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洞
《be a lady？》 戴安娜坐在桌子上，一条腿垫在腿下，一条腿悬在空中晃荡。 “快点啦，我们要迟到了。”她催着还在屋里磨叽的安德烈。 安德烈从屋里出来，看了她一眼：“别坐在桌子上。” 她晃了晃脑袋，把他的话当耳旁风。 “下来。”他扯了扯戴安娜的衣服。 “不要！”戴安娜把他的手拍掉。“你不也这样吗？” “我是男的。” “怎么？这还需要用rou坐？”戴安娜一脸不服气、你管不着的表情。 安德烈叹了口气。 《母亲的欣慰》 一个大绿球和一个小绿球在cao场上滚来滚去。 戴安娜和孩子母亲对视一眼，都露出了有些尴尬的笑容。 《指甲》 安德烈坐在那里嘎嘣嘎嘣剪指甲。 戴安娜看了一看自己的手，坐过去，把手伸到他跟前。 “别闹。”安德烈把她的手拂开。 “我也要剪。”戴安娜又把手伸过去。 它横在安德烈的手眼之间，挡住了他的视线。 他在戴安娜的手上拍了一下。“你自己剪。” “不要。”手依旧横在那里。 安德烈叹了口气，笑着瞪了她一眼，攥着她的指尖，为她剪指甲。 《食谱》 安德烈回来的时候，戴安娜已经睡了。 他轻手轻脚地打开卧室门溜进去。 月光使屋子里蓝幽幽的。戴安娜的睡颜恬静安宁。 他撑着身子看了一会儿，然后弯腰在她脸颊上吻了一下。“晚安。” 戴安娜“嗯”了一声，又往上扯了扯被子，把小半张脸都盖住。 安德烈滑进被子里，躺好。感觉身体像一团棉花一样舒展开。 他就要睡着了。 戴安娜突然问道：“好吃吗？” 她说的是她给他带到训练场的饭——一份烘蛋。他用微波炉热热吃了，味道依旧很好。 “好吃，你明天教我。我早餐做给你。” “嗯。” 其实现在已经是“明天”了，但是无所谓。明天之后还有许多个明天。 《小恶魔2号》 安德烈一进门，塔莉娅就喵喵叫着，往他身上蹭。 “嘿，我回来了。”安德烈弯下腰，想把它抱起来。 塔莉娅从他手掌上跳开了，往屋里跑了几步，又回过头看他。 “怎么了？”安德烈跟在它后面进了书房。 “……” 他深吸了一口气，小声骂了几句脏话。 戴安娜的几本书掉在地上，被咬出一个一个的小坑。其中一本鸟类图册最惨，书脊被啃烂一半，中间几页纸被撕下来，两只天堂鸟被撕成了碎片，彻底上了“天堂”。 安德烈看了看在他脚底下打转的猫，开始想一会该怎么跟戴安娜交代。 《口红》 “你抖什么？” 戴安娜坐在安德烈腿上，笑嘻嘻地问他。 安德烈皱着眉，表情严肃，耳朵却红得像他手里的那根口红。 “别笑。” 他小心翼翼地把涂出来的一点用手抹掉。 戴安娜看他一本正经的，憋笑憋得辛苦。 他一向很稳的手，现在在微微发抖。 “快点，我们要迟到了。” “指挥官不迟到，指挥官迟到是有理由的。” “少来这一套。”戴安娜笑着在他胳膊上打了一下。 “别动！”他的声音短促低沉，“你这样……”安德烈抿了抿嘴唇。 戴安娜也抿了抿。 “嗯。”安德烈把盖子盖好，捏着她的下巴打量着。他点了点头，很满意。 “好了吗？” “好了，出发。”安德烈拍了拍戴安娜的臀侧，示意她起来。 戴安娜捧住他的脸，在他嘴唇上用力吻上去。 他花了三五分钟努力涂好的口红就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