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安妮又开始爬。

    她慌乱地倒腾着四肢，像狗在扑腾自己的四条腿。

    她精神已经错乱了，总觉得下一秒钟，自己就将发出一声狗叫，或者把舌头伸出来，将狗的角色扮演到极致，来讨好那个女孩。

    终于，她们停了下来。

    梳妆台前。

    凯瑟琳倚在台边，站立的姿势优雅而妩媚，婀娜到极致，像个幻象。

    她两条白花花的长腿交叠，左腿在下，右腿翘上去，翘出一条玲珑曼妙的身材曲线。

    她挑起脚尖，脚后跟脱离了高跟鞋；性感的尖细跟高跟鞋悬在空中，上下摇晃，黑色漆皮面光滑而耀眼。

    脚旁，是安妮的脸。

    “你喜欢这双鞋吗？”

    女孩笑得娇媚。

    “喜欢...”

    安妮情不自禁地点点头。

    她盯着她的脚，出神。

    她忘记了自己裤子还开着，也淡化了撕裂的yindao处痉挛的疼痛。

    “那——”

    “或许，你愿意舔舔它吗？”

    “就像——一只狗得到了食物，馋得流口水；在吃掉食物前，反复舔舐，品尝它的味道，铭记它的气息——”

    空气稀薄了。

    时间的流速都放缓了。

    安妮没有回答。

    她凝视着凯瑟琳的高跟鞋，看着那鞋子晃来晃去，看着那只雪白玲珑的脚，看着那黑色漆皮面闪着烁眼的光。

    半晌，她不由自主地蠕唇：

    “我...”

    “我愿意...”

    她探过脑袋。

    她微微皱了皱眉，蓝眼睛里氤氲着流转的情欲，迷离恍惚。

    她将脸蛋贴在凯瑟琳的高跟鞋上，蹭着鞋面，体味鞋子光滑冰凉的触感。

    她用鼻尖顶着她的脚面，细细嗅着，来回摩擦，与狗品味食物的样子一模一样。

    “伸舌头。”

    凯瑟琳命令着：

    “舔我的脚。”

    “一边舔，一边叫我主人。”

    她勾了勾脚，用鞋尖踢了踢安妮的侧脸，示意她动作再快一些。

    她目光睥睨而倨傲，抱着双臂，高高在上，一边把玩着手里的铁链，一边享受着脚下人的服侍。

    “这是第三个任务。”

    “好...”

    安妮乖顺地应答。

    她开始舔她。

    舌尖探出来——舔脚背，品尝光洁细嫩的肌肤，吃咬她的独特气息。

    舌尖游走着——舔高跟鞋，从鞋尖，到鞋面，全全舔了个遍，一点不漏。

    舌尖缠绕着——舔鞋跟，上上下下，来来回回，舔得仔细认真，在最尖细处舔了很久。

    甚至，她舔了她的鞋底，忍着不适，吃了一嘴灰尘，被呛得连连咳嗽，咳出眼泪。

    她彻底丢掉了尊严。

    她自己作贱自己。

    她安安心心当她的狗。

    “主人...”

    “主人...”

    “你是条乖巧懂事的狗。”

    凯瑟琳笑弯了眼睛。

    “你——”

    话被打断了。

    电光火石的那一刹那，一声骇人的巨响后，42楼卧室的大门轰然敞开，带来一股强劲的疾风。

    她们惊呆了。

    她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保持着方才的姿势，因震惊而傻愣愣的。

    两双眼睛同时看向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