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 出师不利的侦探团
“地瓜地瓜，我是土豆，番茄已经就位，可以行动了！” 很久以前李立就想这么玩一次了，可惜机构里的孩子都很忙，没空陪他玩这种没啥意义的侦探游戏，当然吉尔和艾利亚特也是这种感觉，什么番茄地瓜的，这是在讽刺两人的打扮吗？而且四个人就站在一起，忽然李立就开始对他们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如果不是考虑在这里打起来有可能会惊动目标，艾利亚特早就一拳挥上去了。 “那个…活跃下气氛而已。” 看着包括艾琳在内的其余三人都是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自己，李立觉得有些尴尬，只好敷衍了几句，私下则悄悄开始跟巴尔抱怨。 真是的，这个世界的人一点幽默感都没有。 没错没错，多么经典的台词，咱也想说一次。 经典吗？大概吧，反正小时候的印象中地瓜土豆花生米都出现过，倒是番茄鸡蛋比较少听到。 将跑偏的思路重新拉回正轨，四人现在隐蔽在目标住地旁的一个小巷里，堆积的杂物散发着古怪的味道，这里的环境确实不怎么样，木质的加层建筑歪歪扭扭的堆建在石质的平台上，如果按照李立的观点看，这是标准的不能再标准的违建了，可惜的是这里没有城管出没。如果说普通的旅馆大约十枚铜币就能住一周的话，这里估计每天五个铜板还有剩余，很难想象贵族的居住区附近还会有这样简陋的房间。 负责带路的老鼠把他们带到附近后就带着银币离开了，打听一个消息就能够获得差不多等同于普通旅馆居住一周的费用，也难怪这些老鼠乐此不疲。酒馆是他们消息的主要来源，一枚劣质的银币都可以让他们放开喝一整天，酒场中的信息量庞大到惊人，问题只是能不能找到需要这些消息的人而已。 值得一提的是，这里的货币体系并不像李立所想的那种十个铜币换一个银币啥的，而且有着非常复杂的兑换市场，比如同样是银币，吉尔使用的利贝尔特银币足以抵用两枚左右的北方王国的银币，或者一枚半左右的南方王国银币，至于周边小国家制作的类似银饼的劣质银币，比例偏差就更高了，金币的差距还要在此之上。银币和金币间的兑换也不同，利贝尔特是标准的1比20，北方王国大致也是这个比例，不过对应于利贝尔特的货币价值折损了一半左右，南方王国的金币价值倒是很高，因为有荒原上被风蚀裸露出的高纯度金矿，所以他们的金币反而价值最高。 金币基本只有贵族在使用，商人在进行大规模商品交易时也会使用金币，对于平民而言，银币已经是他们能够接触到的最高级的货币，银币和铜币间的兑换价格也不同，不同的国家比例偏差很大，从20至50不等，相对稳定的是利贝尔特货币，做工精美而且金属含量稳定，曾一度作为通用货币使用，最后可能因为金属储备的问题最终放弃。 平民所用的铜板其实并不属于这里的货币体系，大部分都是来自于某些私下铸造的伪币，纯度不高而且很容易磨损，商人有时也会回收这些劣质的铜板贩售给王国重铸，标准比例在一比五左右，但是在收取时却是以七到十之间的比例，是一种利润不错而且稳定的收入，在没有其他商品选择时将铜币全部换成铜板也是不错的选择。一枚铜币差不多能满足三口之家一天的消费，未加工的黑麦做出的长面包也不过一到两个铜板而已。 之所以了解这些是因为穆拉家现在确实不算富裕，作为临时厨师的李立偶尔需要去购买一些食材，选择食材的技巧倒是不用重新锻炼，尽管样子不同选择新鲜的就可以了，在机构帮忙的时候早已学会，倒是货币之间的偏差很难适应，开始因为弄不清比例搞错了很多次，艾利亚特给的利贝尔特铜币可是要比普通铜币的购买力高出一半左右，吃了几次亏也就记住了。 “雀斑，你小子很有钱啊。” 看到自己的小弟随手打发老鼠的都是做工精良的利贝尔特银币，李立感觉有点不平衡了，都是利贝尔特的贵族，为啥自己每个月才能拿到一枚，而且大部分还要花费在购买食材上。 “那个…老大…嘿嘿…” 吉尔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只能装傻了，穆拉家的现况他同样了解，虽然有王国的定期补给，但是在王都的住所同样需要资金维持，能够给艾利亚特的帮助寥寥无几，艾利亚特在学院兼职守卫的工作仅仅能维持她的学业，以艾利亚特现在的成绩自然没有什么奖学金之类的东西可领。 “傻笑什么！再来蹭饭给我自备材料！” “没问题！交给我吧，老大！” 危机解除了，吉尔也松了一口气，购买食材什么的根本不用自己动手，让管家随便准备一些出发时带上就足够了，李立用未知手法做出的食物味道都很新奇，只是限于食材来回就那几种，所以吉尔也想试试不同的口味。 “我说你们两个，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吧，怎么把对方引出来？” 艾利亚特有些不耐烦了，她现在只想赶快把监视者揍一顿丢给警卫，然后回去继续学习，艾琳的讲座被李立和吉尔打断了两次，好不容易才进入的状态又要重新开始了。 “嗯？嗯…咳咳，不好意思。那暂定计划这样，我和吉尔冒充市政厅的调查员，然后艾利你假装是路过邻居，艾琳就留在这里悄悄观察，确定下对方是不是监视我们的那个人。” 因为对方从未离开过房间，李立判断守株待兔的机会渺茫，也没有这么多时间等待和观察，所以干脆先进行接触，确认对方身份后直接动手制服就行了，别看吉尔样子蠢，魔法方面可是个叉叉…不是，是叉叉级的魔法师，风与水属性都有所涉猎，而且两种束缚术都可以使用，有时候李立都有些怀疑，这家伙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癖好。 咱呐咱呐？ 实际上这里不仅仅是李立四人，还有一个喜欢凑热闹的恶魔，巴尔强烈表达着自己也要参加的意愿。 有你的份，如果对方比较难缠出来吓唬一下他，只要争取时间让艾琳能够施展魔法就行。 艾琳不是战斗型人员，魔法理论知识丰富，有足够的时间也能够施展威力强大的魔法，可是实战经验太少，如果进行激烈的对抗很容易被带着节奏走，所以如果发生意外艾利亚特是主战，吉尔是辅助，自己是sao扰，艾琳就只能在后面憋大招了。 李立的策划其实漏洞百出，先不用考虑三人一起能不能拖住对方，没有确认对方是否有同伴本身就是非常严重的疏漏，算上巴尔在内，五个大外行在那里讨论出的第一次出击计划，从一开始似乎就困难重重… 咚咚咚！ “有人在吗？我们是自由都市的调查员，需要对暂住人员的身份进行核实。” 一开口就出问题了，调查人员只针对可疑人员进行调查，巡查官才是负责问询的人员，李立的脑袋里没有这种概念，只是把居委会换成自由都市而已，原本想找个和派出所差不多的机构名称，结果这里居然没有，而且这里也没有暂住证什么的，流动人员的身份核实根本无法进行。吉尔对这些同样一窍不通，他以为身份核实就是像贵族那样出示个家族徽章或者报上家名就行了，没有考虑的太复杂。 不过这些问题都没有来得及体现，因为他们遇到了更大的麻烦——对方毫无反应。 “老大，怎么办？” 气氛稍微有些尴尬起来，作为策划者的李立对自家小弟的问题也没有任何准备，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再来一次！” 敲门声和漏洞满满的说辞再度响起，木质的门板依然没有任何打开的痕迹。 敲了四次门，艾利亚特也已经“路过”了三次，因为最后一次她实在没有耐性了，也加入了李立两人的队伍。 “有点不对劲啊，是不是不在家？” “应该不会吧，负责盯梢的老鼠说过目标从来没有离开过。” 吉尔其实也不清楚，把任务交给老鼠后就没有在意细节，如果盯梢的老鼠去酒馆喝酒期间目标离开了那也有可能。 “真麻烦，我来！” 艾利亚特已经等不及了，仅仅敲门的环节就浪费了很多时间，继续等下去还不知道要等多久，所以已经有些急躁的艾利亚特选择了最原始的方法——直接踹门。 修长的大腿发挥出了破门器的作用，区区一片木板是挡不住骑士的力量。木质的门板发出了凄惨的叫声断成了几段，将房间内的景象暴露在三人面前。 “老…老大！” “莉莉！” 两个人的惊恐化作呼唤，呼唤着他们唯一能够依靠的人，而被他们呼唤的对象则无奈的回头叫了一声 “艾琳！不好意思，能来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