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我坐在车上想着何静华讲述的故事。

    我从来没听姜曦跟我说过他有这样一段经历。或许是他自己也不愿意去回忆，毕竟我也没有和姜曦说过太多有关我的曾经。

    那段经历太不光彩。

    手机上打开了微信界面，半个多小时前谢奕辰给我发来一条信息。

    【羊毛毡手艺人：今天去万辉吃饭。[照片]】

    照片中是一群西装革履的男人和穿着精致礼服的女人坐在四处交谈品酒。

    我看到了站在人群中的姜曦。

    “师傅，还有多久到万辉餐厅啊。”

    “差不多一个多小时吧，现在堵车厉害。”

    “好。”

    我们上午十一点从北京出发，到了已经快两点了，吃了个午饭，在酒店和何静华说了会儿话，现在已经三点多了。

    为了给谢奕辰一个惊喜，等我去找到他，然后结束应酬，我和那两小只订的游乐园的人都快满得溢出来了。

    磨磨蹭蹭终于到了，司机停的地方有点远，我一瞅手机已经快五点了。

    “嗡——”

    谢奕辰的电话？自从谢奕辰来了上海，他从没给我打过电话。

    我接起电话，对面传来一阵水声和混杂在其中的压抑的喘息。

    “谢奕辰？你怎么了？”对面久久无人说话，我有点担心，加快脚步朝着餐厅走去。

    “jiejie……”谢奕辰的声音低哑，带着些黏连的湿意。

    “你在哪？”我皱着眉，眉心有些隐隐的猜测，控制不住语气，“我在万辉餐厅楼下。”

    “……”对面又是长久的沉默，谢奕辰忽然挂了电话。

    我直接一个电话打给姜曦。

    “喂，jiejie？”

    “谢奕辰在哪儿？”

    “谢奕辰？”姜曦低低笑了两声，“你一给我打电话就问别人……”

    “他在哪？”我压抑着火气，尽量平和。

    “上海万辉餐厅二十八楼2805，怎么，你要从北京飞过来吗？”姜曦忽然冷下声来，“要是飞不过来，可以给他点几个鸭子，省得他被憋死。”

    我直接撂了电话，不想听他的污言秽语。

    谢奕辰那么干净清高的一个人……

    我飞奔到电梯，以最快的速度上了28楼。

    ——

    谢奕辰挂了电话后靠在浴室冰冷的墙上喘息。他浑身无力，下面硬得发疼，也不知道是什么药，他的后xue一直麻痒，甚至流出了点液体。

    他只是好心了地替一个小明星挡了一杯酒，没过二十分钟就察觉出了不对劲。

    谢奕辰把脸埋进掌心呜咽了一声。

    冷水噼里啪啦打在身上，他的头脑一半清醒一半混沌，迷迷糊糊中他给陈曦月打出了个电话，等反应过来连忙挂断。

    谢奕辰蜷在地上，刚才打电话的内容他一点都想不起来……

    手机忽然响了，谢奕辰艰难地拿起来，费力地睁开眼看到了“jiejie”两个字。

    铃声戛然而止，在水里泡了半天的手机终于坚持不住黑了屏。

    谢奕辰费劲地扶着墙站起来，两条腿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腿间瘙痒难耐，连带着两条腿都软得没力气。

    “咚咚——”浴室门忽然被敲响，谢奕辰以为是秘书把医生带过来了，哪知道外面响起了熟悉的声音。

    “谢奕辰？你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