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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暂交文妃掌管,除夕之宴也便不用来了,安心在宫里反省吧。” 南氏有些不敢置信地抬头看着自己眼前的男子,半晌才反应过来自己听见了什么,表情有些破碎。 “皇后可听明白了?”祈帝尾音加重,重新问了一遍,神色之间已经有了几分不耐烦。 南氏见他满脸的嫌弃与厌恶,像是被针扎了一般,颤抖着身子缓缓扣首:“臣妾代兄长谢陛下不杀之恩。臣妾遵旨。” 一滴泪缓缓划过脸颊,南氏闭上了眼,任由那滴泪滴落在地板上。 她知道,南氏完了…… 等她一瘸一拐地勉强踏出大殿,南氏才再也支撑不住地摔倒在地上,哭的撕心裂肺。一旁的宫娥无不焦急地上前扶起她,却见她满脸泪痕地说道:“你们快去告诉三殿下,不要进京,好好留在封地,万不可因为本宫和兄长贸然进京。” 说完,她缓缓转过身,看着身后黑黝黝的大殿凄然一笑:“皇上……你当真狠得下心啊。” ※※※※※※※※※※※※※※※※※※※※ 因为有课,所以没赶上,这章字数少一点,橘子会加油的,宝贝们先解解馋qaq 八年期 京郊的一处院子里, 小屋古朴老旧, 处处散发着一种老旧的气息。庭院里的青苔小路被积雪覆盖,只露出斑斑驳驳的几点绿痕。看上去早就已经荒败了。 风过无痕, 一声清越的鸣叫响起,就见一只浑身乌黑的长羽鸟飞过小院正上方,再一头栽进了这方小院, 落到了一个红衣小公子的肩头。 红衣少年伸手从黑鸟的腿上取下信筒里的纸条, 再轻轻摸了摸小家伙光溜溜的毛发, 然后一扬手臂, 黑鱼鸟啼叫一声展翅飞走了。少年这才收敛心神, 转身挑开珠帘, 钻进暖意融融的屋内。 “主人,有宫中传来的消息。” 那人毕恭毕敬地将手心的纸条递给面前的华服公子。对方倚在矮几上,闻言随手接过纸条, 展开草草扫视一眼, 就见上书八个字:皇后失势, 陆峥必死。 只听一声极为轻快的笑声回响在空荡荡的屋内,无处不散发着一种诡异。 小公子支楞着脑袋, 轻轻打开折扇遮住了自己的嘴巴和下巴, 只留下一双带笑的眉眼。他挑了挑眉,慢悠悠道:“当真是是沉不住气。” 他忽的一转眼珠子,砰地一声将手中的折扇合好, 然后摸了摸下巴:“皇后失势, 必然会劝告陆峥不要轻而易举地入宫。人在封地, 就让我想方设法除掉。当真是有些为难人啊。” 红衣少年闻声点了点头,提醒道:“主人,那用不用通知姑娘那边,让她早做安排。” 锦衣小公子摇了摇手,饶有趣味道:“现在还不是时候,切忌打草惊蛇。” 他坐正了身子,将那把钳壁骨的扇子放在了一边,然后才正色道:“除非万不得已,不然不要惊动她。” 红衣少年点了点头,不再吱声。微微抬头,就见对方拿起桌上的狼毫笔,小心翼翼地写下每一个字,再将信纸裁剪好,抬手交给了自己。 “将这个想办法递进宫里,让姑娘务必按照我这上面说的做,其余的莫要管。”那锦衣小公子想了想,末了又认真叮嘱了一遍:“你务必告诉她,按照我说的做,不许节外生枝,若是事情败露,一定要先护好自己,其他的事情等她出宫我们再做打算。” 红衣小公子点头称是,这才默默地走了出来,并轻轻带上了门,将屋外呼啸的喧嚣隔绝在了门板之外。 而另一边的红泥小筑,陆邈一身紧身的黑色夜行衣,长剑在侧,双目一动不动地盯着眼前的少年。 少年双手双脚撑地,背部平直,用手掌和足尖支撑起全身的重量。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胳膊开始不断地轻微颤抖,因为太过用力,面部表情狰狞中透露着一股子不认输的劲头,挣得额头的青筋都在不断跳动。 一个眨眼之间,少年的胳膊因为失力微微打了个折,身边随即响起了一声冷冷的声音:“集中精力,胳膊使力。” 陆赋稳了稳心神,一咬牙又缓缓支撑起自己的身体,任由额头的汗顺着面部轮廓不住下淌。他像是急着要证明自己,猛地咬紧嘴唇,登时口中就是一口血腥味。 他咬牙切齿,一字一句道:“多谢前辈指点,赋儿可以。” 一边说着,他慢慢抬起自己的身体,满面通红,却那么固执地完成着这项堪称折磨的训练。 陆邈闻言,时神色未变,甚至连个头都没有点。等到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他才缓缓回头,一眼看过去,竟然是陆绥。 只是今日的世子殿下不大对劲—— 往日里世子殿下干什么事都会带上世子妃,简直恨不得长在世子妃身上,一刻也分不开。今天怎么是他自己一个人来了。 陆邈的心思辗转了不过瞬间,他敛了敛神色,缓缓走上前,仍是恭敬地作揖道:“属下见过殿下。” 陆绥轻轻咳嗽了一声,刚想抬手扶他起来,手伸到一半又犹豫了一下,缓缓放了下来。然后眼神轻呼呼一瞟,瞥见了一旁脸色通红满头大汗的陆赋,突然心里一惊,问道:“你这是在做什么?” 陆邈看向一旁,淡淡答道:“是小殿下请属下教授他武功,属下只好听命行事。” 陆绥微微低垂眉眼,半晌才抬头问道:“陆赋这样坚持多久了?” “回禀殿下,已经一刻钟了。” “一刻钟?!”陆绥倒吸一口凉气,脸色突然之间变得不太好。 陆赋看到陆绥这幅反应,生怕他会因此责罚陆邈,自此以后不再让前辈教授自己武功,顶着全身的难受,开口道:“小叔叔,此事不怪前辈……” 他倒吸一口凉气,因为开口说话分了心,胳膊上的疼痛和酸涩一瞬间全部涌了上来,胳膊战栗得不成样子,好像下一秒他整个人就会摔下来一样。 可是陆赋只是缓了缓气,依旧咬牙坚持着:“是赋儿求前辈教我武功……小叔叔要怪,就怪我。” “胡闹!”陆绥一扫衣袖,皱了皱眉头,转身说道:“陆赋,你先起来。” 他顿了顿,呼出一口气后转眼看向陆邈。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察觉到陆邈冷若冰块的面容上竟然隐隐藏着一种别样的情绪,在冬日的暖阳下,映衬着满地的雪色以及天边的青灰,那刀削斧劈一般的冷峻轮廓都变成了温柔的曲线。 “陆绥”心神乱颤,尽管面上勉力维持住应有的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