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枕边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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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我打破了平静,“是不是觉得我是个被好多人糟蹋过的杀人怪物?”我盯着天上那轮残月,不敢回过头看他们的表情。 “不许你这么说自己!”幸村别过我的脑袋,一脸生气看着我,“看着我的心都在滴血,你怎么可以还能这么说自己呢?你是不是傻?” “我杀人的心都有了。”手冢紧紧握着拳头,脸上的表情是罕见的阴郁。 “可是我真的只是个实验室产物,不是么?”我低着头。 “抬头!看着我!”幸村盯着我,“我们都是受精卵变来的,都是细胞分裂来的,我们哪里不一样了?” “我没有爸爸mama。”说完我又底下了头,眼泪又吧嗒吧嗒掉了出来,“我是不是个爱哭鬼,天天都在哭。” “女人本来就是水做的!哭不是很正常嘛!”迹部抓狂地说道。 “我jiejie二十多了还动不动哭鼻子呢。子君才18岁,哭鼻子很正常呀。”不二坐在我身边摸了摸我的脑袋。 “眼泪多了,就不值钱了,不是吗?”这句话不知从何而来,却一直都让我觉得很心痛。 “这到底是哪个畜生说的!”白石也紧紧握着拳头,脸上的阴郁不必手冢要少。 “我整天都哭不会觉得我很烦吗?”我小声的说道。 幸村大概是实在听不下去了,一把把我搂在怀里,我抽泣着,眼泪就像决堤了一般。 “我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畜生会把你折磨到连哭都不敢,我不希望你哭,是因为我想要你每天都开开心心的。”幸村拍着我的背,安慰着我。 幸村抱着我,不二坐在我身边给我擦眼泪鼻涕,手冢和白石低着头一言不发,迹部靠在窗边,都安安静静让我哭,一边消化着我的过去。 直到我也哭不动了,房间里真的就只剩下了呼吸声。 “今天晚上可以陪陪我吗?”我小声地问道。 “好!”他们异口同声的说。 “可不可以给我讲故事听?没有人给我讲过故事…”我吸了吸鼻子小声说道。 “好好好!我先来!”迹部立马回答道,给我讲起了白雪公主和七个小矮人的故事,一边讲着还带着几个人一起演起了小话剧。 听了一夜的故事,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等我醒来时,居然是搂着幸村的胳膊。 “几点了?”我迷迷糊糊问道。 “九点半,不晚,想睡就继续睡,他们都去训练了,你一直抱着我的胳膊,我就留下陪你了。”幸村温柔地看着我。 我哼哼唧唧伸了个懒腰,条件反射般地钻进他怀里去了。 “真想以后的每个早晨都能抱着你醒来。”幸村搂着我。 我伸手环住了他的腰,腿也挂在他身上,和他贴的特别特别近,“我睡觉好像会踢被子呢。” “你踢被子我就起来给你盖好。” “咱俩这姿势好暧昧哟。”我都能感觉到他起反应了。 “是呀。”他翻身把我压在了身下,“这样被人看见就好了,子君就是我的了。”他蓝紫色的眼睛里都是满满的心疼,“我都舍不得欺负你,好心疼。” 双腿环住他的腰,让他就这么压在我身上,“精市,如果哪一天我消失了,不要来找我,要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好好生活下去知道吗?” 他紧紧保住了我,呼吸都有些急促,“你不许这么说!” “可是精市也看到啦,我是个武器,暂时被藏在这里罢了。” “我不要。”他把脑袋埋在了我点的脖子根,湿乎乎的,是哭了吗? 我手伸进他的睡衣,摸着他的肌肤,“精市如果答应我好好生活,那,我就满足精市一个愿望,只要我办得到,都可以哟。” 他抬起头看着我,眼眶湿湿的,“子君可不可以留给我一段记忆,一段美好的记忆,在最黑暗的时候也可以给我希望的美好记忆。” “好,我答应你。”我们紧紧相拥着,无声地哭泣着。同年同月同日生的我们,却对未来那么的无力反抗。和他的关系,也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变得不一样了。 “起床啦,你今天不去训练了吗?”我拍拍他的背。 “不想去,我就想这么抱着你。”他孩子气地说道。 “要是你留不下来,就没法天天见到我咯。” 他一脸委屈看着我,眨巴着眼睛,“那你会来看吗?” “当然啦。”我捏着他的脸,“精市别忘了你还有好多好多情敌呢!比如手冢呀,不二呀,白石呀,迹部呀,忍足呀,还有真田呀,还有仁王和小海带应该也是喜欢我的吧。”我故意在他面前细数着。 “我比他们都厉害!哼!”他赌气一般撅着嘴,一脸的不服气。 看着他一脸孩子气都样子,真是太可爱了,我吻上了他唇,软软的,“好啦,我起床了。”趁他还傻愣着的时候,我起身跑进了厕所洗漱了。 因为餐厅的早餐已经结束了,午餐又还没开始,我俩就只能一手拿面包一手拿着牛奶,往球场走去,大家正打比赛打得正开心呢,不二和白石,手冢和真田,迹部和日吉,都是高手切磋果然不一样呢。我和幸村坐在看台上,饶有兴致看着他们。 “子君等会儿想让我跟谁比试比试呢?”幸村歪着脑袋看着我。 “让柳生和仁王一起跟你比试吧!”我一脸兴奋看着他。 他摸了摸我的脑袋,“好,满足你。” 他拿起球拍,带上绿色的发带,径直往球场走去。有一说一,幸村打球真的是好帅好帅的呢,不对,他们都很帅。 “是你的主意?”手冢的声音突然出现在我身后,他跟真田两个人真的是打得挺火热,两个人都是大汗淋漓的。 “对呀,很有趣不是吗?” “感觉他又变强了。”真田默默地说道。 “大家都变强了不是吗?”我看着真田,眨了眨眼睛,“你们一定都要留下来,我会让你们站在冠军的领奖台上。” 他俩用力点了点头。 周一的早会,斋藤先生一脸意味深长地看着我,“年轻可真好呀!” “哎,看着这群年轻人真是嫉妒了呢。”黑部先生也打趣道。 我一脸狐疑地看着他们,“这么看着我干啥?” “就是感叹一下年轻真好。”拓植教练举着哑铃,脸上却是憋着笑。 “不开会我走了啊。”我撇了他们一眼。 “好啦好啦,言归正传,你周六排的那几场比赛还挺有意思的。”黑部先生翻着监控视频,“你倒是给了我新的灵感了,或许我们不需要过早的确定正选人数,按照现在的大致情况来看,其实剩下的50名选手应该还是都算合格的,把他们都留下不停地竞争,直到比赛前一周再下正式名单,这样一来有足够的陪练,二来让他们有足够的警惕可以好好训练。” “我觉得这个是好办法,赞成!”斋藤先生说道。 安排好一周工作计划之后,大家就各干各的去了。 “斋藤先生,我能跟你单独谈谈吗?”我叫住了斋藤先生。 “可以呀,现在吗?” “嗯,我们去外面吧,晒晒太阳。” 我们走到了二楼的看台上,我选择室外只是因为这样能确保没有被窃听。 “斋藤先生,你知道我是谁,对吧?”我看着他,我一直都想去问斋藤先生,直到三津谷确定我的身份之后,我才确定这位看起来无害的斋藤先生,可不简单。 “你都想起来了?”他愣了一下,但马上就恢复了以往的淡定。 我摇了摇头,“没有。所以我要你告诉我,我为什么在这里。” “因为是丹尼尔约克教授拜托我的。” 我皱了皱眉头,好熟悉的名字。 “具体到底是什么我不知道,约克教授是我大学时期最好的朋友,他来拜托我,我理应帮他罢了。”斋藤先生走到栏杆边,趴在栏杆上,“大概是三个月前,他找到我,拜托我照顾你半年,当时你在昏迷,他只是说等你有清醒的迹象之前把你转移去涉谷的公寓,然后等你醒后就带你来这里。我答应他这个要求也很简单,他说你是可以破局的人,是可以让日本队夺冠的人。我嘛,就是个国家队的精神教练,去年惨败的那事儿,的确让我压力挺大的。” “他到底是谁?他在哪?” “他还在美国工作,我只知道他住在内华达州,好像有个自己的心理咨询诊所吧。具体在哪就不知道了,他只是说,如果一切顺利,他会在决赛那天带你走。我给他打过电话,打不通,邮件也不回。” “还有呢?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 斋藤先生想了想,“因为他说你可以破局啊?然后他也要我留意你的状态,说你可能是失忆,也可能是选择性失意,也可能是记忆混乱,所以,带你来这里不是刚刚好吗?你可以给他们做侧写,可以出方案,而且这里山清水秀的,很利于精神疾病的康复啊,你也是学心里的,这个你应该也知道啊。” 我解开上衣的扣子,指着我锁骨下的那道疤,“那斋藤先生知道这个是怎么来的吗?我想不起来。” 他摇了摇头,“半年前我见到昏迷状态的你的时候你就有这道疤了。” 我看着他的眼睛,瞳孔没有变化,也没有任何不自然的微表情,他大概就只是一个我的临时监护人吧。 “所以斋藤先生就是我的监护人咯?”我问道。 “算是吧。丹尼尔是不是你的…?” “不是。” “那就是你mama对他很重要咯?他真的很紧张你诶,这老小子不声不响就得了个这么漂亮的大闺女,真是好福气呢。”斋藤先生自顾自的说道。 “谢谢你斋藤先生,打扰了。”我像他举了个躬,转身就下楼去了。 这么一来,就都通了。三津谷找出来的资料,都是正确的。一年多前我在光明会被偷袭之后应该受了重伤,被接回了51区治疗,但是由于各方面原因,我在51区并不安全,但是作为最后一位【魅】51区不可能就这么让我白白送死,所以约克教授就制造了去年那场网球史上的奇迹,然后联系到了斋藤先生,让他心甘情愿承担起照顾我的指责,而他应该就是去解决51区的事情了吧。U17训练营其实全年都有运动员训练,所以不管我什么时候来,都是合情合理。他说我可以破局,因为最初的局就是由他设计,不管我是失意还是记忆错乱,我的智商不会变,所以他相信这个局我一定可以破。今年的赛事美国是主办方,决赛的时候接我走,说明他确定最后一定有日本队,可以趁乱把我带走,不会被人察觉。真是个天衣无缝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