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潮浪叫,全被万岁爷听见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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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突然冒出来的,浓妆艳抹的怪老头,可不是山上的妖精神仙。 其乃当今皇帝身边红人,大内主管海公公。 飞凰时常出入宫闱,跟海公公关系不错,拱手笑道: “手下奴才没见识,老祖宗休怪,休怪!” 海公公兰指高翘,掩口笑道:“是奴婢扰了郡主雅兴!该死,该死!” 观瑶听了,便知这人是宫里太监,连磕三个响头,赔礼道: “奴才有眼不识泰山!尊管恕罪!” 海公公笑道:“好个会说话的俊俏人儿!郡主真会调教奴才呢!” 飞凰连连摆手:“海公公过奖,不过……公公怎知我在这儿……” 海公公一甩兰指,媚眼妖娆道: “嗨!万岁爷方才在庙里吃茶,忽听窗外,好像有什么人在喊。万岁爷便拿出随身的千里镜,往窗外一看……就传郡主你去庙里说话啦!” 飞凰一听,下巴脱臼般;观瑶双手抱头,羞得蜷抖成一团。 海公公嬉笑道:“行啦!丑媳妇都难免要见公婆!何况长这般俊的!快点儿走吧!” 飞凰跟观瑶,垂头丧气来到寺庙阁楼。 皇帝正在窗边,跟几个大臣饮茶。透过小窗,便能远远望见,方才两人交战的亭子。 飞凰跟观瑶,噗咚跪倒磕头。 皇帝瞥了眼二人,哭笑不得道:“你们可知,这庙里供的是谁?” 飞凰鼻尖贴地:“罪臣……不知……” 观瑶牙齿打颤,含混道:“回万岁爷,是、是、是菩萨……” “说的对!”皇帝饶有兴致,抬手指着观瑶,“是什么菩萨呀?” 观瑶浑身guntang,气若游丝:“是送、送子观音……” 话音刚落,周围一阵窃笑,皇帝亦莞儿道: “说的倒也不错。这般若菩提,当年曾给佛祖rou身父母道喜,所以百姓间也传,说是送子观音。可除了送子,这般若菩提,还有句‘色即是空’的警句,你们肯定也听过吧!” 飞凰躬身,犹如虾米,小声道:“微臣、微臣知道……微臣沉迷色相,污了万岁爷和众大臣的眼,请陛下赐罪……” “唉,也就知道个色相……”皇帝摇头,从桌上抽出本小册子,甩到飞凰面前,说道: “朕就罚你们主仆,把这本《金刚般若经》背了!到时候朕要考!” 飞凰把经书小心收好,跟观瑶千恩万谢叩头。 皇帝不耐烦甩手道:“行了行了,满身yin垢,不要在这清净之地转悠!出去吧!” 飞凰跟观瑶走后,皇帝继续跟群臣聊天。 一些大臣有公务要忙,接连告辞,最后只剩几个亲近老臣。 其中有个胡子花白的老臣,乃当今殿阁大学士,起身对皇帝下拜道: “微臣冒死,有句话问陛下……” 皇帝笑道:“你一把年纪,冒死也吓唬不到朕!说吧!” 大学士道:“自古以来,储君为头等大事。陛下至今未立皇储,微臣以为不妥……” 皇帝笑道:“爱卿勿扰,朕早就选好了……” 大学士:“陛下说笑了……” 皇帝轻捋长髯,娓娓言道:“朕十六岁继位,现已七十余年,早年侥幸有些功业,如今天下积弊甚多,却已力不从心……不过,诸位爱卿勿忧……” 说着,皇帝起身,慈眉善目之间,难藏凌厉王霸之气: “朕已立下遗诏,给诸位爱卿,挑了位金刚不可移其志的主子!用霹雳雷霆手段,铲除积弊,重振江山!待朕百年之后,诸君自然知晓!” 回程路上,观瑶依在飞凰身边,嘤嘤直哭。 飞凰给她揩眼泪,宽慰道:“诶呀,哭什么!一日之内,两次震动龙颜,这是你本事大呀!” 观瑶哽咽道:“奴才丢人丢大了!主子,主子还说笑……” 飞凰戏谑笑道:“你不是丢人丢大,是丢身子丢大了……” 观瑶羞愤不已,捏紧拳头,狠狠捶在飞凰胸前。 飞凰顺势,把观瑶抱在怀里,亲昵道:“你之前不是许愿,要天长地久吗?我允许了!” 观瑶埋头在飞凰胸前,细嗅淡淡体香,含混道:“我跟菩萨许愿,关主子什么事……” 飞凰拍打观瑶后背,喃喃道:“皇帝是佛爷,我跟他老人家差一节,好歹也算是个菩萨……” 观瑶娇嗔:“主子好大口气……” 飞凰低头,脸埋入观瑶云鬓: “管他佛爷还是菩萨,夜叉还是恶鬼,这辈子,你跟定我了!谁都别想把咱们分开!” 观瑶抬头,双眼噙泪,凑上前跟飞凰吻在一起…… 主仆二人回府后,日间各种恩爱亲昵、私情公务,暂时按下不表。 再说meimei望月。 自从受了那“天犬根”后,望月严循巧玉嘱咐,每日头不梳、脸不洗,小便都排在缎子里。 几日下来,望月又脏又臭,几步开外,就能嗅到她身上难闻腥sao。 府上佣人见了,都掩鼻避开,就连有“异香之癖”的飞凰,也忍不住斥责: “真该死!你又发什么疯!街上叫花子,都比你干净!搞得像你主子养不起奴才!” 望月赶忙应道:“跟主子您回……奴才近日得了漏症,巧玉姐给奴才开了几副药,嘱咐奴才,七日内不能沾水……” 飞凰“啧”了一声,凝眉道:“那神婆的话,你也敢信!就不怕她戏弄你?” 望月应道:“再挨一天,就到日子了……若她真敢戏耍奴才,还求主子做主……” 飞凰连连摆手:“行了行了,你一边儿去吧……” 当晚,望月回到库房,钻进被子里发呆。 自从跟观瑶闹掰后,望月就一直住在这儿,半夜时常听老鼠跑动。 眼下,想到明天,自己就要改头换面,望月心潮澎湃,格外辗转难眠。 尤其是想到,巧玉说的什么“大伙儿摇着屁股在你面前浪叫”,望月只觉下身酥痒难耐,不由得夹紧双腿…… 可就在这时,似有唧唧叫声,扰了望月心头意yin。 望月恼火,竖耳细听,忽然猛一伸手,把只肥大老鼠,抓在掌心。 拿到跟前,望月见这老鼠,浑身毛皮油亮,一看就知道,每天在库房里过逍遥日子。 “该死的畜生!你也配快活!” 说着,望月把这大老鼠,往墙角狠狠一丢,只听得啪叽一声,再没动静了。 望月转过身去,靠墙闭上眼睛…… 半睡半醒之间,望月依稀听见,有隐隐啜泣声。 望月一骨碌爬起来,只见之前摔死老鼠的墙角儿,有个肥胖老头儿,蹲着直哭。 老头儿转脸,指着望月,涕泗横流道: “俺不曾招惹你!你拿我作甚!真是多管闲事!我要找你主子告状!” 话音刚落,望月只听身后一声巨响,金光洒满房间。 望月被照得睁不开眼,只听得有人厉声喝道: “贼狗奴!见了主子,还不下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