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文学 - 言情小说 - 掌中求欢在线阅读 - 第379章 高烧【联动剧情】

第379章 高烧【联动剧情】

    好冷啊……………

    商颜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出现在一个陌生的小镇上,他环顾四周一切都那么陌生。

    仰起头,只有漫天飞雪悄无声息得下落。

    是在做梦吗?明明更换了药物,他又开始做这种毫无头绪的梦。

    商颜知道自己魇在梦中,便无奈得逛起了小镇。

    明明是从未见过的风景,商颜却觉得每一条路他都走过,甚至还没走到路口就下意识得觉得前面会有一个卖红薯的摊子。

    继续往前走,他的脚突然自动停下,仔细看去是一栋老旧的居民楼。

    如果不是因为爱丽丝住在那种老小区,商颜这辈子都不会踏足这种老地方。

    但这里,却好像更有吸引力,催促着商颜进去,上顶楼。

    漆红色的大门,鲜红的福字帖得刚刚好,只不过好像是因为反复重贴了好几次,好好一个福字破损了两个角。

    这是谁的家?他是梦到爱丽丝?梦到了她的小区?

    可是不太对啊,这里没有电梯,她住的出租房也没贴对联,那这是哪里?

    商颜疑惑又好奇,他伸出手犹豫片刻刚要敲,门却突然打开。

    “年糕买到了吗?这么慢!”

    敲门的手还悬在半空,商颜看着开门的女人,惊愕与困惑充斥着全身,半晌没有反应。

    “杵着干嘛?年糕没买到?喂,喂,你脑子坏掉啦?”

    女人一脸茫然,还踮起脚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没发烧啊?有别的毛病?”

    女人鼓着粉粉的腮帮子,明明那么古怪的表情却显得特别娇俏。

    不,是个少女,商颜看到的完完全全是个稚气未脱的少女。

    她不是爱丽丝,爱丽丝更成熟更妩媚,她23岁已经完全成年了,根本不是眼前的女孩儿。

    “商颜!”少女生气得插起了腰,“没有年糕吃我就不跟你过年了!”

    商颜分不清眼前的人到底是谁,但一切又好像有了定数,就像电影自动播放一样,他开口说除了商颜完全不知道的话。

    “买到了,我还买了爆竹,等晚上吃完年夜饭再带你去顶楼放烟花。”

    “爆竹?养尊处优的商家大少爷也会放鞭炮吗?”少女阴阳怪气得讽刺起来。

    “凡事都有第一次,也不是什么难事。”

    他将手里红色的塑料袋放到桌上,商颜透过梦里的视野观察着这栋房子。

    这里老旧得都不如爱丽丝的出租房,他为什么住在这里?又为什么会梦见这个少女?

    难道是因为对爱丽丝过于上心,所以将她的脸带入进那些虚幻的梦境里了吗?

    他梦过太多次奇怪的场景,他记得总有一个少女出现在他的梦里,可那个少女的脸永远都是模糊的。

    如今,模糊的脸变得清晰,却是他刚认识不久的爱丽丝,是执念投射吗?

    梦里的场景转瞬即逝,商颜再看到画面时,他们已经站在了顶楼。

    漆黑的夜里,她手中的烟火独一的璀璨。

    隐约照亮她的脸,照亮那双绝美的异色眼眸,以及眼中那早已枯萎的爱。

    “商颜,你真的爱我吗?”

    叮铃铃…………

    突然的铃声吵醒了商颜,他猛然睁眼,转头看去,已经是早上6点。

    今天是工作日,他该起床准备上班了。

    过准的生物钟让商颜再难睡着,他索性起身。

    “唔嗯…………”被动静吵醒的卿纯松开商颜的胳膊翻了个身,双腿一蜷,缩成了个球。

    大概是度过了太久的单身生活,床上还有个女人都忘了。

    商颜放轻了动作,伸手拨开她凌乱的长发,粉色的脸蛋上还带着昨晚的泪痕。

    他喜欢她什么呢?非要用上不得已的卑劣手段。

    商颜侧着身子半躺在卿纯身旁一边观察一边思索。

    她确实娇媚动人,但京城这种地方最不缺美人儿。

    哪怕是混血,只要他想要,都是一抓一大把。

    她有什么独特的魅力才会让他觉得非要不可呢?

    那点子撒娇卖萌的骗术?还是伪装出来的深情爱慕?

    明明全看透了,她都不如京圈里那些个专门钓富商政要的高级狐狸精,就是个卖弄姿色和小聪明的低级绿茶。

    想来昨天带她参加政坛人脉网的聚会就是个错误,丢了脸面不说,还真让她产生了跨越阶层的妄想。

    商颜的理智和冷血永远都会让他处在不败之地,这是他的生存之道,自然也只能这样处置卿纯。

    ——————

    “如果卿纯骗了我们怎么办?”男人低声问着,“50亿………美元………”

    他的声音越来越弱,因为太清楚被欺骗的结果,恐惧得双手一直在颤抖。

    “钱是我给她的,我是她的担保人,与你无关。”女人背对着男人,双手缠绕绑带,腰间的枪显而易见。

    “我不是在担心自己,我只是怕………怕卿纯拿到钱就背弃了我们,她很会骗人,她………她已经骗了你好几次了弦儿。”

    女人回过头,专业的战术面罩完全遮住了脸,只剩下一双蓝色的眸子凝视着男人。

    “我敢给她这笔钱就不怕她跑掉,她敢要这笔钱就代表愿意用自己的命来交换,她是聪明人,会算这笔账。”

    男人听后并没有感觉到一丝轻松,低头看着怀中熟睡的娃娃满脸苦涩。

    “要那么多钱做什么呢………我想要的只有陪在你和渊儿身边,哪怕一辈子留在白城卖花。我不贪心的,弦儿,我从来………都不敢贪心…………”

    他的心太软弱了,敏感、自卑又怯弱。

    所以温绝染丝毫没有把他放在眼里,只把他当作能哄夜弦开心的玩具。

    “连城。”夜弦弯下腰,手掌扶着男人的脸轻轻贴上去,“我不会抛下你,我发誓,所以不要担心,我们一起去找纯儿,我们一起逃跑。”

    “可是………如果我们找到纯儿,她却抛弃了我们呢?”连城还是害怕。

    夜弦却笑笑,“没事,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不还就剁她双手杀她全家。”

    ——————

    “嗯唔………嗯唔………啊啊…………”

    刺眼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射在雪白的胴体上,她未着丝缕,半梦迷离得倚靠在男人的怀里呻吟。

    商颜轻嗅着女人颈间的温润幽香,那沐浴在阳光里的绝妙rou体,泛着荧光般雪白,触感更是牛奶似得细腻光滑。

    她像是连造物主都难以复刻的完美作品,美到不可方物,美到让商颜产生极重的破坏欲。

    指尖划过她的皮肤,触碰着他留下的斑驳痕迹,内心的欲望第一次被如此强烈的满足。

    “是你勾引我。”商颜咬着卿纯的耳垂哑声道。

    身下胀满的疼早就弄醒了卿纯,她想挣扎,才发现自己一点力气都没有。

    昨晚已经被蹂躏了一夜,今早他还是不放过她。

    “嗯唔………不………不要…………”

    卿纯抗拒,可下一秒商颜的手掌就掐住了她的脖子。

    “记住,再让我看到和你去勾引别的男人,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她早就生不如死了,哪怕重新获得了自由,她的灵魂还是被困在复仇的牢笼中。

    夜弦是笨,但她就聪明到哪里去吗?

    窗外鸟语花香,那么明媚的阳光照在她的脸上,却无法驱散她内心的阴暗。

    或许这就是她和夜弦之间的差距,同样深陷泥泞,她会努力得挣扎求生,而她却只想拉着别人一同坠入深渊。

    她虚伪自私、卑劣无耻,和商颜才是同一类人。

    好痛苦,好难受,她觉得自己快晕死过去了。

    guntang的脸被强行按贴在床沿,腻了又将她翻过来,修长有力的手指掐住她的面颊,配合着激烈的动作顶得她花枝乱颤。

    她的脸是guntang的,泪也很烫,急促的喘息娇娇弱弱,像是要被他弄死了,无助得低吟求饶。

    商颜自是快活的,怎样都觉得不够,恨不得将她彻底揉进自己的身体里,融为一体。

    他再次俯身,长指穿过茂密的长发,揉着抚着贴着,感受到她每一次的本能颤栗。

    “兴奋起来了吗?你的脸很烫。”商颜一边吻着卿纯一边低声说道:“身体也是,像是要融化了。”

    他的手掌几乎能完全覆盖住卿纯的小脸,微凉的指尖摩挲着她的嘴唇,触碰到的却是无尽的灼热和干裂。

    商颜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抬起头将卿纯的掰过来,烧红的脸颊烙铁般guntang,用手掌贴上去,果然。

    “你发烧了?怎么不说?”

    卿纯迷离着双眼艰难喘息,她哪有机会说出口,不是早就对他求饶过了吗?

    但全都被这个狗男人当成了欲擒故纵,弄得她更猛更狠。

    “咳咳…………”卿纯连嗓子都哑了,撇过头不停咳嗽。

    此时的商颜竟有些不知所措,继续是不是显得太没人性了,但做到一半结束实在扫兴。

    权衡片刻,他还是决定放过卿纯,打电话让周礼拿来了退烧药。

    原定工作会议也推了,商颜没去公司,留在俱乐部房间里陪着昏睡的卿纯。

    普通的退烧药没什么作用,商颜两个小时给她测一次体温,还是39度,高烧。

    “爷,要不还是送医院吧,这样一直烧下去也不是办法。”周礼提议,商颜却迟迟不做回应。

    难道是不想给她治疗?因为昨天的事情商颜还没消气吗?

    周礼猜不透,但看到床上已经烧到两颊通红的女人,他都觉得可怜。

    “爷,要是烧到40度,脑子都会被烧坏的…………”

    “备车,回璟玺晚,把我的私人医生叫过来。”

    周礼惊愣了两秒,“呃………是叫哪位医生?”

    商颜蹙着眉头,镜片下是周礼从未见过的神色。

    “所有。”

    ——————

    卿纯再度醒来时,天已经黑了。

    她一直昏睡着,只有几个零碎的片段,商颜将她抱上车,躺在床上被一群身穿白大褂的人围住,女佣拿来热水袋垫在她因输液冰冷的右手下。

    高烧退了不少,卿纯动了动身子,虽然酸疼但至少有了点力气。

    她艰难起身,眼前的一切又变了模样、但却让卿纯无比熟悉。

    这是她的卧室,是商颜养着她时专门准备的卧室。

    璟玺湾,第二层楼,靠近拐角的房间,有一个很大的落地窗,能看到楼下的花园,以及那棵被商颜强行挖种过来的杨梅树。

    卿纯恍惚间以为自己回到了四年前,是梦?是现实?还是她从来没逃出过这里?

    一种极度的恐慌从心底迅速蔓延至全身,卿纯分不清现实和梦境,捂着头哀嚎起来。

    她掀开被子踉跄得跌下床,想寻找这是梦境的证据,可连身下的地毯都还是原来那张,柜子上的花瓶还插着她最喜欢的洋桔梗。

    她从来没逃出去过,她一直都被关在这里,四年来的一切都是她的梦…………

    烧糊涂的卿纯满脑子只剩下绝望,她呜咽着往前爬,连接着手背的输液瓶还挂在上头。

    她哪里还能感觉到疼痛,硬生生拽断之后疯了似的爬到了窗边。

    虽然听不到声音,但夜里的风很大,吹得那棵杨梅树沙沙作响。

    它还种在这里,亦如她,仍旧关在这里。

    只是原本半死不活的树,如今却已长出了新的枝叶。

    “mama………”卿纯呢喃着。

    “还有力气乱跑吗?”

    身后突然传来商颜的声音,卿纯浑身一颤。

    回过头,他正站在门口,身后跟着个女佣,手里还端着一碗热腾腾的粥。

    “能动就说明退烧了,跪在那边做什么?”商颜语气冷淡。

    卿纯却好似神游了一般,望着商颜张开了双臂,“要抱………要抱抱………”

    她还是第一次对他提出这种请求,那双眼澄澈又惶恐,眼巴巴得求着他。

    但商颜还是不为所动,身后有佣人看着,而他本来也不是什么温柔的男人。

    “颜叔叔………不要生我的气………颜叔叔抱抱我好吗?颜叔叔…………”

    命运无情得捉弄着所有人,却唯独对卿纯格外残忍,只有她保留着四年前的记忆,也只有她在无时无刻得痛苦绝望。

    “我知道错了颜叔叔………我再也不跑了………求求你原谅我………颜叔叔不要………不要再惩罚我………求求你…………”

    她的精神状态rou眼可见得溃散,也不知是因为生病还是因为昨晚的刺激。

    商颜觉得可能是自己做的太过火了,看着她现在这副可怜模样着实怜惜。

    罢了,先把她抱回床上冷静一下吧。

    商颜没再多问,两条手臂轻轻松松抱起卿纯,又将她小心翼翼得放回了床榻。

    女佣紧跟其后,等商颜安抚好卿纯便将准备好的清粥小菜端了上来。

    昨天她就没吃多少东西,今天又昏睡了一整天,体力早就被耗了个干干净净。

    商颜拿起碗勺,破天荒得给卿纯喂起了白粥。

    “吃下去才有力气养病,乖乖听话。”

    他的语气比平常多了几分人情味,卿纯靠坐在床上双目无神眼神空洞,犹如早就被掏空了灵魂,成了一具破碎的玩偶。

    喂到嘴边的白粥还冒着热气,卿纯缓缓张开嘴巴,眼睛却一直凝视着照顾她的男人。

    他是真实的吗?她一直没离开过这里?小镇是假的,怀孕是假的,容温中枪也是假的?

    那什么是真的?

    又是一勺白粥喂到嘴边,卿纯却猛地低下头,双手摸了摸肚子。

    空的,里面没有宝宝,什么都没有。

    她醒后就变得很奇怪,商颜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难道发烧还能烧出精神问题?

    “爱丽丝,你怎么了?”商颜放下了勺子。

    可卿纯却好似没听见,有或者说她对爱丽丝这个名字,根本毫无反应。

    “弦儿是谁?”商颜陡然来了这么一句。

    听到弦儿这两个字,卿纯立刻清醒了似的抬起头,那双慌乱无助的眼瞳里终于出现了理智。

    “你发烧昏睡的时候一直在叫这个名字。”商颜盯着她的双眼,“弦儿,是个女人?”

    “我………还说了什么?”卿纯哑声问道。

    商颜顿了顿,“你一直在重复,弦儿对不起。”

    卿纯的世界开始清晰,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这才是真实的。

    半晌,卿纯才开口:“弦儿………是我在伦敦认识的朋友,她是剑桥植物园里的管理员。”

    “女人?”商颜的语气略带质疑。

    “嗯,女人。”

    幸好是个女人,要又是个男人,商颜怕是要再折磨她一次,

    商颜:“在梦里都在道歉,你和她有过节?”

    卿纯攥着手指,支吾半天才开口:“我………从伦敦逃出来的时候问她借走了身上全部的现金。”

    “到现在也没还?”商颜追问。

    卿纯点头,做了亏心事的表情怎么掩藏都藏不住。

    商颜沉默,他想不明白她都穷成这样了,为什么还那么倔强得拒绝金钱包养。

    如果说是因为道德标准很高,那她又为什么借钱不还,只能在梦里说对不起呢?

    “欠了多少?我帮你还。”

    商颜的话一出口就吓得卿纯立刻回绝,“不用!我……我会自己还的,不用你帮我还,不需要。”

    原本还心疼她想帮她,可卿纯却是这副倔强态度,商颜不由得生起了怒气。

    “随便你!”

    他将碗扔到一边,只甩下这么一句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