾经读过的文献和自己写的论文,在这个城市中一一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