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文学 - 经典小说 - 咸鱼病美人在娃综爆红在线阅读 - 咸鱼病美人在娃综爆红 第174节

咸鱼病美人在娃综爆红 第174节

    呼……

    原来不是斯樾啊。

    晏久松了口气,屈指推了下镜框,对门外的小金说道:“啊,没事了, 我进来找本书看,小金你去忙吧。”

    小金应声道:“好的久哥,那我先下去了。”

    确认小金离开了二楼后,晏久顾不上再去欣赏自己的珍藏,轻轻把手中的书放在办公桌上,叉腰站在书架前认真浏览了起来,同时在心中默默捋着线索。

    已知阿强兄弟是一名强制文学爱好者,所以他平日里一定会看大量的强制爱小说来填充自己心灵上的空虚。

    但如果这件事情是建立在阿强兄弟是斯樾的这个基础上,那么这一切就不能再用“爱好”这两个字来说明了。

    而是斯樾处心积虑、挖空心思才铺设出来的手笔。

    双腿交叠捂嘴笑的小猫咪;对“他先生”时不时表露出来的过分赞美;在他还没有说出自己发生什么事情的时候, 就过早收到的问候……

    随着推演,晏久的思路越来越清晰。

    起初的阿强兄弟很天真,很单纯,甚至还会用青春伤痛文学的字体来跟他表达所爱之人不爱他的悲伤苦痛之情。

    可到了后面, 阿强兄弟逐渐放飞自我, 越来越放浪形骸, 不知羞耻为何物地跟他讨论……那方面的问题。

    由此可见,事情绝不像他想象得那么简单。

    只可惜他当时是局中人,无法从事物的中心跳脱出来思考问题,只能随着阿强兄弟的引导,一路随波逐流,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只是……斯樾真的会把事情做到这么天衣无缝吗?

    更何况,他的手机里根本没有app的踪迹,这又该从何解释?

    单凭一个表情包、几句话就可以给他定罪吗?

    对了,做标记的字体。

    如果真的属于斯樾,那么“阿强兄弟”这个罪名,他也就真的坐实了。

    想到这里,晏久重新把那本《冷酷父王:我的掌中娇》中被做过标记的页面摊开,又从书架上拿下了他最爱的那本《强情锁爱:国师大人缚仙君》,同样找到一篇做过标记的页面打开,把两本书放到一起,开始做字迹对比。

    自从他失忆之后,很多生活习惯都有了巨大的改变,就连写字时透露出来的气质都大不一样。

    以至于在刚刚乍一翻开的时候,晏久完全没有认出那些标记就是他自己做的。

    现在回过神来一看,他虽然觉得这些字猛地看过去很陌生,但是只要仔细观察,不难看出这就是他从前写过的字。

    难道……斯樾和阿强兄弟,真的不是同一个人?

    带着这个琢磨不明白的未解之谜,晏久把那本《冷酷父王:我的掌中娇》放回到了书架上原来的位置,而后心烦意乱地离开了书房。

    可他没发现的是,在他把书放回到书架上之后,书房右上角的监控镜头微微挪动了一下。

    ***

    晏久是个急性子,一旦被什么事情难住,在他没想通之前,是什么其他事情都做不下去的。

    从书房回到卧室之后,他连午饭都没有下楼吃,就那么软绵绵地躺在床上,眨巴着眼睛望着天花板。

    百思不得其解间,晏久掏出了手机,点开微信通讯录,挨个儿排除着疑似阿强兄弟的人选。

    他最先询问了胡朋和苟酉。

    【林荫:狐狸,请问你对强制爱文学有什么样的看法?】

    【林荫:对于我们这个共同的爱好,你有什么想要对我说的吗?】

    胡朋的生活闲适得很,有大把的时间和精力在外头玩乐,晏久刚把消息发出去,他就有了回复。

    【狐狸:小久,你该不会是又撞到脑子了吧?你现在在哪儿?我马上就过去】

    晏久:“……”

    【林荫:我没事,就随便问问】

    可以排除狐狸的嫌疑了。

    【狐狸:我不信你没事,你给我发条语音,就说“狐狸,比起斯樾我更爱你”,你要是不说,就一定是有问题,我现在就去找你】

    晏久无奈地长按屏幕下方,按照胡朋的要求说道:“狐狸,比起斯樾我更……对不起我说不出口。”

    本以为没完成任务的自己接下来肯定会受到胡朋的狂轰乱炸,没想到手机震动,晏久点开消息一看——

    【狐狸:对嘛,这才是你,两个恋爱脑的春天】

    【狐狸:你要是真的说出口了,才证明你真的出问题了,好啦,你养着吧,我忙了】

    【狐狸:对了,代我向帕宝问好,告诉他小胡叔叔过几天就去看他】

    被反将一军的晏久哑口无言:“……”

    萎靡了一会儿后,晏久重整旗鼓,把同样的话术对苟酉说了一遍。

    【林荫:小苟,请问你对强制爱文学有什么样的看法?对于我们这个共同的爱好,你有什么想要对我说的吗?】

    苟酉的回复速度比胡朋要慢一点儿,不过仍旧在可接受范围内。

    【小苟:你疯了吧】

    言简意赅,清晰明了。

    晏久:“……”

    他就多余去怀疑苟酉,还能少挨顿骂。

    在胡朋和苟酉这里吃了瘪之后,晏久非但没有气馁,反而越战越勇,依次把自己单独设置的好友列表里的人通通问了个遍,得到的答案却是统一的——

    【小梁:对不起老板,我承认自己在上班的期间有偷偷摸鱼,我保证下次再也不会了】

    【小林:老板,上次捡回来的那只大橘确实有想要强制那只三花的意思,正好它的伤已经痊愈了,我准备明天给它绝育】

    【笙哥:小晏,你是不是生病了呀?如果身体不舒服的话,一定要及时去医院呀】

    【池哥:小晏,你在说什么东西,池哥为什么看不懂】

    【禾理:小久,你是不是被人挟持了?这是暗号对吗?我马上联系斯先生!不行,斯先生是恋爱脑,他听了一定会紧张的,我先联系晏总!】

    【靳哥:诶?小晏,你怎么知道我最近刚刚完成了一部广播剧和两部仙侠剧的配音,都是强制爱小说改编的,你也读过?】

    【孟哥:小晏,那玩意儿可不兴看啊,我总觉得穿书是有可能真实存在的,你可别看那些东西,咱不穿哈】

    【foolish·丁:中邪了?】

    【大哥:滚】

    晏久:“……”

    苟酉,丁思胤,大哥。

    他们三个人一个比一个话少,却一个比一个骂得狠。

    但他的内心已经毫无波澜。

    晏久锁了屏,顺手把手机甩到了一边的枕头上,重重地叹了口气。

    他什么时候才能抓住这个绝对是故意潜藏在他身边的“真凶”啊。

    阿强兄弟给他的感觉实在是太熟悉了。

    晏久甚至因此而开始怀疑起了晏鹏江同志。

    不过在他跟晏婷婷女士确认了十几次晏鹏江同志绝对没有存储表情包的能力之后,才彻底把自家老父亲从“疑似阿强兄弟名单”中除名。

    诶?!

    施哥不就在隔壁吗,为什么不找他帮忙出出主意?

    想到这儿,晏久“腾”地一下坐起身来,抓着手机就离开了卧室。

    .

    施郝仁正沉浸在撸狗哄娃的快乐中无法自拔,听见晏久的敲门声,他也只是匆匆抬头应了一声:“快进来~”

    晏久对施哥这种放松的状态感到非常满意,推门走了进来:“施哥忙不忙呀?”

    他这个语气,显然就是有事相求。

    施郝仁笑着朝他挥了挥手中的小衣服:“赵姨给煤煤、炭炭和猪圈做了小衣服,我正给它们穿呢。”

    “哟,还挺好看,”晏久随手拿起一件打量了起来,“赵姨的手艺真不错,针脚密实。”

    “哈哈,对啊,所以我就跟着学习了一下,”施郝仁拿起一件蓝色的小衣服递给晏久,“看,这是我做的。”

    帕帕夸赞道:“施伯伯做得超级棒喔~和赵奶奶一样棒~”

    早在久久进来的时候,帕帕就已经热情地贴了上去,跟咧着嘴巴争宠的蓝莓挤来挤去了好一阵儿,才终于获得了被久久抱在怀里贴贴的奖励。

    和hayden老老实实地趴在施郝仁的身边,似乎对他手中的小衣服很感兴趣,见主人进来,它俩站起身飞快地摇了一会儿尾巴后,又重新趴回到了施郝仁的腿边,继续欣赏他给猪圈穿衣服。

    “久久~你吃饭饭了没有呀?”帕帕老实巴交地把小脑袋瓜儿拱到久久的肩窝里,噘着嘴巴说道,“不可以不吃饭饭的喔~”

    “爸爸吃过了,趁你睡觉的时候吃的。”晏久眼睛眨都不眨地扯了个谎。

    帕帕信以为真地“喔”了一声,顺带奖励了晏久一个奶呼呼的亲亲。

    见自家幼崽这么担心自己的身体,晏久的心头浮上了一丝愧疚,想着只要跟施哥计划着把“阿强兄弟”给揪出来之后,他就马上下楼去吃饭。

    不能白白辜负帕帕的关心。

    “对了,施哥,说起强制文学……”晏久话锋一转,却假装让自己的语气尽量做到自然,“你对此有什么样的看法?”

    施郝仁懵然地看着他,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记忆力:“我们……什么时候‘说起’强制文学了?”

    这话题转得未免也太生硬了吧?

    好在施郝仁早就对晏久随时都会变得清奇的脑回路做出了准备,听完略一抬手,做出人生导师的模样,对晏久说道:“请说出你的故事。”

    见施哥这么懂自己,晏久也就不再跟他客气,抱着帕帕一屁股坐在了床边,整个人瘫倒在了柔软的被子上,闭上眼睛,生无可恋地对施郝仁说道:“施哥,我快要累死了。”

    有帕帕和狗狗们陪在身边,施郝仁的心情不是一般的好,闻言好奇地问晏久道:“你陪赵姨做完饭之后,又帮忙一起做家务了?”

    “啊,是有这么回事儿,但这个不是关键,”晏久把手机解锁,顺着光滑的布料推到了施郝仁的手边,让他看屏幕上的界面,同时解释道,“我就是太想知道‘阿强兄弟’到底是谁了,结果忙活了一下午,也没找出个答案。”

    施郝仁接过手机简单看了一下,又把手机推了回去,随后有些惊奇地问道:“你……这一下午向多少人确认过了?”

    他的语气里充满了难以置信。

    但晏久只顾着解决问题,并没有注意到施哥的反应,点开对话框上下翻动着数了一遍后,回答道:“大概七、八十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