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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泽没好气地斜眼看他,沈初长睫微垂,没去接狼崽子的目光。 不搭理,行。 季泽憋着一口气,把沈初退回来的那件礼物拿到眼前一看,原来是给自己的。 他懒得拆,更懒得处理,随手那么一扔,扔去了沈初的礼物堆。 圣诞后进行了第三次月考,秦江压了季泽十二分,稳居年级第一。 第一和第二的分数竟然被拉开了十分朝上,狗腿子觉得自己的天都要塌下来了。 季泽被拉去办公室一对一谈了两节课的话。 最终狼崽子以“我他妈就是心情不好”的暴躁语录,成功地结束了这磨人的一个多小时。 回到教室,沈初正垂眸看着语文课本。 少年肩膀微驼,时不时翻上一页。 季泽把椅子往后一拉,“咣当”一声尤为粗暴。 沈初抬眼去看自己同桌,季泽一屁股坐在凳子上,长腿蹬在桌下横杆,重心后仰,翘起椅子前腿。 “能和好吗?”季泽烦躁地蹙眉,有些火急火燎。 沈初缓慢地眨了眨眼,目光重新回到自己的面前的语文书上,“我们吵过架吗?” 没争吵,没矛盾,更谈不上什么和好。 兔子和狼,本来就应该保持这样的距离。 - 元旦后的气温骤降,湿冷的魔法攻击终于演变成呼啸着的物理攻势。 距离期末没个几天,十二班依旧充斥着“天塌下来都不管他们事”的日常欢乐气氛。 教室里坐着的沈初不太能融得进去,反而每天思考着自己来这个破地方到底是为了什么。 “化,化学卷子…”白绯可怜兮兮地拿着几张卷子,“今天要交的…” “没写。”被催促的人摆摆手,“你找别人要去。” 老实巴交的小姑娘只好去找下一个。 沈初从桌洞里翻出了一张皱巴巴的空白试卷,闭着眼随机填上了选择题的答案。 白绯绕着教室收了一路,没收来几张,最后她来到季泽桌前,终于看到了一份字迹工整写满了的化学卷子。 “我,我能把你的卷子…给别人抄吗?”白绯小心翼翼地问道。 “随便。”季泽回答得漫不经心。 沈初把自己胡写一通的卷子递过去,被白绯压在了季泽卷子的下方。 “谢谢!”白绯拿着卷子飞快地跑回了教室前排,“季泽的卷子,你们快抄快抄…” 教室里闹哄哄的,有人叫有人笑,沈初转过脸,透过窗户去看教室外的那棵落光叶子的梧桐树。 一个学期又被他混过去了。 - 今年的大年三十在一月下旬,一中考完期末考直接放了寒假。 沈初在寝室随意收拾了几件冬衣就准备回家。 下楼的时候碰巧遇见季泽和马堂,两人身后还跟着一个撇着嘴满脸不开心的小孩儿。 “啊——”秦江看到沈初就是一声大叫,捂着脸噔噔噔地上了楼。 沈初:“……” 情景再现似的,他突然就想起了自己和付明清打架那天,在半路上遇到的小孩儿。 原来是季泽的朋友。 “回去得这么早?”马堂礼貌性地问候一声。 沈初轻轻点头“嗯”了一下,侧身从季泽身边走了过去。 “佩服你俩。”等沈初走后,马堂继续和季泽上楼,“冷战冷了一个多月。” “我他妈说过了,不是冷战。”季泽有些无可奈何,“冷战最起码还能求和,我这是整段垮掉,彻底崩了。” “崩了就崩了吧。”马堂拍拍季泽的肩膀,“找匹小母狼她难道不香吗?” “滚。”季泽皱眉,拂开马堂的手掌。 一直笑眯眯的季泽最近心情欠佳,整天沉着一张脸,比平日里更吓人了。 “方法用错了。”马堂跟上去,重新把手搭在季泽肩上,“不过既然你都已经错了,要不要厚着脸皮一错到底?” “错你妈。”季泽越来越暴躁,“老子去喜欢小母狼了!” 作者有话要说: 初哥还在别扭,不过下章就和好了,相信我,我是一个甜文选手。 24、小狼朋友 一年就跟飞似的这么过去,孟雨疏又开始倒腾着买瓜子奶糖。 “过年又不在家里过。”沈初扒了扒茶几下的塑料袋,从里面抠了几颗水果糖出来,“一到过年就买这么多东西,吃半年都吃不完。” “生活要有仪式感。”孟雨疏汲着拖鞋,举高小灯笼在客厅里乱跑,“小初过来给我挂嘛!” 沈初剥了个水果糖扔进嘴里,懒洋洋地从沙发上起身帮忙,“每天都搞这些烦不烦…” 孟雨疏凑近自己儿子,闻了闻,“你竟然吃糖了哎!” 沈初拿着小灯笼的手一顿,嘎嘣几下把糖咬碎咽下去,“没吃。” 他以前很少碰这些糖类,只不过今年夏天被随手掏糖的季泽喂了一段时间后,嘴里没点东西会觉得嘴闲。 后来两人闹翻后又一个多月没吃。 他刚才看到,抠了几个装兜里还被自己老妈拿出来说事。 “你吃就吃。”孟雨疏笑着掏了掏沈初的口袋,“你小时候可喜欢吃糖了!” 沈初抬臂,无奈地让孟雨疏从他的兜里又掏出两颗糖来,“你要吃自己去拿,在我兜里掏什么?” 孟雨疏好看的眸子笑弯成月牙,“从我儿子这里拿的比较甜嘛!” 沈初挂完灯笼,低头去看吃糖的孟雨疏。 少年肩宽腿长,比自己老妈高了一个脑袋不止。 年近四十的女人扎着低马尾,仰起脸冲沈初笑得样子就像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女孩。 自从沈初爸爸死后,孟雨疏就一个人拉扯他长大。 这期间不少人给这个单身mama介绍靠谱的对象,却都被她以要照顾沈初为理由拒绝了。 沈初小时候被人欺负,这个柔弱的母亲就一边哭一边为他讨公道。 直到后来沈初再也不会被人欺负,直到所有人都在感叹这只兔子为什么会这么反常的强大,这个世界上还总是有那么一个人,担心他在学校有没有受委屈。 “谁给我委屈受?”沈初语气不好,“整天瞎想,我看你就是闲的。” “没有就好没有就好。”孟雨疏跟着沈初屁股后面坐回了沙发上,“你和你的小朋友还好吗?那只狼还跟你玩吗?” 这个问题戳上了沈初心窝里,他抬脚蹬上茶几,“你烦不烦啊?” 孟雨疏一巴掌打在沈初的胸口,瞪眼道:“怎么跟mama说话的?!” “我不跟你说话。”沈初站起身就往自己房间走去,“你也别跟我说话。” “你是不是和那只狼闹翻了?”孟雨疏紧张兮兮地追过去,“你不要跟狼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