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秦洵凌辱线开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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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第二日午后,薛成渡去赴钟彧的约,临走时在马球场看了一会,发现秦洵竟然在其中,一身紫色骑装,正驰骋赛场。 “陛下!”他眼睛亮晶晶的,想来也是在宫里憋了许久。 薛成渡见他在马上笑容明艳,风姿绰约,含笑问道:“孤听说你在这打了半晌了,也不怕晒黑。” 秦洵在她身边停下,跳下马来,把球棍扔给一边的侍从,兴致勃勃道:“妾不怕,陛下不来打两把吗,妾方才听他们说,陛下也是打马球的好手。” 薛成渡背着手摇摇头:“孤还有事,看一会儿便走了。” 秦洵本欲问是何事,可话到了嘴边想起按自己的身份问着实逾越,便忍住了,只悻悻一笑。 正巧那边有人喊说:“小秦侍君,快来!” 薛成渡偏头,看那人身量纤细,倒是骑了匹高头大马,正是薛唯鸿的那太岁神弟弟。 秦洵这些后宫侍君虽然能来打马球,但毕竟是女帝的人,只与内眷成伍,这小子年纪虽然不大,也不像是能混在内眷里的样子。 秦洵先看向女帝,得到她首肯后才展颜一笑,翻身上马继续比赛去了。 薛成渡站在场边,看着是看向他,其实是正盯着那小太岁。 “二公子听闻秦奉仪是邺平人士,想必早有心与之一战,才混进内眷里的。” 身旁温润的声音响起,薛成渡转头,碰上了一身骑装的崔谦。 她嫣然一笑,反问道:“你怎知孤在想什么?” 崔谦也垂眼勾起嘴角道:“臣妾再看不出来,白白跟着陛下这么久了。” “哦?”薛成渡挑眉,“揣测圣意,罪过可不小。” 崔谦面不改色:“臣妾倒是以为这是家事,既然是家事,还是能说两句的。” 薛成渡笑着无奈摇头,旁边内使牵过一匹黑马,她牵了缰绳,亲手扶了崔谦上马。 马儿打了个响鼻,薛成渡打量一番,问道:“这还是那匹吗?” 崔谦想起旧事,笑着道:“是它的崽子,当年那匹年龄已经大了,臣妾早看中这匹小的了。” 薛成渡点点头,在马脖上抚了几下:“它都有孩子了,你的肚子也没见动静。” 崔谦脸红,一牵缰绳,匆匆留下一句“臣妾告退”就进了球场,留女帝在原地笑着看他远去。 二人的互动平常,但其实都被秦洵看在眼里,他本想在女帝面前风光一把,可谁知女帝根本不下场,还和崔谦在旁缠缠绵绵。 邺平的马球规则与盛京大同小异,薛唯侠那个纨绔子弟丝毫不是他对手,等崔谦也加进来,才感觉碰到了对手。 “穆妃哥哥!来我这边!”薛唯侠喊道。 他打不过秦洵,眼看着又来一员猛将,着急纳入麾下。 崔谦性子谦和,爱舞文弄墨,其实打马球也是不输于女帝的好手,应了薛唯侠的号召,便算归入了他的队伍。 秦洵心里冷哼一声,反手驾起球棍,冲在前方。 薛成渡等崔谦进去便转身离开了,奉行牵着踏雪,给她系上披风。 策马到了草堂才发现钟彧不仅约了她,还有七八个官员宗亲一并在。薛成渡与他单独进了里面的观山台,说是路过知道他们在这,想起有事要单独相商。 进到里面女帝直接搂着他坐在蒲团上,二人倒在一片。 “怎么这么多人,孤以为钟卿只想跟孤巴山夜话呢。” 钟彧起初挣扎一下,马上就随她去了:“陛下昨日风流倜傥,可害得臣今日不敢见客了。” 薛成渡哈哈一笑:“你还记得?” “臣是不记得了,”钟彧淡淡,“只不过有人帮臣记得。” “哦?” 他朝外旁一挑眉道:“那会儿刚入座,他们就一股脑全跟臣说了。” 薛成渡低声一笑,钟彧腰都酥了三分,又听她道:“他们知道些什么,还有更风流的,钟卿听孤跟你说……” 二人在内边消遣,外边的人看他们进了内室,心照不宣地一一告辞,只留奉行等御前的几人和钟彧的侍从,他们几个也是相熟的,在外边闲聊打发时间。 草堂说是名叫“草堂”,其实并不是草舍茅屋,相反建在山腰,露台茶室居室甚至厨房都一一不缺,毕竟也算皇家别馆,舒适精致。 薛成渡临天黑了才吩咐人进来送水,外边几个人眼对眼,最后还是麻烦奉行送了一盆温水进去。 观山台里面只有一张矮几,并上三四个蒲团,地上铺的是竹席,只见钟彧披了来时穿在外边的大褂,正闭眼趴在桌边,双手环抱,呼吸起伏,露出松垮的中衣,一双赤足露在外边,微微颤抖。 女帝盘腿坐在一旁,衣衫还算整齐,要了热水来净手,又拿了旁边的巾子浸了水递到钟彧面前。 “一会跟外边传膳,孤记得草堂的野味做的不错,让他们挑着上些……另外再捡些清淡的好克化的搭配着。”薛成渡随意道。 “是,”奉行放下水,“陛下今晚可要在这边休息?” 秋狩期间,只有女帝可以在草堂留宿,这边也早就做好了接驾的准备,奉行看天色已晚,故而有次一问。 薛成渡抬头看看天色,空中已经有星子闪烁,于是点点头道:“在这边休息罢,孤与钟卿好抵足夜谈,是不是啊?” 后半句是说给钟彧听的,奉行得到肯定之后就退了出去,薛成渡把巾子拧干,在他眼上挥了挥。 钟彧有气无力地眯开了眼,小声道:“陛下看臣还有那个力气吗?” 薛成渡一笑,凑近了伸手捧起他的脸,只见他嘴唇红肿,方才藏在手臂间的下半张脸上挂满了白浊,连唇上都是。 薛成渡的拇指微微使力划过他的下颌,钟彧被迫抬头,乖顺地伸出舌头将唇边的白精吃了进去。 女帝满意,拿另一只手拿帕子给他把脸上的细细擦了,擦完又停在他嘴边。 钟彧意会,伸舌舔舐了最上头的那些,薛成渡扔了帕子,轻轻拍了拍他侧脸:“可还站的起来?” 钟彧哼道:“站起来尚能试一试,只不过臣吃了这么多精,怕是难陪陛下用膳了。” 薛成渡挑眉:“怎么,下边吃的精还管你上边的嘴饱不饱?” 钟彧反被她一噎,遂瞥过眼去不知道怎么作答。 薛成渡忍俊不禁,看他慢慢撑起身,不管里面的衣裳,只笼统一套大褂遮掩,乍一看倒看不出什么不对。 正巧钟彧的小厮在外边喊晚膳已经备好,薛成渡看向他,钟彧见状摇摇头,薛成渡只好道:“那孤让他们送两碗白粥去居室,权当宵夜,多少用一点。” 钟彧也不好一再推脱,于是点头,让外边的小厮进来扶他先回居室。 这边你侬我侬,下边营地里却反了天。 秦洵站在帐里,旁边君福跟娄泽对坐,神色略有焦急。 一个太医郎从里间出来,是个年轻太医,朝二人行礼回话道:“禀贵君、公子,穆妃没有大碍,只是腿上摔的有些重,怕是要好好将养一段时间。” 娄君二人对视一眼,旁边秦洵眼底闪过一丝寒光。 娄泽皱着眉温声道:“你的医术,本宫是信得过的,你且跟本宫直说,可会留下病根?” 小太医得到肯定,本有些羞涩,又听娄泽问他正事,马上正色道:“回贵君,若是好生照看,想必没有什么大问题。” “以后可还能骑马?”君福问道 太医郎低头回道:“回公子,这还要看恢复的怎样,若是情况尚好,倒无需担心;若是万一情况不好……想必是难了。” 君福微微松了口气,双手合十念了声佛号:“但愿能好好的。” 娄泽抿嘴,看向下边跪的一众侍从,有今日跟着崔谦,有马球场的,甚至还有两个秦洵身边的。 他的目光一一扫过这些人,沉声问道:“太医也说了,你们侍君伤的不算太深,穆妃的马为什么突然发了性,谁现在若是把知道都招明白,等陛下回来,本宫也能替你们求一求情。” 下边的人都抖了抖,错落喊着“贵君明查”“实在不知”等等,秦洵在一旁垂眼,默不作声。 娄泽沉吟一会儿,转头吩咐自己身边的内使,把这些人都分开看管好,不许与旁人接触,只等明日女帝回来发落。 君福闻言有些诧异,崔谦还倒在床上,这什么也不审,留个烂摊子给女帝,不像是娄泽的作风。 他迟疑地看了娄泽一眼,只见他轻轻使个眼色,虽然还有满腹疑虑,到底没作异议。 秦洵更是没有话语权,身边人被带走两个也无处申诉,只等恭送了娄君二人走了,回了自己的小账里,听着外边崔谦那边熙攘的声音,跟贴身的内使恨恨道:“本以为他受伤了能让陛下留在这边,我正好……谁承想陛下竟然被那个钟彧迷走了,真是可恶!” 内使赶紧“嘘”了一声:“主子小点声,外边听得见。” “怕什么,”秦洵冷哼一声,“对了,你瞅今晚或者明日,找个人少的时候,出去悄悄把那些东西扔了,扔在哪儿无所谓,只别叫人看见。” 那内使点点头,小声道:“奴才省得,那东西在马场也是常见,奴才发散着扔了便是。” 秦洵懒懒点头,让人伺候着睡下算完。 第二日大早,薛成渡餍足地从屋里出来,用了早膳,吩咐钟彧的小厮别吵醒他,自己带着奉行等人先离去了。 回到营帐刚换了衣裳坐下,御前的人就把昨日的事告诉了她。 她眉头一皱,厉声问道怎么回事,御前跪了一片,为首的那个细细把经过说了。 原来昨日自她走后,马球场那边两队畅快淋漓地打了许久,正两场间休息的时候,崔谦的马突然不知道怎么回事发了性,将他摔下马来,当场昏过去了。 薛成渡沉默一会儿,目光如炬,挥退了其余人,只留那个禀报的,才低声问道:“可看清是谁做的了?” 那人上前两步,在她耳边道:“臣看清了,是秦奉仪在那马鼻尖不知道抹了什么,动作很快,应该是只有咱们御前的人着意才能看见。” 薛成渡冷哼一声。 那人继续道:“贵君让人把在场的几个相关的奴才都单独押了,说是等陛下您回来再审。臣几个昨晚上一直守着,临天亮时穆妃醒了一次,那边静下来之后,秦奉仪贴身的内使出来扔了些东西。” 说完,从怀中拿出一捻草灰呈给女帝,解释道:“说来也巧,这个东西臣认得,驯马时经常用到,能使马儿发性的草药……其实盛京这边多用另一种,这种是邺平多用的,两者形似,只不过味道差些。” 薛成渡冷笑道:“那便是认证物证俱在了?” 那人低头,不再多言。 外边突然传来奉行的通传声,说是娄泽觐见,薛成渡沉声让他进来。 娄泽进来看一旁跪着的人,还有女帝含愠怒的面色,也不多言,行礼道:“臣妾没有自作主张,一切听陛下发落。” 薛成渡点头,站起来带着他直接去了崔谦帐里。 奉行打帘,薛成渡先进了来,后边跟着娄泽,其余人被拦在外边。 秦洵从另一边出来,看她来了眼睛一亮,上前行礼问安。 薛成渡没理,裙角擦着秦洵的脸过去。 秦洵心里一颤,没敢起身,转过来朝女帝去往的崔谦帐里的方向跪着。 娄泽淡淡看他一眼,没有跟进去,在外侧找地方自己坐了。 秦洵心里有些慌张,但又不敢在娄泽眼皮子底下跟自己的内使使眼色,只好试探问道:“贵君……” 娄泽闭眼挥挥手:“且等着陛下吩咐。” 秦洵一噎,咬着牙跪在原地,幸好二人进来时身后没有跟别人,他心想也不算落了自己的面子。 女帝进了里面,里头的罗床外围了几个平日里就跟着崔谦的内使,见她进来,崔谦的陪嫁“噗通”一声就跪了下来,眼眶红红的,压低了声音悲道:“陛下!” 薛成渡神色凝重,拍拍她肩膀让她起来,自己直接坐在床边,看崔谦深陷在被褥中,脸色苍白,眼皮底下眼珠乱动,可见睡的不安稳。 女帝刚坐下,崔谦好似感应到了一般,猛地睁开眼,旁边内使惊呼着围过来,他却只一眼看到了女帝。 被子下的手臂一动,女帝会意,将手伸进去攒住他的。 “陛下,”崔谦低声,“陛下回来了……” 薛成渡俯身在他脸侧一吻,轻声道:“孤回来了。” 崔谦扯扯嘴角,本想露出个笑容,可腿上的麻药劲过去,现在正是疼的时候,最后只流出一声皱着眉头的哼声。 薛成渡此时有些后悔,她不是没看出来秦洵心高气傲,有意争宠,她也暗地里纵容几分,本想揪他个不大不小的错处,好开邺平秦氏的刀,没想到实在失策,倒让崔谦受了这无妄之灾。 “臣妾以后,想来是不能骑马了……”崔谦突然道。 薛成渡听了更是百感交集,他们俩本就结缘于秋狩的马球场,当年崔谦的马惊了被她所救,如今他又被惊马所伤,而自己这次却没能救下。 “太医跟孤说了,你且好生养着,养个两月,等来年秋狩,一样能骑马打球。”薛成渡低声安慰。 崔谦抿嘴无言,被子下的手却紧紧抓住女帝。 薛成渡眉头一压,转身厉声道:“叫秦洵进来。” 里面的内使不明所以,离门口近的那个当下被吓得转身出去通传。 崔谦也抬眼,他本以为是自己倒霉,没想到看女帝的意思,竟然是跟秦洵还有关系。 外边打了帘,娄泽先进,秦洵跟在后头呼吸有些急促,女帝目光寒气逼人,看得他竟然双腿一弯直接跪倒。 娄泽漫步到女帝身边站住,他清楚女帝一定知道内情,想来也没有自己置喙的余地,于是不打算开口。 薛成渡冷声道:“你做了什么,孤不是不知道,如今再给你一个从白的机会,给苦主好好赔罪。” 秦洵一愣,冷汗激了满背,下意识辩驳道:“陛下说什么,妾不……” “你做了什么你自己最清楚,”薛成渡打断他,“孤不是问你,是要治你的罪了。” 秦洵呆愣,脑中飞速回想又一片空白,如走马灯一般,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床榻上崔谦攥紧了女帝的手,有些不可思议的偏头望着他。 薛成渡没什么耐心,御前的人都是她一手提拔上来的忠臣,断然不会冤枉他,况且被丢弃的草灰也在,更是佐证。 果然,秦洵见女帝不像说笑的样子,到底是怕了。 他是秦氏养出来专门献给女帝的侍君,没见过什么大风大浪,空有一颗争宠的心,却没有那个实力,也打错了主意。 “陛下,陛下饶命!” 秦洵叩首,连滚带爬往前爬了两步,拽住女帝裙角,哭喊道:“是妾一时糊涂,才做错了事,陛下饶了妾吧,陛下!” 薛成渡冷道:“你不该求孤。” 秦洵一愣,这会儿倒机灵,马上朝着床榻磕头哭道:“穆妃……” 话还没说完,薛成渡便看崔谦把头面向里转去,双眼轻轻阖上,不欲与他说话的样子。 崔谦看着肃正,其实是好相处的性子,如今之景,是想起了当年往事,相比之下有些伤感,也不愿与他再说了。 薛成渡便出口训道:“不必说了。” 她深吸一口气,回头望向娄泽,不管秦洵的哭喊,吩咐道:“传孤的指令,着降为宫奴。” 娄泽微微一惊,宫奴的品级甚至不如官家子之下的侍衣,这个品级设立之初是为了调教那些犯了重错的侍君妃嫔,规矩特殊,按理说秦洵虽然有错,但不至于罚的如此之重,想必女帝也含了杀鸡儆猴之心。 他马上收起了表情,顺从道:“是,只不过现今在外边,处处都不方便,而且这事情臣妾也还没查清,陛下看看……可是要等到回宫在宣?” 女帝知道实情是不错,可他们不知,甚至连崔谦自己看样子都不知道,降为宫奴这么大的事情,总得有个罪名过过明路。 薛成渡道:“罢了,回宫再宣吧,你来办……着人把他押到子吉那里关着,你来这边陪着些。” 娄泽点头称是。 秦洵呆坐在地,万念俱灰,他虽然不知道宫奴是什么品级,但听名字也不是什么好事,女帝也不听他辩解,直直下了令,一朝宫中贵人沦为“宫奴”,往后还不知道是什么光景,这两三个月的日子当真如一场锦绣大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