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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着的。” 茯苓:“……” 这时李忠已经跟了上来,颜烛随手把信递给李忠,让他把这黑衣人的尸体处理掉。 颜烛道:“查一下无皋山在何处,想办法找一张山上的地图来。” 李忠方才并未听见他二人说话,于是问道:“无皋山?是和这个案子有关吗?” 茯苓十分欠打的说:“你不识字吗?没看到反面写着三个大字?” 他说这话的语气,仿佛刚刚睁眼瞎的人不是他。 颜烛没忍住笑出声来,不是平常那种温和疏离的笑容,而是发自内心的笑。 月光下,谦谦君子展颜一笑,确实如清风朗月,明明赫赫。 第16章 无皋山—— 这里距离泰泽门不算太远,骑马不过两个时辰的路程,但地势险要,处于城外远郊,树木丛生,少有人来。 茯苓骑着马走在最前面,突然回头冲颜烛一笑。 颜烛心中一动,他在和茯苓这几日的相处中,总感到一种若有若无的熟悉感,一些小细节、小动作,比如吃饭的时候超乎寻常的专注。 此时茯苓戴着面具,遮住了大半的面容,笑起来的时候,嘴角弯起的弧度却像极了……程宿雨。 但怎么可能呢?程宿雨明明还在霍山上。 武功和内力都与茯苓差了不只半点,性情也完全不同。 到了山下,骑马不好走山路,三人把马拴在山下,李忠道:“公子,属下派人到山上探过了,山腰上被人开辟了一块空地,建了房子,里头还住了人,他们好像说晚上有个集会。” 颜烛道:“那晚上我们便埋伏在这里。” 茯苓吹了个口哨,两短一长的调子,很快飞下来一只乌鸦。 茯苓顺手从李忠身上扯了半块布。 在李忠开口前,茯苓道:“那总不能扯你家公子的衣服吧?他堂堂霍山派的大弟子,被人扯了衣服多不好听?” 李忠:“……” 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不对劲儿呢? 茯苓咬破手指,沾了血在布上写下几字——无皋山,速来。 字体极乱,他只管自己写完,不管别人能不能看得懂,把布条绑到了乌鸦腿上,张发财和王有钱也跟着他来了泰泽镇,收到了信便会过来。 颜烛看着他那白皙的指尖沾了血,问道:“既然要传信,为何不随身带点墨汁?” 茯苓道:“那多麻烦啊。” 这么点小伤,茯苓根本不放在心上。 所以一下咬得狠了,写完了字血竟然还没停。 颜烛递过去一张手帕。 茯苓看着那张白净的帕子,摆摆手道:“无事,一会儿就好了。” 颜烛依旧伸着手。 茯苓一笑,接过帕子道:“谢了。” 这张帕子很素净,什么绣花也没有,想来也是,又不是女子的帕子,但茯苓就是觉得很干净,他本来是不想弄脏的,在颜烛的注视下,只好随意擦了下血,收进怀里道:“洗干净了再还你。” “不必了。”一张帕子而已,颜烛并不放在心上。 夜色暗下来,颜烛和茯苓还有李忠,藏在在空地附近的树林里,陆陆续续有人到了屋前,这帮人挑了个这么隐蔽的地方,竟然还谨慎的不生火也不点灯,只靠月光照明。 茯苓压低声音道:“真是穷山恶水出刁民啊,这样的山头不是匪首聚头,就是江湖邪教聚众开会。” 颜烛道:“你如何看出是邪教?” 茯苓道:“偷偷摸摸的,大晚上的还不点灯,不是偷情就是邪教练功,我们万仇门都是白天集会。” 颜烛道:“但你们也是晚上行动。” 茯苓道:“青天白日的杀人那叫暗杀吗?那叫当众处刑。” 两人说着话,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颜烛道:“是刘通。” 空地上有二十多人,有几人还蒙着面,木屋的门打开,七八个被绑着的人被推着走出来。 茯苓问道:“有认识的吗?” “不认识,但有几个看穿着像门派里的弟子……”颜烛道,“是泰泽门的外门弟子。” 刘通走到这些人身前,果然有一人马上跪下来,痛哭流涕:“大师兄!求求你放过我……你让我做什么都行!求求你放了我!” 刘通置若罔闻,一掌伸向那人脑后,只见那外门弟子抽搐着,突然七窍喷血,接着就没了生气。 刘通怪叫一声,转身一拳打在树上,腰粗的木头竟然生生折断。 茯苓惊道:“这是什么邪功?” 眼看刘通又转身走向后面几人,茯苓道:“咱们上吧?” 颜烛点头,已经提剑跃出树林,直指刘通。 茯苓和李忠跟着上,早就藏在另一边的张发财和王有钱,也纷纷现身。 那二十人武功都不低,虽然武功功法各有不同,但却都内力深厚。 颜烛手握昆吾剑,一套行云流水,刘通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几招下来,手中的佩剑被颜烛的昆吾剑斩断,掉在一边。 颜烛一剑抵在他身前,问道:“你为何要残害同门?” “残害同门又如何?”刘通嗤笑一声,“就这点武功,也配称作同门?颜兄,你武功高强,自然可以仗剑匡扶正义,武功低的人尚且难以自保,谁还会多管闲事?” 颜烛还没接话,同时被四五人围攻的茯苓,竟然还能找着空隙插话:“你少放屁!不愿行侠仗义还害人,老子他妈只剩一口气,也要杀尽天下恶人!” 一刀挥去,一人流血倒下,颜烛也不废话,打晕了刘通,也提剑与茯苓同战。 身后的木屋静悄悄的打开了窗,伸出一支竹管,接连三枚银针向颜烛飞来,角度极刁钻,无论颜烛怎么躲,都必有一枚躲不掉。 茯苓眼尖的看着了那一点寒光,手上的刀上还架着两把剑,来不及抽来,电光火石之间容不得他多想,侧身挡住了那枚银针。 颜烛瞳孔一缩,吼道:“你干什么?!” 茯苓见过柳晚晴用针,银针一出必定带毒。 那枚针扎进肩膀,茯苓立时感到一阵酸软,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封住了,没躲过挥过来的剑刃。 鲜血从右臂涌出,茯苓暗骂,这他妈不是三年前他给颜烛下的那个毒吗! “茯苓!”颜烛几下解决了身前几人,伸手扶住他,夜色太暗,茯苓又是一身黑衣,颜烛问道:“伤到哪儿了?” 另外一边的张发财和王有钱同时回头:“老大!” 茯苓眼神示意他俩别过来。 “右手,没事,我感觉伤口不深……”茯苓浑身无力,颜烛半抱着他坐下来,扯下一块布,给他包住止血,“你挡过来干什么?我们相识不过三日……” “不是三日,”茯苓打断他,“我们很早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