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文学 - 言情小说 - 钟情矣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56

分卷阅读56

    哥,咱们要回去了,我跟他说一声。”

    陈父点点头,“那是要说一声,他来应酬么?你提醒他少喝点酒。”

    陈山越一边拨电话一边说:“表哥有分寸。”

    几个人边走边说。

    陈山越拨通了电话,那边问他们怎么回去,需不需要司机送一程,陈山越说:“不用,我们开车过来的,我今晚没喝酒。”

    “女方呢?也开车过来?”

    陈山越一愣,先是奇怪谢珵矣忽然关心起一个素昧平生的女人,不过也只是一瞬,接下来也关心起喻家父女怎么回去的问题。

    喻诗问说:“我们打车回去。”

    父女俩没开车过来,喻教授要喝酒,而喻诗问的车技不娴熟,她先前上班时,嫌自己开车麻烦,一直是乘搭交通工具上下班,导致现在就有些勉强,更遑论是在晚上开车。

    谢珵矣听见了,说:“我让顾伯送他们一趟。”

    陈山越想一想,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于是替他们答应了。

    喻教授还感到有些不好意思,特别交代道:“这位谢先生倒是客气得很,老陈,代我感谢这位谢先生,有机会的话……”

    老陈打断道:“行了行了,你就爱较这些真。”

    几个人出来以后,门口已经停了一辆车。

    顾伯从主驾驶座下来,看见喻诗问下意识就招呼道:“喻小姐。”

    直到车开出一段,喻教授才反应过来,问道:“这位老先生怎么知道我们姓喻呢?”

    喻诗问抢先开口:“爸,刚才我和陈先生散步时,在楼下碰见了他的表哥,那时候就介绍过了,谢先生让人送咱们回去,肯定是提前交代过了。”

    喻教授是好糊弄的,这么一听便不做他想。

    这要换作梁园春,肯定还有别的话要问,比如这位老先生见到你时,神情和语气都很熟稔,不像是第一次见面等等……

    晚上11点钟,喻诗问洗完澡刚躺上了床,谢珵矣的电话就来了。喻诗问仔细算了一算,自茶庄那天到现在,也有一个多星期了。

    喻诗问“喂”了一声。

    那边说:“这么多天过去,我忙起来没时间顾得上你,你就一个电话也不打过来?”

    喻诗问说:“我没事打扰你干什么?”

    他有他的大生意要忙,她也有她的小项目要做。

    谢珵矣说:“我给你时间,你可以慢慢考虑,但不是让你考虑当我的表弟妹。”

    “我不知道你和……”她说了一半,也不说了。

    “知不知道都一样。”谢珵矣默了一会,底着声半哄半劝:“男人有一个就够了,你还弄那些乱七八糟的干什么?我还不够好?”

    喻诗问听得莫名其妙,都被他说出了一股臊意,“我没有,你不要乱说!”

    她还想再解释两句,毕竟事关她的cao守问题,但是谢珵矣反倒不继续这个话题了。

    他说:“过两天,我抽点时间来陪陪你。”

    喻诗问心里还计较着他那句“你还弄那些乱七八糟的干什么”,于是赌气道:“你来干什么?你来了我怎么发展那些乱七八糟的关系?”

    谢珵矣听出其中的恼火成分,觉得她小孩子气,忍不住笑道:“一个姑娘家家,说什么傻话?”

    她偏要说傻话,还煞有介事,跟真的一样,“你口中那些乱七八糟的男人,不比你差多少,他们不会欺负人,是个坦荡君子,比你有风度。”

    谢珵矣却说:“既然这么优秀,改天一起带过来瞧瞧。”

    “凭什么给你瞧?”

    “看你是嘴巴不老实对我说了谎,还是手脚不老实真干了坏事,”他在电话里低语,“不管真假,到时候一并收拾了你,多来几次也就听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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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7.  关系   不要脸么你?

    喻诗问静了一瞬, 再开口时,压下了恼火尽量平静地对他说:“你就会来这一套!你除了这个还有别的招数么?你是不是只会拿这个来压着我?”

    谢珵矣听得想笑,也真笑出了声, “能压你的当然只有我。”

    “我不是这个意思。”这个语境之下, 她确实用词用得十分贴切, 想解释也不知道怎么解释, 仿佛一口气堵在了气管里。

    “喻小姑娘看着斯文, 骨子里还是很生猛的。”

    “什么小姑娘?”

    她都快30了, 近而立之年了。

    喻诗问和谢珵矣说一回话, 心情起起伏伏。

    谢珵矣其人, 典型的“正衣冠以化身禽兽”,喻诗问斯文惯了,虽然有点小聪明, 平时闲扯淡倒还可以和他呛上几句,人家一动真章, 简直被他撵着跑。

    喻诗问忽然说:“我要是真的那么老实,你根本就不会喜欢。”

    说完就挂线。

    ……

    几天后, 谢珵矣原本计划抽出点时间,去见见喻小姑娘, 奈何临出门前, 周原过来提醒他,说盛吉的老董事长前两天就出院了,问什么时候安排行程, 过去走个形式。

    谢珵矣想了想,说:“现在吧,正好有空。”

    于是临时改道,去见了段老爷子。

    事前让秘书去了个电话。

    车停在了段家的大宅子门前。

    段家的保姆见到来人, 赶紧把人迎进院子里。

    段老太太在客厅等候多时了,见人进了屋,赶紧起身笑脸相迎,客气地说:“谢先生公务缠身,还要劳烦你拨冗亲自跑一趟,想必是耽误了不少事情。”

    谢珵矣在生意场上这么些年,应付过各路的神神鬼鬼,逢场作戏堪称游刃有余,以前也曾年轻气盛过,姿态也是端的清高。

    久而久之,练就一身不显山不露水的本事。

    这段老太太简简单单一句话,听着客气,但却是年长者的姿态,可没有因为形势上的矮人一截,就长了他人的志气。

    谢珵矣向来不在乎旁人那点装腔作势,自在地说:“老爷子大病初愈,不宜外出走动,我既是后辈,哪有再让老爷子伤筋动骨的道理?”

    这个“再”字简直就跟一支毒针一样,刺入段老太太的心里。

    是啊,去年他的一番cao作,环环相扣,诓得盛吉高层纷纷入了套。事后她家的老头子入了两回医院,堪堪捡回一条老命,人家现在愿意抽时间前来应付他们段家,在道义上算是仁至义尽了。

    这个谢家老二,外持清隽之气,内秉刚雷之势。

    前有老魏家,不就被一脚踩入了泥里,扑腾这么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翻身。

    事已至此,没必要纠结这点面子上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