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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露出一个微笑:“你看看你,心里这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 从校医室走出来时我顿感心情轻松了不少,进门之前本想着应付辅导员来一次就好,殊不知偶尔这样聊聊天也挺不错的。我正要摸出手机来发消息,忽然瞧见老远溜达过来一个大爷,不由得多看了他几眼。 咦?我为什么要多看他呢? 大爷由远及近快要走到我面前的时候,我终于反应过来——这不就是边尧之前提到过的财经系主任嘛。 心中一个念头闪动,我把手机揣回兜里,两步跟上去叫他道:“老师,老师,打扰您一下。” 大爷转过来的同时,我脑子里飞快地试图想起他姓什么——刘,不对,张……好像也不是…… 他面无表情又平凡无奇的五官已经和我对上了。 “陈主任周末好!”路过两个打招呼的学生解救了我,我偷松一口气,赶忙说:“陈主任,您现在有空吗?就两分钟,我想咨询一下转专业的事情。” 他泥土般的脸孔变作湖水,一下子生动了起来,说:“哦?你也感兴趣?” “也?”听到这个词的时候,我心中好像有一架嗡嗡作响的直升飞机终于停稳了,呼出一口气:“是,最近很多同学都来问过您吗?” 刚才和翟齐聊天得到的结论又变得模糊不清了,我在短短的几秒钟内,飞速地反省了一番自己先入为主、用既定印象怀疑别人的糟糕行为。 又开始幻想如果警察听到我模棱两可的指控,跑来学校当着其他同学的面带走边尧,那将会造成怎样的影响。回想起边尧总是独自坐着的、离人群远之又远的最后一排,如果他连郑琰这样的自来熟都无法好好相处,确实有可能因为怕麻烦而躲起来啊。 陈主任说:“对,光是这周就不止你一个了,咱们学校财经线收分高,不少学生都是进了学校再考转专业考试的。” “没错没错。” 我忽然又想到——亲眼目睹了那种事情发生,我尚且有心理医生帮我做疏导,那么更加近距离接触到这件事的边尧呢? 他看起来虽然毫无感想,但翟齐也说过——事情发生到现在的时间还很短,搞不好他还没能完全消化这件事,又或者每个人应激的反应本就不一样。 “我当时想要把她劝下来,或者至少拖延个时间……”边尧是这么说的,他会不会甚至觉得自己有一部分责任…… 意识到自己发呆了太久,我连忙掩饰性地笑笑:“就是因为我一个朋友对此感兴趣,前几天来找您咨询过,我才也想到可以校内转考的。” “哦哦,我记得,”陈主任咧了咧嘴,“那个女同学是你朋友啊。” 我闻言愣了一下:“诶?不是女生啊。他个子高高的,戴眼镜一个男生。” 看对方没有反应,我又说:“昨天他还去您家拜访过。” 陈主任的脸上波动的表情一下全部消失,又变回成了泥塑的平板。不,似乎比没有搭上话之前更加坚硬,他的脸孔化作了石头。 “我没有印象。”陈主任一字一句地说。 我心中的直升机螺旋桨又缓缓转动起来:“就是昨天发生的事啊?他去您家……您是住在B栋二单元六楼吧。” 他并不理会我的问题,只是冷漠道:“我不知道你在说谁,没其他的事的话请你不要再耽误我时间了。”他这样说完后,又不知想起什么,不甘心地补充道:“学生就算有事情要咨询,也是来办公室。怎么可能来我家?那像什么样子!你要是不相信,可以问我老婆,她昨天一整天都在家,她可以作证!” 他的语气非常严厉,我感到路过人的侧目,在这样片刻的窘迫之下,他已经耸着肩膀脚步匆匆地走了。 什么意思?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叫我彻底懵了。陈主任翻书般的态度只让我明白了一件事——边尧和他见面说过话的事大抵不假,而且他对边尧这个人的印象十分深刻。 为什么呢?那个人明明在同班同学眼里都只是像一团不受欢迎的空气一般。 以及陈主任那番过于激烈的发言叫我更加疑惑,抬出自己老婆做证据,有这个必要吗? 我边想边犹豫着迈开步伐,走出两步之后又猛地站住了。看着眼前的学校大门,我忽然想到,边尧昨天路过剑道社的时候,是朝着学长他们回家的方向去的。 也就是说,他本来已经离开了西大门,后来又不知什么原因,才又折返了回去。 “你,你跑到这里来干什么?”郑琰看见我大步溜达进了他们班教室,目瞪口呆道。 “不用管我,我没事做想来旁听看看……”我伸长脖子看他的教材,说:“解析几何。” 郑琰哭笑不得:“噗,谁会啊。” 他后桌一个女生立刻道:“和我们坐吧?不懂的我们可以帮你解答啊。”周围的人也笑起来说“好啊好啊”。 “那样太打扰你们了,我坐最后面就好。”嘴上这样说着,我余光其实已经瞟到慢吞吞进教室的边尧,果断一溜烟跑到了他身边坐下。 边尧脸颊边的咬肌动了动,翻了半个白眼,但什么也没说:“……” 老师进来了:“同学,上课了,你要不要坐好!” 他硬着头皮坐下了,我也硬着头皮开始听数学系的课。 边尧相当沉得住气,一言不发,但也没有立刻倒头开睡,于是我率先说:“我刚才和陈主任确认过了,他说从来没有学生去过他家,也完全不记得你去找过他咨询换专业的事。” 边尧不重不轻地把笔撂下了,他转过头来,此前迷迷糊糊又厌世的表情一扫而空,琥珀色的双眼此刻正毫不掩饰地释放着魄人的压力。 我知道他终于认真起来了。 “没错,我还就是揪着不放了,我也不会接受什么半吊子的解释。”我无赖道,“所以你到底和姚静什么关系,你那天为什么跟着她上了顶楼?” 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我禁不住侧头去看边尧是不是睡着了,他忽然开口了。 “我的确不认识她,”边尧说,“但是我跟了她一段时间了。” 这突如其来的跟踪狂发言让我禁不住再次侧目,他说:“接下来跟你说的事,你别和其他人说……当然了,你要是听完还是决意要告诉警察,那我也没办法。” “哦……你,你说。” “是有人委托我调查她的。”边尧说,一边从胳膊肘下递过来一张被警察大叔评价为“老年人才用的”名片——手感不错的白色纸片上,用简洁的黑色字体写着:万事屋,边尧,以及一串邮箱。 我拿着这张纸久久说不出话,心中充斥着一种槽多无口的无力感,边尧倒是很淡定,解释道:“我的兼职。” “偶尔会有委托人来拜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