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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不出来,可能是系统觉得我废话太多了让我少说点??? 第22章 常如松回到霍山派,他之前已经收到了孙墨的消息,霍山派众人都等着他做决定,常如松什么也没说,一个人进了屋子,把一干弟子都关在了外面。 屋里放着梁如竹的尸体,盖着白布,常如松掀开白布看了一眼,眼神复杂。 他和师兄郑如泉、师弟梁如竹从小一起长大,十五年前师兄不满他接任掌门,叛出师门后再无音信,如今师弟也与他阴阳相隔。 从小一起长大,三人心性却各不相同,大师兄天赋过人,但过于偏执,不想走正路反而醉心于旁门左道,三师弟天资尚佳,却无心于武功剑法,好逸恶劳。 唯有常如松,最有原来霍山派掌门的气度,接任掌门后,霍山派依旧是天下第一剑门,他本人剑法极妙,在江湖上是数一数二的高手,待人接物如春风化雨,极具盛名。 要说常如松不知道梁如竹做的那些腌臜事,绝无可能,他自己的师弟他自己清楚。 他管也管了,劝也劝了,只不过梁如竹做的隐秘,和他一起的人也是江湖名流,无人敢动,遮遮掩掩这么些年,从未出过事。 然而报应迟早会来,常如松一看便知是仇杀。 他最后叹了口气,小心的把白布重新盖好,从屋子里退了出来。 “师父!”孙墨立马迎上来问道,“我们什么时候去抓杀师叔的凶手?” 韩月琴攥着手帕,也红着眼看向他。 其他弟子大多也是满脸的怒气和恨意,随时准备提剑出动,唯有颜烛面上表情不多,垂着手站在一边。 颜烛心里有些忐忑,师父会生气吗?当时是他把茯苓带回了霍山,师父会让他去把茯苓抓回来吗? “都回去吧,”常如松平静的开口道,“明日给你们师叔下葬。” “什么?”孙墨难以置信的睁大眼睛,“不去找凶手报仇吗?” “你师叔……罢了,”常如松摇了摇头,“他犯了错,承受了后果,莫要再提了,都回去吧。” “那我叔父怎么办?师父,你是不是怕了?你不愿意抓凶手,我自己带人去抓!”韩月琴说完,一跺脚,转身就走。 等其他弟子都散去,颜烛才走上前,低低的叫了一声:“师父。” 常如松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这件事我不会追究。” 颜烛猛的抬起头,惊异的看向常如松。 “关于一个人的传言,只是这个人在大多数人眼里的模样,往往和事实不尽相同,”常如松有些自嘲的笑了笑,眼角的皱纹堆在一起,“江湖上都说,你师父义薄云天,为师愧对之。” “师父……” “槐山派这些年做的事,我也并不是全无所知,但总有诸多顾虑,牵牵绊绊,被束缚了手脚,剑客却连剑也不敢拔,纵观武林,真正行侠仗义,问心无愧的能有几人?”常如松拍了拍颜烛的肩,“你想做什么,尽管去吧,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霍山都能护你周全。” 颜烛心中一热,取下腰间昆吾剑,跪在地上恭敬的磕了一个头。 十年前颜烛来霍山,常如松对他的身世和作为从来不过问,不仅传授他武功剑法,也教他为人处世,如师亦如父。 无论以后他是谁,他永远都是霍山派常如松门下弟子。 韩月琴找画师根据描述画了茯苓的画像,送去了槐山派,槐山派已经发出悬赏通缉令,搜寻茯苓的踪迹。 “公子,属下派人去天机阁问了,那边答复说,茯苓是阁主的私交,有关茯苓和万仇门的一切问题都不予回答。” “私交?”颜烛坐在酒楼的包间里,他握着手里的青瓷茶杯,指腹在杯沿摩挲,“罢了,他聪明的很,不会让人如此容易就查出来。” 李忠问:“那还要继续查吗?” “当然要查,查不出来就一直查。”颜烛握着茶杯的手突然顿住,他微微向窗外偏了偏头,接着对李忠说:“过几日就动身去江南,你先去准备吧。” 李忠应声,从包间里退了出去。 颜烛朝窗外道:“你要是再不进来,我就把窗户关上了。” 一道黑影从窗外跃进来,来人把面具摘下来,露出一张眉目如画的脸。 颜烛看了他一眼,将桌上的反扣的青瓷茶杯拿起一枚,往里注茶:“我要是没发现,你今日就不进来了?” 茯苓站在窗边未动,“我其实只是路过。” “从二楼的窗户上路过,你要上天不成?”颜烛气得咬牙,声音也跟着沉了下来,“之前装了那么久,现在连句像样的谎都不肯编了?” 颜烛不仅是生气,他还有几分不安,他怕茯苓开口,说这一切确实都是假的。 只是颜烛当了真。 但茯苓什么也没说,还能说什么?他骗了颜烛,没人逼他这么做,可是他又不得不这么做。 霍山派不是冬青门,常如松不在门内的机会并不是时时都有,如果硬来,很难全身而退,他不怕死,可是仇还没报完,他怎么有脸去见爹娘和和jiejie? 何况,如果没有这一趟,颜烛会离他这么近吗?会对他流露出那样的温柔吗? 还是像三年前一样,刀剑相见? 他后悔吗?应当是不后悔的。 只是舍不得。 茯苓低着头,长长的睫毛垂下来,遮住了眼里的情绪,平日里张扬恣意能说会道的人,此时脸色发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颜烛心里到底还是不忍,他深吸了一口,问道:“不喝茶吗?” “不了,”茯苓摇了摇头,“我一过来,你肯定得问我为什么要杀他们。” “我问了你会回答吗?” “不会。” 颜烛站起来,走近茯苓,眼睛紧紧的盯着他:“你没什么别的话想对我说的吗?哪怕说一句,骗一句,再敷衍一句,就说一句——” 茯苓的眼神躲闪了一瞬,他把手放在胸前,颜烛给的那块玉佩贴着他的心脏处,玉石温凉,把茯苓心里那点躁动硬是压了下去,他垂下眼,低声道:“对不起。” 颜烛藏在衣袖里的手死死的攥在一起,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静下来:“对不起什么?” 是对不起杀了梁如竹,对不起骗了他,对不起霍山上的日日相对,还是对不起泰泽山峡谷里的那一晚? 茯苓张了张嘴,似乎有很多话想说,可到了嘴边,还是那三个字:“对不起。” 颜烛想伸手拉他,楼下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颜烛侧耳细听,随后皱眉道:“韩月琴带人找来了。” “我一路戴着面具过来的,她怎么知道是我?”茯苓把面具戴好,从窗外探出头,酒楼下零零散散的围着人,什么年龄都有,衣服也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