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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拿着病历本进来,给北冥霄仔细检查了伤口。 “医生,我儿子的伤势怎么样了?”黎云紧张地握着拳握着拳,在一旁问道。 “病人现在的愈合情况非常好,如果继续按这个愈合速度保持下去的话,再有个三五天就能回家治疗了。” “真的吗?那太好了,谢谢你医生!”黎云握了握医生的手,跟着医生走出病房。 不难过了,老公没事了,再几天就能出院了。 北冥霄在平板上打下几个字,默默的又将人拉进怀里抱着。 夏言看着平板上的字,轻轻地点了点头,小心地依在北冥霄的怀里,尽量不碰着他的伤口。 刚醒过来的北冥霄还有些虚弱,吃过一点粥之后听完梁珂的汇报,便又躺着休息了,夏言窝在了北冥霄的身边,睁着眼紧紧的看着北冥霄安静的睡颜不敢睡过去,被窝两人的手紧紧相握。 第58章 该算账了 夏言的身体养得差不多了,其实已经可以出院了,但是他却一直不肯让北冥霄离开他的视线,一直盯着他,仿佛北冥霄一离开他的视线就会出什么意外。 譬如这天,北冥霄自己慢慢起身上当厕所,正在迷糊犯困的夏言立即就清醒了过来,跟着他进了卫生间,一头扎在了北冥霄的背上。 宝贝,你是要来跟老公一起上厕所吗?嗯? 夏言看了看手机上面的内容,耳根立刻爆红,整个人差点没烧起来。北冥霄饶有兴趣地看着妻子看完之后立马变红的耳根,微微的粉色在瓷白皮肤映衬下显得尤为可爱,一脸坏笑的微微勾起了唇,手搭上了夏言的腰。 温热的触感从腰部传来,夏言有些恼羞成怒的轻推了北冥霄一把,突然肩上一沉,却看见北冥霄一脸痛苦地将身子靠了过来。夏言心里一慌,难道是自己碰到他的伤口了,张了张嘴想问问他有没有事,却发不出任何声,第一次痛恨自己现在说不出话来。眼眶一热,掀起了北冥霄的病号服查看伤势,手却被北冥霄轻轻按住了。 怎么就哭了?北冥霄抬起夏言的下巴,轻轻擦去脸上的泪,将人半搂进怀里安慰着。小宝贝怎么这么敏感,逗一逗就哭成这个样子?北冥霄既心疼又有些自责,都怪自己让宝贝看见了这么血腥的场面,才会让自己的宝贝变成现在这样。 最终两人在卫生间里磨蹭了快大半个小时,以夏言脸红害羞地率先走出来收场。 北冥霄的伤口愈合得快,现在只要不是过于扯到腹部的动作都没有什么影响,这几天夏言的笑容也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几天之后,两人都办好了出院手续,暂时住在了北冥霄在M国的别墅。伤势恢复得差不多了,北冥霄开始着手处理北冥雄的事。 “总裁,北冥雄之前对M国分公司资金流通的阻挠等证据已经收集完毕,就差您来处理了。”梁珂说着,将手中的文件夹递给了北冥霄。 北冥雄绑架勒索的事已经有了十足的证据,对公司的恶心破坏证据也集齐,现在就差等他出院做个了结了。北冥霄看着手中的文件,轻轻点了点头,“明天我就能出院了,准备好材料,明天我们就去狱所看看。” “好的总裁。”梁珂收拾好文件,便准备离开。 “等等!”北冥霄叫住了梁珂。 “老板还有什么事吗?”梁珂停下脚步,疑惑地转身。 “打电话预约西瑞,让他联系我。” “好。”梁珂没问什么,斯瑞是M国知名的心里医生,老板约她,一定是为了夫人B不能说话的事吧。 第二天,两人都办好了出院手续,暂时住在了北冥霄在M国的别墅。伤势恢复得差不多了,北冥霄开始着手处理北冥雄的事。北冥霄哄着夏言睡了午觉,便驱车前往M国的国际狱所。 监狱在半山腰上,黑色的迈巴赫沿着有些蜿蜒的山路行驶着,大约半个小时之后,车子一路通行,到达了狱所门口。过 有些略显阴森的狱所周边围满了高大漆黑的带电栏栅,厚重的铁网攀附在栏栅上,仿佛一个巨大的笼子,每隔一段距离,都站着两个拿着枪站得笔直的狱警,让想逃狱的人望而欲止,古怪的气氛压得人有些喘不过气来,但是北冥霄全程只是淡淡的抬眸看了一眼。 狱所里不能开车进,北冥霄在门口便下了车,刚下车,一个黑人狱警就带着两三个人走了过来,用英语跟北冥霄打着招呼。 “好久不见,北冥先生。”狱警走到北冥霄面前,礼貌的弯了弯腰,笑着向北冥霄伸出了手。 “好久不见,詹姆斯。”北冥霄说着便回敬了一个笑容,同面前的人握了握手。 “北冥先生,人都已经在这里半个月了,但是没怎么吃东西瘦了不少,请跟我来吧。”詹姆斯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率先走进了铁门。 皮鞋的踢踏声在空旷的院子里回响,关押着近千人的狱所竟显出一种孤寂落寞的氛围,一行人穿过走廊,便走进了一栋只有一层的建筑。詹姆斯将北冥霄几个人领到了一件布置简单的单人的狱房中,昏暗的室内,憔悴的北冥雄正垂着头坐在铺着淡蓝色床单的单人床上。 “吱呀”一声,狱房的铁门被打开了,在寂静的建筑内发出奇怪的声响,令人心里发憷。“北冥先生,请进,我们的人都在外面守着。”詹姆斯推开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谢谢。”北冥霄点了点头,独自走了进去。 垂着头的北冥雄闻声抬起头,冷冷的笑了,嘴角勾起了一丝诡异的弧度,“你来了?我的好侄子?” 北冥霄身后的保镖为他搬了一张椅子,便面无表情的站在一旁。 北冥霄脸上不带一丝毫的表情,在椅子上坐下,双腿交替,饶有兴趣的打量着面前憔悴的北冥雄。“北冥雄,你这到底是何必?” “呵呵,我这是何必,难道侄子你不清楚吗?”北冥雄凄惨的笑了,嘴角勾起一丝无奈的笑,狭长的凤眼中是满满的恨意。北冥雄没给北冥霄接话的机会,继续说着,“你北冥霄生下来什么都有了,原本该属于我的一起,全都被你夺走了,为什么?上天一丝机会都不给我?就连我最心爱的钧儿他也要带走,什么都不给我留!都是你,都是因为你,要不是老爷子偏袒你,钧儿就不会死!”北冥雄吼着,决堤的眼泪从消瘦的脸上滑落,通红的眼里是无限的恨意。 “是吗?都是因为我?要不是你贪图财物,我婶婶他也不会死,小俞也不会15岁就没了爸爸,没了这个家,你只知道把仇恨引到别人身上,那你自己有没有想过,我婶婶是为什么而死,那件事又是谁一手造成的?”北冥霄有些冷冷的说道,当年的记忆如潮水般袭来,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 “你在狡辩,都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