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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正好看见这一幕。 “钱大人来了,快坐。”颜烛温和的让人给钱衡搬了把椅子。 “微臣拜见三殿下。”钱衡走进院子,将院内的人大致扫了一眼,被茯苓身后的张发财和王有钱吓了一跳,其他人还好说,这两人身上的江湖气太重,身上配着兵器,一看就不好惹。 三皇子拜入江湖门派,身边有些江湖人士也不奇怪,这两人面相凶恶,武功定然很高。 钱衡绝对想不到,这院子里最不好惹的,其实是那个坐在颜烛身边,柔柔弱弱的“乐师”。 院子中央的杂役被按在长板凳上,长木杖打在皮rou上的声音很响,与那杂役的哀叫声混在一起,听起来十分凄惨。 一大早这么闹腾,钱衡坐下,问道:“不知这杂役办错了什么事,殿下一早便这样责罚?” 颜烛还没答,茯苓先开了口:“殿下,他叫得好难听,我耳朵疼。” 说完捂住耳朵,一副矫揉造作的模样。 颜烛安抚的摸了摸他的耳朵,马上厉声道:“没听见万公子说什么?把他的嘴给我堵上!” 那杂役被堵了嘴,纵使想说话也出不了声了。 打了一柱香的时间,钱衡有些坐不住,他不能确定这人是不是周棋派来的,这么打下去,那杂役过会儿要是受不住,指不定要说出什么来。 院子里的人看这一顿打,简直看的莫名其妙,说审问,又什么都没问,说逼供,又把人嘴堵上不让说,仿佛真的只是想打一顿板子。 那杂役嘴里被塞了布条,此时正看向颜烛,晃着头,嘴里“呜呜”叫个不停。 邱毅先忍不住道:“他是不是有话要说?” 茯苓扯了扯颜烛的袖子,道:“殿下,我饿了,让底下人去审吧,我们去吃早饭好不好?” 颜烛笑道:“好。” 那杂役就这么挨了一顿板子,一句话也没说,在众人的惊疑中被抬了下去。 三皇子原来是这么个色令智昏的货色!果然没长在皇城,纵使会些武功也成不了大器。 钱衡心生一计,他站起身,拱手道道:“殿下,微臣有句话要说。” “吃过早饭再说吧,”颜烛似有深意的说,“正好我也有话要对钱大人说。” 第36章 邱毅见茯苓跟着柳晚晴往安济坊走,问道:“你怎么没跟颜烛一起?” 茯苓认真道:“虽然我也很想长在他身上,但我好歹也有腿,自己走一会儿不行吗?” 邱毅抿嘴,觉得自己真是咸吃萝卜淡cao心,“成,你当我什么也没问。” 快到安济坊时,走在前面的柳晚晴突然停了下来,她转过身,平静道:“茯苓,你是有话要对我说吧。” “颜烛已经把公鸡能除蝎子的消息传下去了,也派人四处搜集公鸡,往毒蝎多的地方送,”茯苓找了就地一坐下来,看样子打算长谈,“这事儿说来也奇怪,公鸡不算少见,为什么就没人发现它能除毒蝎呢?” 邱毅道:“你认为有人在搞鬼?” “不是我认为,事实就是如此,”茯苓话锋一转,问道:“柳姑娘可有找到解毒之法?” 柳晚晴摇了摇头:“这毒蝎不像中原所有,毒性很强也很特别,我与这里的大夫都试过了,寻常法子只能拖延。” 茯苓垂下眼,浓密的睫毛掩住他眼中神色,不是中原的蝎子,是不是娘亲从前入药用的沙漠毒蝎? 荠麦村与西域沙漠相距甚远,娘亲从哪儿弄到的沙漠毒蝎? 茯苓伸手,放在胸前,长命锁贴着他的肌肤,他带在身上十几年,此刻竟有几分陌生。 邱毅见他不说话,问道:“怎么了?” “无事,”茯苓抬起头,问道:“丁淮还好么?” “丁淮?”柳晚晴的神色在茯苓的注视下,有一瞬间的躲闪,“丁淮自然好……” 邱毅一听茯苓提起丁淮,马上不说话了,也不困了,那双圆眼睛瞪大了看着两人。 茯苓神色如常,继续问道:“他在门中么?” 柳晚晴看向茯苓,那双柳叶眼依旧如水般清澈透亮,那一瞬间她几乎觉得茯苓什么都知道了。 茯苓于她有恩,而丁淮则是她心中所念所思。 她知道一些丁淮的事,她没办法骗茯苓,可也无法说出口,几番犹豫后,她道:“丁淮不会害你的。” “现在是不会,”茯苓站起来,拍了拍衣服的下摆,道:“他以后会恨我入骨的。” 若林芸真是丁月,茯苓绝不会放过。 柳晚晴叹了口气,她知道自己什么也没办法改变,有些事情是注定就是死结,一开始就能看到结尾,却无力也无法阻止。 她只是希望结局不要太坏。 哪怕只好一点点。 柳晚晴先一步进了安济坊内,茯苓没动,邱毅和张发财、王有钱也都没动。 他们知道茯苓还有话说。 茯苓转过身,问张发财和王有钱:“弯月帮出什么事了?” 张发财答道:“秋帮主从川穹门回来后突然身体不适,一查发现中了毒,怕帮内没主事的人,我和有钱帮着照看了几天。” 茯苓闻言,扫了两人一眼,语气没多大变化,接着问道:“现在如何?毒解了吗?” 王有钱道:“已经无碍了。” “那就好,”茯苓拍了拍王有钱的肩膀,笑道:“不错嘛,出去一趟结巴的毛病也好了?” 茯苓的语气轻松,和平时玩笑打趣没多大区别,王有钱却感到脊背生凉:“没、没有……” “行了,赶紧去帮忙吧,让人家柳姑娘一个姑娘家提桶挑水像什么样?” 茯苓转过身,大步往安济坊内走,不再回头看身后几人的神情。 “钱大人久等了。” 颜烛从内厅里走出来,此时钱衡已经喝了第三杯茶了,连忙站起来:“微臣没等多久,殿下事务繁忙,微臣就是等久一些也是应当的。” “倒不是什么大事,”颜烛轻笑一声,“他最近身体不舒服,吃饭总爱使性子。” 茯苓要是在肯定不会承认,颜烛完全是空口胡诌,茯苓除了练刀之外,最专注的就是吃饭了。 泰山崩于前而饭照吃。 钱衡尴尬一笑,道:“那位公子年纪小,想来……” “我的意思是,他少吃一口饭我都担心,”颜烛说到这里,语气陡然一变,眼里透出杀意,“若有人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动他,我绝对会让那人生不如死,你明白么?” 钱衡毕竟只是个文官,那杀意让他不免生出几分怯意,他立即点点头:“微臣明白。” 于是颜烛收了杀意,仿佛刚刚一切都未曾发生过,依旧温和的说:“钱大人方才说有什么话要讲?” 钱衡本来是想往茯苓身上泼脏水,让颜烛误以为身边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