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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九说道:“我不高兴。” 太平笑道:“你不高兴什么?” 他似乎是想从井九手中挣脱出去,然而被剑索捆住,便动弹不得。 太平仔细一看,那困住自己的剑索还是他自己的剑——弗思只是放在前殿供这新来的小徒弟一用,便不听他话了。 这又是怎么回事?他到底想不明白,只好苦笑。 这个问题自然没有答案,因为井九没有回答。 太平说道:“好吧,就不能松开?” 井九说道:“不能。” 太平扬眉浅笑:“你觉得我自己不能解开?这是我的剑。” 井九看向他的目光很淡然,就好像说——那你试啊。 太平确实解不开,只是在虚张声势。 井九自然算到这点。 他转过头去,看向合上的竹窗,听着外界的响动。 重物拖动的声响似乎朝着这边来了。 太平笑道:“你怕死?” “嗯。” 太平劝解道:“那你解开剑索,我自然有办法让你活。” 井九不为所动:“你自己也不是很想活。” 太平叹气:“谁告诉你的?再说,为何一见到我就要把我绑起来,总不至于是我半夜找来,误你事了?” 井九想了想,说道:“你确实误事了。” 他收回了剑索。 太平终于被松开,却一时间也没有从竹椅上离开。 井九说道:“我要把你抓回去。” 太平笑道:“嗯?” 他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坐姿,不但没有自己是被井九抓住犯人的自觉,还像是支使徒弟一般说道:“我要一壶酒。” 井九心想,这很特别,师兄以前从来不在自己面前喝酒。 太平真的不记得了? 井九问道:“什么酒?” “艾酒。”太平看向窗外,悠闲说道,“柜子中有。” 井九打开柜子,果然发现了一锅煮好的苦艾酒。 井九说道:“嗯?” 太平说道:“为什么会在这?因为这本是我住的地方呀。” 井九说哦。 他将苦艾酒倒好,端过来给太平。 太平抿了一小口,他发出一声喟叹,这酒很烈,片刻后他的脸上便生出许多可爱的红晕来。 此时窗外声音歇息,从旁传出一声尖叫,像是有人遭殃了,而太平没什么反应。 他只是在喝酒。 井九看着他喝酒,看得很认真。 太平笑道:“这也要看?” 井九心想,不仅要看,还要记住……不是因为想记住那个人的事情,只是因为他从来没有见过那人在自己面前喝酒,当然也不是因为难得,只是—— 只是看起来这仿佛是那人的弱点。 太平喝好了酒,便闭上眼睛,仿佛要睡在竹椅上,他清秀的面容染上红晕,很是可爱。 井九推了推他的肩膀:“这是我的。” 太平睁眼:“我没说这是你的屋子。” 井九说道:“但我选了这里。”这就是他的了。 太平无奈:“你怎么一点也不尊师重道呀?” 井九说道:“你没教过我。”而且,太平算是他的师兄,那便更没有尊师重道的理由了。 太平从竹椅上跳下,他伸了个懒腰,踉踉跄跄地便要朝着门边走。 于是他今夜第二次被拎着后襟捉住,不过这次不是被按在竹椅上,而是厢房内的软塌上。 太平闷哼一声,仿佛酒喝迷糊了,没有多少反抗了。 井九坐在床榻边缘,看着他。 太平转头来,抬眼看他:“又要做什么呀?” 井九说道:“我费了许多时间找你。” 其实说这事,是无关紧要的。 因为井九已经找到了那人,而且说找到那人花费太久,显得他太过在乎。 太平说道:“那……辛苦啦?” 井九忽然低头。 太平也正说着,嘴却被堵住了。 他觉得好笑,难不成井九是嫌他话太多,所以故意不让他说下去了? 太平想了想,还是作罢了,他闭上眼睛,回应着这个吻。 井九亲了他一下,很快就起身了。 太平这时才睁开眼,说道:“甜的?” 井九说道:“苦的。” 因为那人刚刚喝了烈酒。 太平笑起来,脸颊红晕更为明显,井九按住他衣襟的手松开,于是他盘腿坐起来,摇头晃脑地在井九面前说道:“谁叫你非得亲我呀。再说,你是我徒弟,做这事是没有道理的。” 井九说道:“嗯。但还是怪你。” 太平疑惑:“为何还要怪我?” 井九说因为是太平自己来的,也是他自己喝的酒,再说,井九也从来不爱讲道理,这太烦。 他很懒,今夜说的话已经算是太多了。 太平支起脑袋瞧井九,叹气说道:“那好吧。”他伸出手。 井九让他摸了摸头。 太平有些满意,也是此时,井九很淡然地也伸出手。 太平身上的衣衫被扯下,他光裸着坐在床上,不恼不羞,还很不解问道:“这算什么?” “一报还一报?” 井九想,师兄这话有些可以听的。 于是他“嗯”道。 太平要想问什么也来不及,竟是稀里糊涂地睡到了一张床上。 …… 井九倚靠着软榻坐着,手中拿着一本闲书。 正是掌门真人午时看的那本。 井九觉得有些无聊。 井九说道:“这书不好看。” 太平坐在他胯间,摇着腰肢,腿间rou埠淅淅沥沥地淋出水液,隐秘处的rou花似是被捣坏了,吞没进去好粗好长的一根阳具。 太平喘息片刻,才扬眉骂井九:“我觉得很有意思呀……” 他方要俯身凑去指点小徒弟,哪料到被握住了腰身,旋即性器退出去,又在下一刻凶狠地撞进来。 这下撞得太平那少年身躯都颤抖许久,他口中痴痴发出声唤,似是被cao高兴了,女xue喷出一股晶莹水液。 和那人上床也是意料之外的事情。 井九知道太平不是很在乎这种事情,所以他一说,太平便答应了。 交合时那人的黑发松散垂落,比午时见到的样子更为散漫,井九的手掌被那人握住,贴到脸颊。 太平笑起来,双手握着他的手腕,看着小徒弟的视线从闲书上移开,看向自己。 太平说道:“做这事的时候,我倒觉得……倒觉得你有些眼熟了,小徒弟?” “……” 井九不知道听到这话的时候自己该高兴,还是该愤怒,但是想来面对是那个人,所以还是该心烦的。 井九心想,如果觉得眼熟,那就不该叫自己徒弟。 而是该叫师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