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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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我最终还是扫了唐小虎的兴。 可能他久经情场多年,也是第一次遇上这种事。倒让他进去也不是,退出来也不是,最终只能让我别哭了,说我哭得他心慌。 他披上衣服,把钱夹掏出来,拍在床边,起身想走。 看到他站起来,我又没来由地心生出一种强烈的不安: 他不是别人,他是在京海只手遮天的强盛集团的二把手,是从旧厂街一众地痞中厮杀出来的唐小虎。 如果今天他从我的房间里这样出去,明天的我在白金瀚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我害怕,我当然害怕,我害怕他那一身有力的肌rou和凶恶的刀疤,更害怕“唐小虎”三个字背后泼天的富贵荣华。 我只能挽留他,哪怕我再害怕,再恶心,再不情愿,我也只能拦住他,跪在他的脚边,隔着半拉上的裤子,生涩地含弄他,用嘴安慰他。 我被唐小虎的性器呛得满脸是泪,绝望地抓着他的裤脚,哽咽:“对不起……我不会……我不会。但我会让你舒服的,虎哥,你教教我吧。” 他的性器本来已经半疲了下去,此刻却在我手里快速地再次胀大,他有点诧异地看了我一眼,声音发哑:“好啊,我教你,我以后天天来,把你cao成这条街上最sao的。” “让你看到男人,就夹不紧腿。” 我几乎是被他半拎着站起来的,他双臂交叠把我抱进他怀里,我不敢动,只能抓紧他的衣领,用赤裸的双腿紧贴住他的身躯。 他的腰很细,上面的肌rou纹理清晰坚硬。 他故意逗我,用那两条有力的胳膊像抛小猫崽一样抛我、颠我,让我害怕,害怕被他摔下去,只能小声尖叫着搂住他的脖子,把脸挨在他后颈里。 就是这样一个动作,让我对他的恐惧突然消退了大半。 我感受到他身下炙热坚硬的东西顶着我的屁股,让我臊得不敢把脸从他脖子里抬起来。 这时候他反而恢复了耐心,之前酒气横溢的烦躁消失,他开始用手拨弄我的身体。轻轻探入伤口处时,我小声抽泣,他就慢慢退开,用带着薄薄的茧子的手指摩擦我的阴蒂,热流从我身体里不住涌出,但此刻流下来的却是透明的体液。他轻松就能找到我敏感的地方,让我爽得不住呻吟。 “上道。”他评价。 当然,我们都没忘记,是他来嫖我的,不是我来睡他的。他让我高潮了一回,逐渐忘记了身体的疼痛时,就把我拉到床边,让我坐进了他怀里。 被顶弄时,他让我叫,说不喜欢太闷的女人,我就赶紧张嘴叫出声;他又问,刚刚不是哭吗,现在怎么不哭了,于是他顶得一用力,我就不再忍着,眼尾泛出又痛又爽的泪花。 唐小虎和我面对面,这样的zuoai姿势好亲密,凑得太近,让我感受到不适。在刚刚几个剧烈的动作里,我的发绳已经散落,他撩开我被汗水粘在脸颊两侧的头发,仔细端详: “刚刚还说不会,这不是很会吗。” 我摇头,被他顶得呜咽,撕裂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可是从甬道处又传来一阵一阵隐秘的瘙痒和快感,陌生又激烈,让我不住地攀着他的手臂说:“不要了,不要了,太快了……真的不行了……” 唐小虎把我放平,把我的腿分到最大,顶着射了进去。我一瞬间被惊得尖叫,想要逃离开那股炙热而粘稠的jingye。 “不要……不可以……会怀孕的。” “不懂自己吃药吗。”他把逐渐疲软下去的性器抽出,恶趣味地捏了捏我的身体,把身下的那个洞口含着的白色汁液捏出,“哦,是啊,挺着大肚子站街,应该很爽的吧。” 五、 我不是自然醒来的,是被芳姐吵醒的。 醒来时天已经大亮,刺目的白光晃得我眼睛发痛。芳姐推开房间的门时,看到了我裸露在外的手臂,上面有深浅不一的破皮的痕迹。她吓得一把掀开我的被子,对着我赤裸的身躯捂嘴叫: “你……你这是怎么了?” 我迷迷瞪瞪地睁开眼睛,对手她惊惧的视线,她看着床单上一摊干涸的血痕,傻眼:“你惹他了?惹他不高兴了?” 唐小虎昨天晚上没有留下来,他似乎不喜欢跟我同床共枕,做完就理好衣服走了。 “没有,”我说,“是一开始没弄好,破了。” “那你这胳膊腿怎么弄的?”她的惊疑不像因对我的担忧而起,更像是怕得罪了唐小虎而生的不安,“他真没生气?” 我把被子扯起来盖住身体:“没事,这不是他弄的。虎哥他……一开始有点不开心,但是后来就没事了。” 芳姐大松了一口气,转眼笑了起来,她嗔怪:“哎呀,你也真是的,你惹他干嘛呀……他这人就这样,脾气上来没轻重的。但其实唐经理平时对女人很好的。” 我想不通他对女人哪儿好,沉默地和芳姐对视。 芳姐和我大眼瞪小眼,干瞪了一会儿,她又莫名地微笑起来:“快,起来,吃点东西,给伤口擦点药。” 唐小虎走了之后,我在浴室里拼命搓洗自己身上被他碰到的地方,搓得破皮流血都停不下来。人在情绪失控的时候感受不到疼痛,血越流,我反而越觉得自己变干净了。 我的胳膊腿不断被自己擦破皮,留下一道道触目惊心的擦伤。 真的很可笑。我是来卖身的,也不是被强jian的,摆出这幅贞洁烈女的姿态时,连我自己都感到荒谬和恶心。 我再掉不下一滴眼泪,只想着,总有一天我不会再站在泥里。 六、 我身上的伤口错落无章,深深浅浅的都有,加上下体有轻微的撕裂,恢复起来格外慢,这段时间我也就借着养伤一直没有揽客。唐小虎豪气地扔在床头的那一叠钱就够我花一长段时间的了。 我被白金瀚的公主姐妹们教导怎样梳妆打扮,买合身的新衣服,戴闪闪发光的发夹饰品,涂今年最流行的口红。 小青姐心疼地搂着我的胳膊,给我搓药,说:“妹子,你以后性格可不能这么蛮,这样吃亏的是你自己,幸好你碰上的是唐经理,要是别人指不定对你多差。” 我纳了闷了,甚至觉得那天晚上和唐小虎的粗暴性事是一场我凭空幻想出来的噩梦。怎么这里见遍男人的公主们都一个个落入了圈套,觉得这个唐经理是个好货。 “喂,”她用力擦了下我的伤口,把我擦得倒抽一口冷气,“你这什么眼神?收着点!听到我跟你说的话了没?我这都是为了你好……我meimei要是在我跟前,估计也像你这么大。” “那你妹呢?”我随口顺着她的话往下问。 小青声音冷淡:“病死了。” 那一年我才18岁,高中都没读完就被赌鬼亲爹连坑带骗卖进了白金瀚,成为了失足少女。 这样的yin秽地下产业里充满形形色色的漂亮女人,有的人像小青,家里急用钱时走上这条路,走上了也就回不去;有的人像芳姐,爱金银珠宝、漂亮衣服,早就习惯了张开腿来钱的简单日子;但更多的人和我一样,我们没有任何能做的事情,也不知道要做什么,贩卖着最廉价的青春和rou体。 小青姐靠在我身边抽烟,我一边吸二手烟,一边问她为什么唐小虎那么受她们待见。 她抽了一口烟,说,唐经理啊,他待在上面的位置久了,不能让别人挑衅他的;只要你乖乖听他的话,顺伏着他,他也对人很体贴大度的;他不算个好人,但对待我们的时候,他也不是个坏人。 一个嫖客,还能让他怎么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