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慨。 “棒棒糖的烟囱,饼干做的墙,糖果围的院子,巧克力的门窗……真的一模一样!黄毛哥哥,我爱你!”看见小兔喜欢自己的礼物,黄毛眉开眼笑,顿时就觉得自己先前的辛苦全值了。 黄毛没爸没妈没有家,对于小兔,他一直以来都是当亲妹子疼的。 小兔把棒棒糖烟囱小心翼翼地取下,递到黄毛手上:“我把最爱吃的棒棒糖送给你,希望黄毛哥哥天天都快乐!” 黄毛抽了下鼻子,接过棒棒糖揣进口袋,不断感叹着meimei长大了、懂事了。 沈识给小兔准备的礼物是一本。 小兔的字写的龙飞凤舞,被老师形容做“狗爬体”。其实沈识的字写的相当漂亮,为这事他还相当纳闷。 沈识:“好好学习,好好练字。” 小兔看着字帖,撇着嘴对哥哥说了声“谢谢”,模样逗得黄毛哈哈直乐,大呼沈识绝对不是亲哥。 小兔的生日会,就在一派欢声笑语中落下了帷幕。 期间还发生了两个小插曲,一是南风主动跟黄毛碰了杯酒,两人冰释前嫌。二是小兔发现了沈识用来炖鸡的香菇尸体,呆若木鸡了很久。 在此之前,沈识一早便关闭了门窗,拉上窗帘。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最近似乎有人在他家附近徘徊。虽没抓到人,但还是不免得留个心眼。 老蛇那边近日很安静,从没找过自己,沈识觉得平静过头可能并不是什么好事。 晚上十点多,小兔开始呵欠连连了。黄毛又喝了不少,歪歪扭扭地被其他人叫走续摊。 南风在帮沈识收拾好桌子后,便主动起身到水池旁刷碗。沈识听见水声,一回头正看到南风系着围裙站在昏黄的灯下,他的手上沾着洗涤剂的泡泡,有些水渍溅到了他的眼镜上。 沈识觉得有些不真实,还有些心安。感觉时常影响着自己的焦虑与不安,在这一刻突然就平息了下来。他甚至有种错觉,他们已经这样生活了百年。 南风擦擦手走出来。 “识哥,有件事想拜托你。” “你说?” “今晚我可以留宿么?就一晚。” 沈识看着南风,见他一脸认真,心里没来由觉得开心。可嘴上还是不忘问一句:“出什么事了?” “倒没有,就是觉得这段时间一直住在六叔他们那儿,太影响人家生活了。加上温老师的身体也不太好。我本来想今天就回家的,但钥匙在谢晚云那儿,我准备明天找人换把锁。” “谢晚云呢?” “她去琉县了。”南风顿了顿,“知道我爸生病的事了。” 见沈识没接话,南风马上笑道:“没关系,我去开间宾馆也成。” 沈识下意识拉住了南风的胳膊:“当然可以,留下来吧。” “麻烦了,我睡沙发就好。” “不用,我习惯睡沙发了。挪窝反而睡不好。” 沈识起身去收拾床铺,窗外又开始下起细密的雨。 第19章 第 19 章 这晚,两人聊了许多。关于他俩各自的,关于南译和谢晚云的,关于小兔和黄毛的,关于早年间安城狐、黄、白、柳、灰的,到最后南风终于弄明白了沈识当日那句“咱俩有些地方像,但又不一样”的意思。 “你要是能坚持上大学,没准现在已经是像温老师那样的人了。” 沈识笑笑:“哈,可能吧。” “小兔说你在文化宫的藏书馆里藏了不少书?” “这小丫头真是嘴不把门。”沈识顿了顿道,“不过告诉你的话也没关系,明天要是有空,我带你去看看?” 南风弯弯唇角:“好啊。” 直到天光渐渐淡了,两人方才靠在沙发上睡去。 雨在黎明前就停了,只留下房檐上落水的声音。期间沈识醒过一次,看到靠在自己肩上的南风,随手捞过一旁的外套盖在他身上后便再次闭上眼睡了。 这一觉直睡到被小兔叫醒。 “嘶……cao。”沈识晃了晃僵硬的脖子,感觉下一秒脑袋就要掉下来。 旁边的南风也是一脸睡眼惺忪,他半眯着眼看向身边的沈识,发现对方也正在看他。 “早啊。” 尚未完全清醒的南风冲沈识笑了下。沈识怔了怔,赶忙清清喉咙回了句早。也不知是不是昨晚话说的有些多,他的嗓子显得有些沙哑。 洗手间镜子前的沈识,嘴边长了些青色的胡茬。他用剃须刀一下下刮着,脑海中快速将昨晚自己说过的话又过了一遍。确认没什么不妥后,才洗去了脸上的泡沫。 再一回头,南风正站在洗手间外看着他。 “啊,我好了,你来吧。”沈识边说边从抽屉里翻出了个写着“安城宾馆”的一次性牙刷递给南风。 南风点点头,就站在他旁边刷牙洗脸。 沈识也没着急离开,侧目看向一旁的人,只觉得这人真是格外干净。便是如此稀里糊涂的过了一夜,看着也还是清爽。 送小兔上学后,他们便去到了文化宫旁的藏书馆。 这家藏书馆并非国有,据说当年曾是安城本地一个吴姓举人的私宅。他的后代们也个个都是读书人,其中一代便将这里改成了一间私人藏书馆。十年特殊时期时,藏书馆还曾被收回过。后来经历了一番周折,又重新回到了吴举人后代的手里,现在就由一名叫吴念恩的老人在负责打理。 “南风,这是我师傅吴念恩。” “吴先生好。” “好、好!阿识很少带人来这里,要是他也不来,这馆里终日就只剩我一个活人了。” 见到沈识主动带朋友到此,吴念恩老人着实感到惊讶。加上南风本就长得斯文秀气,经过一番攀谈过后,倒颇得吴念恩欣赏。 “现在社会发展的快了,越来越少有人能静下来,慢慢看一本书了。”吴念恩边说边取过墙上挂着的钥匙,带着沈识与南风朝地下室走去。 顺着一条楼梯,二人跟着吴念恩来到了藏书馆的地下室。这个多雨的春天使地下室内弥漫着一股湿潮的气味。 沈识:“师傅,等天晴了就把书搬上去晒晒吧?” “是啊,没看我弄了些吸潮剂放在柜子里。总担心再这么下去,书就全糟了。” 沈识站在地下室一个靠角落的书柜前,冲南风招招手:“这就是我跟师傅这些年来搞到的书。” 他说着,从裤兜里掏出一枚小钥匙,打开了书柜。 地下室电灯的接触似乎不怎么好,昏黄的钨丝灯泡总是明明灭灭的。 南风小心翼翼地取出一本没有封皮的书,借着晦暗的灯光发现里面写的居然全是意大利文。 “这是手抄本,讲的好像是一个关于孤岛山庄的悬疑故事。当年正赶上特殊时期,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