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老鲛人的故事 参加宴会
蓝母一听，叹了口气，进去看水慕清了。 蓝尧光起身，想了想，往宫殿深处游去了，他站在一个破败的宫殿外，犹豫了几分钟，推开门进去了。 这里住着的是他的一个叔叔，他也爱上了一个人类女子，甚至还过了一段非常幸福的生活，只是后来，他被抛弃了。 蓝尧光想知道他是如何让那个人类女子接受他的，屋里一个年老的鲛人，正在修补着鲛绡。 离开情珠的滋养，鲛人的寿命会变得像人类一样短，也会像人类一样变老，不过若是那女子对他有一丝情意，他也不至于老的如此快。 蓝尧光摸了摸自己的脸，也许再过几十年，他就会变成这个叔叔的样子。 “叔叔？” 年迈的鲛人缓缓抬起了头，属于鲛人王室湛蓝的眸子，已经变得暗淡无光。 他笑了笑，脸上堆起一堆皱褶，“是小尧光啊。” “叔叔，我想问您一件事情。” “叔叔老了，有什么事情还是去问你母亲或者父亲。” 蓝尧光有些急迫，“可是我想问的事情只有您知道。” 老鲛人怔了怔，他唯一与别的鲛人不同的，就是爱上了个人类女子，还落得现在的下场，他怨，也恨，却从未后悔过。 “叔叔，人类为什么不喜欢我们？” 老鲛人抬头看了看他的容貌，又低下头，讽刺的笑了笑，“人类何时不喜我们鲛人了？” 蓝尧光不解，“可您……”他顿了顿，“我遇到了一个人类女子，我送她最鲜嫩的食物，她不要，又送她鲛珠，她也不要，我想把自己送给她，她依旧不要， 我想不通，人类男子有的我都有，我有比他们更美丽的鱼尾、容颜、声音，可是她为何不要我，只因为那双腿吗？” 老鲛人听他说完，有些羡慕的看了看他，“尧光，你先坐下，听听我的故事。” 蓝尧光坐在老鲛人的对面。 老鲛人的目光透过窗户，看向远方，“已经四十几年了吧，那时候我贪图玩乐，经常跑到人类活动的区域玩耍。 我最喜欢的就是一个海岸边，那里有许多巨大的岩石，能遮挡我的身型，附近有个渔村，在那里能听到人类活动的声音，因为那片地带岩石陡峭，所以村子里的人极少去那里。 可是有一个小孩，她时常到那里，坐在岩石上，看着海，听海的声音，日子久了，她也发现了我的存在，不过她没有声张。 于是我们慢慢就成为了好朋友，我会给她带一些精美的贝壳，她会很开心，给我带一些人类的食物。 久而久之，她长大了，我们之间也慢慢变得暧昧不已，她会温柔地抚摸我，给我讲人类的故事，我也会经常给她带些珍珠，想让她卖掉改善生活。 后来她不要珍珠了，她说她想要出海捕鱼，她想靠自己的努力改善生活，她希望我可以帮她，我们一起努力。 她让我告知她哪一处鱼多，每日出海，我带着她去鱼多的地方，她一网就能捕到许多鱼，就这样慢慢地她变得富有，听她说，她在县城里买了一个大房子。 她说过几日就会带我去，但是她要忙着装饰我们的房子，所以她安排了一个下人捕鱼，我负责带路。 再后来，我就很少见到她了，最后一次见到她，她在一艘大船上，怀里拥着一个人类男子。 我等到夜里偷偷去寻她，她告诉我，人类女子都是要娶至少三个夫君的，我白日看到的就是她的夫君之一。 我并没有因此感到不满，我们鲛人族女子也是会娶多个雄性鲛人的。 后来她哄骗了我的身子，过了一段幸福的日子，我将鲛珠和情珠偷偷交给她，她却设下了天罗地网要我死。 她说，我们鲛人的脂肪可做成燃料，一滴可燃烧数日，可做长明灯。 后来我带着捕鱼的那个下人，将我从火里换了出来，自己却被烧成了灰烬。” 老鲛人说到这，嘴唇有些发抖，“尧光，人类不会不喜欢我们的，我们身上的每一寸对她们来说都是宝物。” 蓝尧光听到他的故事，也十分难过，想到自己的事情，他还是很疑惑，“那，她为什么不要我？” 老鲛人扯了扯嘴角，“这我也不知，以你的相貌，那些女子也该争抢着带回家才是， 若是得到人类女子的体液，我们的鱼尾也是可以幻化成双腿的，不过是有时间限制。” 蓝尧光一听，眼睛亮了亮，“谢谢叔叔，我先回去了。” 老鲛人叹息了一声，继续修补手上的那件衣服。 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上午，姜千洛坐在宴席上，看一群男子跳舞。 不得不说，那些男子们都半掩着面，扭着纤细的腰身，时不时挑起胸前的衣襟，露出一片莹白的肌肤，很是诱人。 在座的女子们都看直了眼，有的甚至露出了色眯眯的眼神，姜千洛倒不至于看直了眼，不过也是一边吃着点心，一边转着眼睛欣赏他们的舞姿。 一舞闭，姜千洛以为要进行下一个节目了，她稍稍垂首，端起茶杯，饮了一杯茶，她刚放下杯子，一个男子便钻进了她怀里。 姜千洛没有动，抬头才发现，那群男子都到了在场女子怀里去了，有的都被女子挑逗的面红耳赤了。 似鸣悄声上前，轻轻在她耳边解释，“小姐，这些男子都是府上圈养的，身子还算干净，只陪客人吃菜饮酒。” 姜千洛明白后，这才挑起男子的下巴，瞧了瞧，男子眼睛清澈，对上她的眼睛后气息有些不稳。 她松开手，随意的搭上男子的肩膀，下一个节目也开始了，一群男子抱琴而入，令姜千洛惊讶的是，最前面抱琴的男子竟是炽琉，毕竟他们也见过许多次了，即便半遮着面，她也认得出。 炽琉抱着琴行完礼后，侧头看了看魂牵梦绕的女子，又收回目光，弹下了第一个音节。 姜千洛闭着眼听着，他的琴技自是不用说，每次都能给她带来不一样的感受，只是怀里的男子似是有些不老实，紧紧抱着她还不满足，还时不时不经意的蹭她的胸。 她睁眼挑起男子，微微倾身，轻声警告，“老实些。” 男子顿住身子，深吸了几口气，鼓起勇气，向她靠近了些，轻声询问，“娘子，可要饮些酒？” 姜千洛仔细看了看他的眼睛，没说些什么，抬起头继续听曲。 而她怀里的男子，见她没回应，好似下定了决心般，倒了一杯酒，揭开了面纱，将酒倒入嘴里，凑到她面前来，男子挺秀的鼻子，娇小的粉唇，加上那双清澈的眼睛，姜千洛也不知男子的意图，就没动。 结果被他得了逞，男子贴上了她的唇，试图将酒渡入她嘴里，姜千洛一时很蒙，也就没张嘴，酒水顺着两人的下巴流下，湿了前襟。 此时琴音也停了，只是众人都向姜千洛看来，姜千洛也才反应过来，似乎别的男子都没摘下面纱，虽然她们的肢体动作很过分，却也没以口渡酒。 此时众人起哄的声音也都响了起来，她怀里的男子红着脸说，“小姐，奴该死，奴扶您去换件衣裳吧。” 姜千洛看着湿了的前襟，听着众人的起哄，十分不解，为何引起了众人的关注，她皱了皱眉，看到隔壁三姐调侃的目光，准备去换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