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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听歌,没多久,沈盛把不会的题摊给方远看。 方远开始为他讲,不过很明显,今晚的沈盛在走神。 方远把试卷翻了个面:“沈盛?” 沈盛回神:“啊?” 方远点了点题目:“在听吗?” 沈盛诚实回答:“不在。” 方远不说话了,他有点不理解沈盛为什么心不在焉。 沈盛没心思学习:“方远,我给你看样东西。” 方远微微一笑,算是回应:“是什么?” 沈盛翻自己手机相册:“你看。” 方远低头,相册里是一些照片,应该是沈盛小时候的,里面大部分都是他爷爷抱着他以及他一个人的照片。 沈盛说:“我有一个哥哥,应该不算是亲哥。因为我爸是二婚,我妈是怀着我嫁给我爸的。我外公外婆很早就去世了,我爸妈工作忙没空照顾我,所以他们把我丢给了爷爷家。” 方远知道这事,继续听。 “我还有个弟弟,是我爸妈在国外生下的,他们六年前说会回国陪我,但因为弟弟的原因没再提过回来,他们在那边发展越来越好,起了把我接过去长住的心思。” 方远适时问:“你有什么想法?” 沈盛说:“我是不会去的,我弟弟还小,需要他们照顾,我去了不过是添麻烦。” 方远:“你不是麻烦。” 沈盛笑着说:“我告诉你这个的目的不是为了让你讨论我是不是麻烦。” 方远没有立刻回答,沈盛:“我只是想说我从小跟爷爷一起长大,没正儿八经受到过完整家庭的关爱。” 方远似乎明白了点。 沈盛接着道:“我这个人很小心眼,我不喜欢和别人分享我看中的东西,哪怕是一秒也不行。” 方远彻底懂了,他这几天帮沈盛整理课堂笔记方便学习,而且很多人观看过,沈盛是在纠结这件东西。 沈盛不知道方远的脑回路,他想的是他已经很明确暗示了他不喜欢方远给这么多人讲题。 方远说:“这东西只给你一个人。” 沈盛心里一暖。 方远说:“课堂笔记而已,其实你也不用心里不舒服。” 打个比喻,此刻沈盛的心情就跟他斗地主出了一对2马上就可以赢了,结果对面直接一个王炸搞得他心态崩了。 这一崩就想删号,就想重来。不,再也不来。 但他还是忍不住继续玩下去,已经不在乎输赢乱喊地主了:“我吃醋了。” 第8章 就像小孩子护食,不喜欢自己染指的食物送到别人嘴里。 方远是这么想的,沈盛同样如此。他觉得自己发现了方远的与众不同应该只有自己一个人知道。 方远与班里人相处融洽不是坏事,但他竟诡异地产生了嫉妒的情绪。 沈盛被自己吓到了,逃也似的回去。 第二天一早,沈盛还是跟平常一样骑着单车去接方远。 他们一路上没说话,直接进了教室。 林瑞早就到了,他从桌肚里掏出一张试卷,是昨天的数学作业,他说:“给,数学课代表,你看看这一题对不对。” 他们来得早,早读没开始,方远看了眼,这道题他和林瑞讲过:“和我写的一样。” 林瑞松口气:“那就是对的了。” 方远:“你就这么确定?” 林瑞:“那肯定啊,据说你可是期中考试数学考满分的存在。” 方远笑了:“谦虚一点。” 林瑞也笑了。后面沈盛抬头看见,视线默默回到了自己的手机。 中午休息时,余笙从办公室回来,他手里拿着一张报名表。 上面是秋季运动会的报名单,这下子班级里原本嘈杂的声音都安静了下来,他们各自回座位,准备睡午觉。 余笙不服了:“醒醒各位!班级荣誉啊!集体风光啊!我们不能懒惰啊!” 众人不理他,翻了个手掌继续趴着。 余笙快哭了:“各位爷爷奶奶,我求你们了!要是老班看到没一个人报名还不削了我?” 他们三班是出了名的佛系,一有什么大型点的集体活动逃得比谁都快,每次运动会搞得跟上战场似的,人人都是烈士。 不过架不住余笙鬼哭狼嚎挨个在课桌前求爷爷告奶奶一遍。看着名字终于快要填满的报名表,余笙兴奋地跑到沈盛面前:“哥哥,还剩跳高和一千米长跑以及三千米长跑。” 他手掌轻轻掩盖前两项,意思不言而喻。 沈盛今天心烦:“不去。” 余笙又拿出哭丧的架势,沈盛喊停:“我说了不去就是不去。” 他灵机一动跑去找方远,方远其实也很怕这些活动,他穿书前很幸运一次都没参加过,此刻努力学着原主冷脸的人设,以图躲掉。 余笙不怕他,一直缠,缠得烦了,方远的表情崩了,他叹气:“一千米。” 三千米他没那体力,跳高他对那杆子恐惧。余笙没意见,立马在“男子长跑一千米”后面填上方远的大名。 他又跑去找沈盛:“你看,方远都报名了,你就不能积极点?” 沈盛:“关我什么事?” 余笙:“你们关系不是挺好?你看方远都义无反顾为班级争光了。”在他多天观察以来的印象里,沈盛和方远俨然成了好哥们。 沈盛小声“cao”了一声:“三千米。” 余笙得了回复,立马溜号去找跳高的人选。 午休结束开始上课,沈盛一天都没有和方远说过一句话。 一连好几天都是这样。 沈盛也不去方远家了,这对蒋丽和方正来说可是大事,他们以为男生之间闹了矛盾,方远好不容易有个朋友,最近话也多了起来,他们把这一切归根于沈盛的功劳。 方正饭后语重心长的说:“远远啊,这男生之间闹矛盾打一架说通就好了,你爸年轻时都是这么过来的。” 蒋丽:“你可真能耐。” 方正翻白眼,方远说:“我没和沈盛闹矛盾。” 蒋丽说:“那你们好好相处啊。” 方远“嗯”了一声,他确实没觉得在闹矛盾。 沈盛又一次跑圈跑到方远家门口,他稍微停顿了一下,心里想着要不要进去说说话?可方远是不是在生他的气? 他回去后反思了自己,把方远当作私有物独占是不对的,可他忘了方远平时除了讲题也不怎么主动聊天,这好几天不找他说话,他因为心中羞恼把方远的行为无限放大。 这是讨厌他了。 他叹了口气继续跑,跑到天黑。路口的几盏灯灯光朦胧,隐在枝繁叶茂的树后面,少量的灯光晕在沈盛脸上,十一月晚上天气逐渐转凉,他额头还是出了一些汗。 沈盛又绕过了方远家。 他能看到方远卧室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