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窜入人影之中,几个来回不见了踪影,老头气的跳脚,指着一脸迷茫的弟子们大骂。 顾沉音疾跑到玄墨房前,打开房门,手忙脚乱的拉开层层帷幔,只见自家长老正躺的平展,双目轻闭,呼吸匀缓,察觉到顾沉音去而复返,不动声色的把被子往上拉了拉,遮住半张脸。 “长老。”顾沉音松了一口气,“弟子冒犯了。” “外面可是出了什么事?”玄墨的声音有些闷。 “影猴。”顾沉音忧心忡忡,“叶寄秋已经被您打成那副模样,为何影猴还在?” 玄墨睁开双眼,坐起身来略一思索,“你去看看关叶寄秋的房间,与他打斗时,我虽处上风,但他怪招倍出,甚是奇怪。” “您定要小心。”顾沉音有些不放心留玄墨一人在房中,如今他毒性复发,自己都能按着他行不轨之事(真言石),更别提他人。 “你且放心。”玄墨低头轻咳一声,“大乘之下,我仍有一拼之力。” 炼气,筑基,金丹,元婴,分神、合体、大乘、洞虚,渡劫…… 顾沉音数了数,自己在第三阶段上,玄墨在能应付的在倒数第三阶段上,中间还差三大阶,感情刚刚给自己放水了? 我谢谢您嘞。 顾沉音心情复杂,亏自己刚刚还担心不已,感情人家是情愿被自己行不轨之事的。 这一个个的,都是人精。 顾沉音憋着口气,硬是从被中扯出玄墨一只手来,揉揉捏捏,直到把那略显纤白,骨节分明的手给弄的粉红。 玄墨也不挣扎,任由顾沉音胡作非为,耳尖也显出三分红意。 “长老!”未见其人,先闻白师兄的声音。 考虑到自家长老要面子,顾沉音连忙把手里的“玩物”,放回被中。 “长老。”白师兄气息不稳,还不忘行礼。 “何事?”玄墨淡然出声。 “刚刚发生异动,弟子前去看了关押叶寄秋的房间,发现叶寄秋不见了!”白师兄忧心忡忡,“想必他还记恨着您,想在暗处伺机而动。” “无事。”玄墨看着眼前一动也不敢动的顾沉音,眼底有丝笑意。 顾沉音有种被挑衅的感觉,但碍于白师兄在外面,只能先忍气吞声。 “长老?”白师兄似是察觉出些不妥来,“您这可来过人?帷幔有些乱。” 顾沉音心道不好,刚刚进来的太极,没注意把帷幔恢复原样。 玄墨也不做声,白师兄心下思量片刻,有种不详的预感油然而生,脑中更是浮现种种长老被叶寄秋劫持帐中,不得出声的模样。 白师兄缓步上前,顾沉音向自家长老拼命眨眼求助。 “长老,弟子帮您把帷幔放好。”白师兄声音是慢条斯理,手中却握紧了刚从须弥戒中取出的利剑。 “不必了。”玄墨在顾沉音恳请的眼神中,终于出口。白师兄屏住呼吸,停了动作。 “长老,冒昧了!” 白师兄猛然向前一步,扯开帷幔,剑刃寒光一闪,顾沉音吓的往后一退,差点没坐到自家长老身上。 “顾兄?怎么是你?”白师兄扯开帷幔,只见顾沉音坐在玄墨长老床边,距离长老极近,表情略显尴尬。 “我来看看长老。”顾沉音一脸诚恳,“我和刳腹铃医发现影猴,担心长老安危。” “刳腹铃医?”玄墨坐起身,剑眉蹙起,“你怎和他在一起?” “影猴?什么影猴?”白师兄和长老一起发问,把顾沉音堵在中间。 “我找刳腹铃医询问了一下长老情况。”顾沉音安慰玄墨,“前辈他说我已经付过诊金了,不会再要我性命。” 顾沉音转头看向白师兄,“影猴之事慢慢和你说。” “别与那刳腹铃医走的太近。”玄墨目光肃然,“那人曾挖尸剖腹,视同类为野禽,整日疯疯癫癫,不足道、不□□。” “好。”顾沉音答应的干脆,“您好好养病,多加休息,弟子与白师兄说说影猴之事。” 顾沉音一起身,只觉有人死死抓住自己手腕,往里一扯,顾沉音又被迫重新坐下。 “白芎,你先出去。”玄墨沉沉盯着眼前之人,似是要来一场狂风骤雨,白师兄行了一礼,乖乖出了帷幔,临走还不忘把帷幔整理妥当。 “长老。”顾沉音不知这人又要发什么脾气。 “你刚刚敷衍我。” 顾沉音无辜的眨眨眼,乖巧摇头,“没有。” “你以为我看不出来?”玄墨不甚高兴,“我知道你为我身上年蛟之毒忧心,但那刳腹铃医,你竟然还敢接触,你忘了你上一次是怎么……怎么被送回顾家的吗?” “死回来的。”顾沉音十分坦诚,“我自愿的,把身上的血一半给顾家,一半给刳腹铃医前辈,求他把我的尸身运回顾家,把那师徒信物还与你。他做到了,我也毫无怨言。” “荒唐!”玄墨眼神中多了分恨意,“医者仁心,此人荒诞不羁,白白让你送死,你如今竟连一点点提防之心都没有!我刚刚嘱咐于你,你竟然敷衍了事,怕是出门就要去寻那人!” 顾沉音坐的端正,眼神安然,“我现在不是你的徒弟,我想找谁是我的自由,以前我把你的话记在心里,时刻遵守,也没好到哪里去。” 玄墨看着顾沉音,嘴唇动了动,终究是说不出话来。 顾沉音低头摸摸鼻子,自觉口气重了点,可也心中无奈,我难道不怕那老头啊,为啥去找他,为了谁,你心里没点数啊? “是我连累你。”玄墨缓缓松开手,转过头去,“我如今才发觉,以前,你在我身边时,我从未羡慕过任何人。” 顾沉音愣了愣,盯了玄墨半晌,心情复杂。 “长老从未连累过我,一切不过弟子心甘情愿罢了。”顾沉音顿了顿,眼神哀怨,“若是长老能把自己照料好,弟子也不用如此,更不用去寻什么刳腹铃医。” 玄墨低头,余光中尽是那苍苍白发,“是我低估了你,但我却很欣慰,因为我低估的,是你对我的爱意。” 听了这话,顾沉音脸有点烧。 这人怕是自恋过了头。但这话好像也没啥问题。 “长老您且慢慢想着。”顾沉音不愿再臊下去,起身行了一礼,“弟子要与其他人去商议蜃珠之事,还望此次是弟子最后一次,为您安危,赴汤蹈火。” “只此一次。”玄墨眼神坚定,带着许些温柔,“以后,无论何事,换我站在你身前。” 顾沉音一笑,转身穿过帷幔,关了房门,才敢抹去眼角的氵显润。 我也想与你有以后,还有以后的以后。 苦尽了,但自己怕是,等不到甘来。能留你一人在阳光下,也不错。 第20章 吾愿倾尽,有求必应 “甲等第三十件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