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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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太花滑選手AU ◎自我流設定,不專業不得考究 第五十一章。正確答案 一頓午餐過後,星谷決定以後絕對不要再和今天這個組合一起吃飯,氣氛簡直迷之尷尬。 也不曉得是不是發生過什麼事,辰己似乎跟揚羽槓上了,視線一對上就會產生火花,劈哩啪啦讓空氣莫名緊張。 同樣察覺氣氛微妙的月皇和星谷互看一眼,偷偷將椅子跟對方拉近,有種兩隻弱小無助的小動物窩在一起取暖的逗趣感。 坐在周圍的Team鳳和Team柊拿著筷子往嘴巴送食物,目光則時不時就往四人的方向瞄,或好奇或疑惑或忍俊不禁,總之每個人的表情都相當奇妙。 混在兩組人馬中的蜂矢想哭,覺得自家小夥伴似乎從翹練習後就跟自己生疏了,而且變成特別在意星谷的樣子……而現在揚羽已經拋棄他,直接黏上去了。 想多了都是心酸,蜂矢無聲嘆氣。 不過看著表情豐富不少的揚羽,蜂矢又莫名欣慰,他一直很擔憂揚羽交友方面的問題,Team楪裡也只有他跟揚羽的關係較好,現在多了一個揚羽願意主動親近的星谷,其實沒什麼不好。 這時目光與星谷碰巧對上的蜂矢怔了一下,然後微笑向對方表示揚羽今後麻煩他多關照,完全沒接收到對方強烈的求救訊號。 下午星谷來到基本沒什麼問題的Hardy組,看了一圈只能感嘆天花寺和戌峰與其他人的實力差距太大,這組的人選沒意外就會是兩人其中之一了。 其實以目前的情況來推測,每個角色的合適人選已經篩選得差不多,第二次共演算是最後的考試,表現會直接影響最終的結果。 不過每日朝夕相處又一起練習,其實誰能脫穎而出大家多少都心裡有底就是。 距離練習結束還有一段時間,星谷想了想,決定往還沒拜訪過的主演組前進。一直沒去的原因有兩個,一是他在選拔組來回跑抽不出時間,二是……他有點害怕面對曉。 當然這個害怕跟當初那種心理陰影已經不同,純粹是曉總是好像氣勢洶洶望著他想說什麼,讓星谷產生只要一接觸就會劈頭蓋臉被教訓一頓的錯覺——雖然星谷想破頭都理不清自己除了一年前膽大包天和曉對峙外,到底還做了什麼會挨罵的事。 「打擾了。」硬著頭皮推開練習室的門,星谷直接和五雙眼睛對個正著。 練習正好告一段落,剛把水瓶放下就看見星谷推門而入的鳳眼睛瞬間發亮,立刻走過去將人迎進來,「來了?」 「嗯,正好還有時間,所以過來看看。」 星谷剛放下手裡的補給飲料,人就忽然被驚呼一聲「星谷~」的楪抓走了,大概是之前跟小後輩聊過又合作『緝捕』過鳳的關係,楪似乎格外喜歡這個孩子,難得人就在觸手可及的地方,不趁機揉揉抱抱豈不可惜? 平時鳳都護人像護寶物似的,想接近都接近不了,今天先下手為強! 看著星谷被楪和漣拉到舞台前坐下,然後跟看似不耐煩卻難掩好奇站著抱胸垂頭的曉說話,鳳心裡無限委屈。喂喂喂,那明明是我家的乖乖學生才對啊,你們趕著跟人家噓寒問暖是什麼意思?有沒有把我這個真正的老師放在眼裡? 隔壁心有靈犀的柊瞥了兄長一眼,推眼鏡的動作似乎在回答「沒有」,接著不管受他打擊的鳳走過去加入那邊和樂融融的一片。 於是晚餐時間,受排擠兩小時的鳳氣鼓鼓決定也讓友人們體驗體驗『被排擠』的感覺,一手端餐盤一手抓星谷,躲到人煙稀少的場所進行美美的兩人晚餐約會。 飯後休息約四十分鐘,星谷抱著換洗用具和魚住前往澡堂,途中與久違和弟弟共浴而心情很好的遙斗相遇,星谷剛打完招呼卻忽然被叫住。 「星谷君,有事情找你,麻煩晚點過來找我可以嗎?」 「是,差不多八點左右可以嗎?」 「沒問題,晚點見。」 七點五十分,星谷來到遙斗的房門前,正準備敲門卻聽見對話聲傳來,房裡的人似乎距離門板很近,讓來不及迴避的星谷無可避免的聽到了幾句。 「柊,那件事你確定不再考慮考慮嗎?」 「是,也許月皇前輩會覺得這個決定不夠成熟,但這是我深思後的結果。」 「是嘛……既然這是你的決定,我就不再多說了。」 「感謝您的理解,那麼我先告辭。」 如果說平時的星谷能在聽到第一句話就立刻遠離,那麼此刻仍需拐杖輔助的星谷行動力肯定是減半再減半的狀態,所以等他艱難退後兩步之後,沒幾秒便跟開門出來的柊面面相覷。 空間很安靜,星谷不知道柊心中怎麼想,反正他是覺得頗尷尬,偷聽並非他的本意,但聽到前輩的私事是事實,所以他只好盡量誠懇的表示自己的無意和來意,希望柊別跟自己計較。 雖然有點不合時宜,但星谷那副故作鎮定的樣子讓柊忍不住想笑,他抬手扶眼鏡擋住嘴角一閃而過的弧度,語氣仍是往常那般沉穩,「別在意,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星谷有點糾結似乎還想說什麼,柊失笑的截斷他的話:「時間差不多了,快進去吧,別讓月皇前輩久等。」 星谷啊了一聲,不好意思敬禮後推門而入。 遙斗找星谷是為了參考他對明天共演的安排,現在大前輩組對飾演Alexis之影獨唱的人選遲遲沒有一個定案——早乙女從一而終支持辰己,雙葉覺得可以再給脫胎換骨的揚羽一次機會,魚住則認為十文字相當有潛力,總之就是各有所好,還差點因此引發小規模戰爭。 只是遙斗沒預料到星谷居然露出兩排白牙笑著建議:「南條怎麼樣?」 很好,選項又多了一個。 笑臉僵住,遙斗心想怎麼一個看起來乖巧的孩子猝不及防又給他增加工作量?說好的懂事成熟呢?這樣做決定的還不是自己嗎? 遙斗強迫自己堅強,放下手中的紙筆好奇問道:「為什麼?」說實話,在Alexis之影組裡,無論是其他人抑或遙斗都沒想過將南條放在這個位置。當然這不代表他們覺得南條不好,這個組的每個人都很優秀,主要是南條讓人感受不到他的企圖心,有種合宿越接近尾聲心態越放鬆的感覺,讓人合理懷疑是不是覺得勝出機會渺茫而鬆散下來了。 「月皇桑不想看看南條認真的樣子嗎?」星谷歪頭。 他覺得南條和北原很像,他們專注朝心中的目標前進,但對於不感興趣的東西不會浪費時間精力百分百付出。然而北原現在因為空閑的緣故燃燒起來了,南條由於缺少認真的契機依然是那副半認真半鬆散的感覺,實在可惜。 「共演算是成果發表,經過這段時間的集訓,每個人的能力都有顯著的提升,如果讓南條負責獨唱的部分,他就不得不認真應對了吧?」說這段話的星谷似乎帶著狡詐,讓遙斗有點意外,不知道的還以為對方跟南條有什麼過節呢。 遙斗思考了好一會兒,覺得星谷說得很有道理,某些類型的人就是需要特定的契機才能盡力,至少他認為南條不會想在公開場合讓自己丟臉,試一試也無妨,畢竟只是個成果發表會,並非最終選拔定奪。 最後遙斗被星谷說服了,提筆在獨唱那一幕寫上南條的名字,至於其他人會不會抗議……再說吧。 得知自己第二次共演負責獨唱的橋段時,南條是驚訝的,他對自己的能力和付出程度相當有自覺,比起從一開始就是強勁對手的辰己,和前幾天強勢蛻變回來的揚羽,南條可以非常大方承認自己比不上他們——畢竟他對音樂劇本身就沒太大興趣,如果是團隊競賽他可能還會稍微認真一點,但個人賽的話,他其實不太想浪費精力在興趣不高的事物上——這樣的他勢必不會讓前輩們感興趣,所以造成事態如此演變肯定只有一個人。 南條視線往斜前方的星谷身上飄,似乎感受到他的目光,星谷也抬頭看他,甚至露出了一抹笑。 雖然星谷名義上只是個助理教練,但因為能力的關係,前輩們倒是很願意採納以及詢問對方的意見,所以南條並不懷疑這種安排有星谷的參與……甚至有很大機率是由星谷自己提出來的也說不定。 南條雙手抱胸,摸不清星谷特地將自己丟到獨唱的用意是不是單純看他不順眼——畢竟這段時間南條其實時不時就會去『招惹』星谷,一下子拿劇本去問問題,一下子以動作做不順為由去尋求幫助,主張沒事別去和『同類』接觸的南條覺得自己可能是跟北原朝夕相處太久,不小心被傳染了什麼笨蛋病毒才會做出這麼多不符合自己性格的蠢事。 值得慶幸的是,南條目前的節奏還沒被帶亂,依舊平穩得不行……大概。 「對於安排有什麼問題嗎?」 忽然近距離傳來的聲音讓半發呆的南條嚇了一跳,他看向不知何時走過來、笑臉盈盈的星谷,面部表情有瞬間的抽搐。 「怎麼覺得你是過來看笑話的。」南條抹了一把自己的臉,聲音有點無奈。 星谷怔了片刻,輕笑出聲,對於南條的控訴他不置可否,反問:「南條難道沒信心做好這次的演出嗎?」 「激將法對我可不管用。」南條高冷表示不吃這套。 星谷也不氣餒,其實他問那句話並沒有刺激的意思,南條是什麼性子他差不多知道,於是他果斷轉移話題,「總之,接下來請加油……畢竟在大家都明顯進步的情況下,演出太拙劣可是會非常明顯的。」 自認才剛迴避完激將法的南條覺得好像有大大的『壓力』兩個字撞上後背,壓得他都快站不直。但星谷所言甚是,這種場合跟第一次可不同,不認真應對可是會吃大虧的。 「我還是覺得你在看我笑話……」 「那為了讓我看不成,認真一次怎麼樣?」 十二公分的身高差讓星谷必須抬頭才能和南條對視,當紫紅色眼睛和那雙翠綠色對上的瞬間,南條莫名有種內心無所遁形的錯覺。 沒有在意南條避開自己視線的動作,星谷同樣將目光轉到別處繼續說:「雖然只是個小小的校內舞台,但如果連這種程度的舞台都應付不來,距離南條心中的真正目標可是會越來越遠的哦。」 每個人內心肯定都有個目標,但在抵達目標前都有漫長的路途要走,就像星谷的夢想是踏上冬季奧運的盛大舞台,而在此之前他必須先參加各式各樣大大小小的比賽累積積分和經驗,並透過一次次的比賽逐步成長。所以無論南條對舞台劇有沒有興趣,心裡的目標和憧憬是什麼,這段時間的學習都能成為豐富的養分。 「運動也好,演藝也罷,無論哪個都必須從基礎開始做起。就像運動員必須從小比賽開始參加一樣,剛出道的藝人基本都必須從小戲劇小通告跑起不是嗎?而那些往往可能不是他們所期望的。但如果因為這樣不認真應對,可能會因此錯失更大的機會呢?」演藝圈裡因為小成本戲劇被相中而大紅大紫的演員不算多卻也不少,你永遠不知道什麼時候會遇到伯樂,什麼時候會被投資商相中,所以隨時拿出最好的態度來面對工作和演出才能取得更多機會,獲得更多選擇。 這些南條自然是知道的,只是此刻被星谷分析出來還是讓他很意外,他沉默片刻半認真半玩笑回道:「感覺是個經驗談?」 「不完全是,畢竟我可不是演藝人員。」星谷笑了笑,「但我知道,不管南條的目標是哪裡,在面對任何事可以不盡全力,但絕對不能不認真。『態度』可是對一個人印象很重要的東西……但凡南條的態度能認真一些,就不會被揚羽那麼排斥了。」說到這個星谷就很頭痛,揚羽和南條之間的關係也是非常困難的課題,雖然問題在哪裡一目了然。 星谷像個老頭子嘮嘮叨叨,南條將一串話在腦中轉了兩圈以後,過濾一番卻莫名提取出別樣的關鍵字,疑問脫口而出:「所以你是運動員?」 不只星谷,南條也被自己的唐突驚到,只是他沒有收回問句的意思,好奇心驅使著他去尋求答案。 眉毛微挑,星谷原本想問南條究竟有沒有把他的話聽進去,但句子在嘴裡轉了幾圈卻變成「你猜。」然後就被遙斗以演出前開會的名義給喚了回去。 被留下的南條嘴角微勾,心想我又不是傻子幹嘛要猜?等共演結束就拿手機去查還比較快。 事後南條覺得自己的決定相當明智,因為當他看到有著完整維基百科資料的『星谷悠太』,震驚到手機都差點掉了。 長達三週的合宿很快來到尾週。 是夜,鳳難得獨自靠在窗邊喝著無酒精啤酒,一副想借酒澆愁的樣子,當他望著月亮喝光鋁罐內的液體後,耳邊忽然傳來星谷疑惑又詫異的聲音。 「鳳前輩?」 此刻的星谷沒有拄拐杖,這陣子他能不倚靠拐杖就盡量不用,基本上別出現太劇烈的動作都能穩穩撐到晚上。原本星谷打算再繞一圈就回房休息,沒想到卻在靠近角落的位置發現似乎心情不好的鳳。 明明只是仿啤酒味,無任何酒精成分,鳳卻覺得兩罐下肚有了暈呼呼的錯覺。他伸手將星谷撈到自己身旁,嘴不受控制就開始吐苦水:「啊……是因為翼啦……」 「其實合宿前翼因為月皇前輩的推薦,獲得了參與美國舞台劇公演的機會……可是他居然以『想在最後跟學生們一起參加畢業紀念公演』為由拒絕了。」 鳳的表情很糾結,星谷猜如果不是無酒精啤酒沒了,鳳絕對會再開一罐來宣洩情緒。 星谷不確定問道:「所以鳳前輩是覺得柊前輩的決定不好嗎?」 「倒也算不上好不好,只是覺得可惜……」鳳頓了一下才繼續說:「這是個非常難得的機會,錯過了不見得會有下一次。」 「屬於前輩們的畢業紀念公演也僅此一次哦。」星谷忍不住提醒。 「說得也是……只是兩者的規模還是有很大差別的。以翼的能力,可以在更大更高的舞台發光,就這樣放棄……真的好嗎?」這點是鳳糾結的地方,他高興能在綾薙完成和柊的最後一場演出,卻又遺憾弟弟因此放棄一個寶貴的機會,整個糾結到不行。 「這是沒有正確答案的,鳳前輩。」星谷淡淡開口,在鳳回答完我知道後,他又轉頭問:「那麼如果是鳳前輩呢?你會選擇留在日本還是到美國?」 「肯定還是留在日本的吧。」鳳毫不遲疑,對他來說還是這裡的一切更讓他牽掛與珍惜。 「不後悔?」 「不後悔。」 「那麼,我相信深思熟慮過的柊前輩也不會後悔。」 看著鳳有點傻兮兮的表情,星谷略帶無奈的笑了一聲,「我之前就說過了,鳳前輩只要遇到柊前輩的事,腦袋就很容易打結呢。柊前輩已經不是不懂事的小孩子了,既然他決定留下來完成畢業紀念公演,肯定考慮過各種利弊,而所有後果他必須、也承擔得起。」星谷拍拍鳳的肩膀,「雖然這件事沒有正確答案,但在柊前輩做出選擇的那刻,解答其實就已經出來了。」 「所以,傻哥哥只要全力去支持弟弟的決定就好啦!cao心過度可是很容易掉髮的!」 觸動的感覺才剛出現,立刻就被不解風情的最後一句話給吹散,鳳此刻表情停在相當無法形容的狀態,他深呼吸幾次還是氣不過,摟住星谷的肩膀在對方頭頂輕敲幾下洩憤才在哇哇求饒聲下放過他。 鳳吐出一口長氣,收緊手臂的力量把星谷摟得更緊,似乎想藉機得到些許安慰,雖然動作有些彆扭不舒服,星谷還是乖乖充當人形娃娃被抱著,直到鳳輕笑一聲放開他才悄悄活動自己的臂膀。 「星谷你啊……可真會安慰我。」 星谷剛下意識想回話,卻在抬頭看見鳳的瞬間噤聲。 月光灑落在單手撐頭的鳳身上,配上那張眼睛微瞇帶笑的俊臉,星谷忽然覺得噗通噗通的心跳聲格外響亮,甚至快速到險些直接從嘴巴跳出來。 他無意識吞了口唾液,緩了一下才說得出話,「只是實話實說,才沒有特地安慰鳳前輩呢。」 鳳卻因為這聽來有些彆扭害羞的話笑得更開心了。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