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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加一盘桂花糕。” 李忠:“……” 谁知桂花糕上来,茯苓把它包好收了起来,拿起碗筷开始夹菜吃饭。 饭嘛,只有怕少吃一顿的,哪有嫌多的? 颜烛和茯苓出了酒楼,李忠跟在后面。 出了门,茯苓径直走向街对面的挑着扁担叫卖的人,买了七八个馒头,用内力一掌拍下去,全部拍成了面饼,用纸包好,绕到酒楼后面。 颜烛什么也没说,带着李忠跟着他。 酒楼后有一个窄巷子,明明只有一墙之隔,这里却一改繁华,背光、所以潮湿阴暗,远远的就能闻到饭菜腐烂的酸臭味。 这里是酒楼倾倒残羹剩饭的地方。 两个不到十岁的孩子,穿的破破烂烂,在这旁人甚至不愿走近的地方,找东西吃。 茯苓走过去,似乎完全不受这味道影响,两个孩子看见他,惊恐的后退。 茯苓把手里拍成面饼的馒头递过去,接着道:“别吃臭鸡蛋。” 其中一个孩子有些犹豫,还是接过了馒头,只见茯苓蹲下来,指着剩菜里一堆看不出原貌的东西道:“以后实在饿了,可以吃这个,这个坏的没那么快,不容易闹肚子。” 李忠惊得嘴巴张的老大,听闻万仇门门主性情古怪,却未曾想他还会教人翻垃圾吃。 茯苓转回身走出巷子,看向李忠问道:“怎么了这位兄弟?嘴张的这么大,你也饿了?” 李忠把自己的大嘴合上,又问道:“为何不直接给他们一些钱,那两个孩子必是极穷苦的,有了钱,无论如何都不会这般凄惨。” “你说的有道理,”茯苓点点头,“但是如果我给他们钱,出了这个巷子就会被抢,这世道,如果不够强,就什么东西都留不住。” 李忠一怔。 “他俩还算幸运,起码有个人相互依靠,我能帮他们这一时,以后的日子他们还是要自己过的。”茯苓回头看了一眼那漆黑的巷子,眼里有几分看不出的情绪。 李忠问:“那为什么不帮到底……” “天下这样的孩子太多了,”颜烛接道,“如果想改变,治标更要治本。” 江湖门派本该庇护地方百姓,却只顾互相争斗,官府本该维护一方安定,却只知巴结剥削,武林中人本该行侠仗义,却恃强凌弱。 茯苓看向颜烛,那一身青衣的人此刻站在巷子口,微微抬起下巴,身前是繁华的街市,身后是漆黑的窄巷,他眼里的目光却好似跨过千山万水。 “这天下,江湖与庙堂分开的太久了。” 那一瞬间,天地日月星辰,山河迢迢仿佛都在这青衣之下。 他有侠骨柔情,有天纵奇才,也有鸿鹄之志。 茯苓想,颜烛这样的人,注定是要名留青史的。 第15章 泰泽门—— 李忠不便露面,颜烛与茯苓二人到了泰泽门,来接待的是掌门的大弟子刘通,相貌平常,但为人处事很有大门派的风范。 “颜兄,久违了,”刘通看了一眼颜烛身边的茯苓,问道:“这位是……” 茯苓的名号虽然在江湖上很有名,但他主业是暗杀,多数都在夜间从事行业活动,一身黑衣,又戴着面具,刀套把辨识度最高的龙牙刀柄套了个严严实实,江湖门派中的内门弟子不认识他也正常。 黑衣耐脏耐洗还抗造,面具可遮脸避仇躲追债,都是江湖人士的不二选择,不算出奇。 茯苓拱手道:“刘兄,幸会,在下姓万,万踪灭,一介江湖人士,与颜少侠一同来调查此事。” 装的一副彬彬有礼的江湖侠客的模样,刘通也赶紧回礼:“万少侠,幸会,我这就带二位先去客房休息……” 颜烛道:“先去看看徐掌门的遗体吧。” 刘通笑道:“二位一路舟车劳顿,还是先去休息,调查的事……” 茯苓打断道:“别了吧,天气这么热,尸体放久了味道不好闻。” 刘通:“……” 彬彬有礼装不了三句话。 刘通无法再推脱,只好道:“二位随我来。” 路上茯苓凑到颜烛身边,小声道:“没想到颜少侠真就带我进来了。” 颜烛:“我认为就算没有我,万少侠也会自己想办法进来的。” 听见“万少侠”这个称呼,茯苓笑了笑,道:“这倒是,翻墙比这么走进来还快呢。” 颜烛:“……” 这人是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 两人跟着刘通走到一间屋子里,这里采光很不好,白天屋里光线也很暗,徐以昭的尸体放在中间的木台上,盖着一张白布,周围摆着一圈蜡烛。 旁边的弟子掀开白布。 茯苓道:“你们大白天招魂呢?” 有弟子听见这话想斥责两句,但茯苓是颜烛带来的,又不好驳了颜烛的面子,只好闭着嘴站在一旁瞪他。 茯苓毫不在意,对屋里的刘通和其他弟子道:“你们先出去吧,这屋里够闷的了,围在这儿看什么,发丧了你们再瞻仰遗容也来得及。” 那弟子终于忍住不住道:“你这人怎么说话呢……” 颜烛道:“我们需要收集一下线索,你们先出去吧。” 颜烛在这些门派弟子中威望很高,听了他的话,这些人真的就退出去了。 “等等,”茯苓看着徐以昭空无一物的腰间,问道:“你们二掌门的剑呢?人在剑在,你们想把他气活过来?” 刘通道:“这算是师叔的遗物,已经被人保管……” “那就拿出来啊,下葬的时候不还要放进棺材里吗?”茯苓道,“遗体都看了,还有什么遗物不能看?” 刘通道:“死者为大,这……” 颜烛:“既是死者为大,才要早日抓住凶手,以告慰死者在天之灵。” 刘通袖子下掩住了他握紧的拳头,面上仍是平静道:“颜兄说的是,稍等。” 不多时,有弟子拿来了一把剑。 茯苓看向颜烛,颜烛点点头,确认就是这把剑。 “刘通,如今江湖多有高手遭遇不测,今日我来贵门查案,也是为查清此事是否与其他案子有关联,徐掌门的死不只是泰泽门的私事,也是关系江湖合门派安危的大事,你可明白?”颜烛的语气不怒自威,有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刘通点头道:“明白,泰泽门必当全力配合。” 茯苓道:“尤其是你要全力配合,让你办点事拖拖拉拉跟放屁似的,还得挤一下放一个。” 这话实在不雅,颜烛也没出口打断他。 刘通连连称是,带着弟子出去了。 茯苓道:“走远一点儿,嘴贴在门上,是打算往里吐口水?” 木台上的徐以昭四五十岁的年纪,五官瘦削,下巴极尖,一脸的刻薄相,他死了有些时日了,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