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交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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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你会自己跑到我这儿来,”顶着一张端丽面容的大蛇丸微笑着,目光中满是玩味,“找我帮忙。” 鸣人被大蛇丸那有如实质的黏滑视线看得很不自在,硬着头皮小声道,“如果不是只有你才可能办到……我也不会主动接近你啊……” 被突然拍了个马屁的大蛇丸眯了眯眼睛,心情不错地呵呵笑道:“说吧,你想找我做什么?” 鸣人的视线一阵飘动,直到此刻,他还很犹豫自己这样做究竟是对是错,但一想到那道迈入黑暗的孤独背影,鸣人深呼吸一口气,终于下定决心。 “……鼬,宇智波鼬,大蛇丸你有办法,让他彻底复活吗?” 大蛇丸那金黄虹膜包裹着的黑色竖瞳极细微地收缩了一瞬。 “不是早就告诉过你,死缠烂打的男人是最差劲的吗?”大蛇丸挑起一边眉毛,“佐助知道你这么跑来求我复活他的哥哥吗?” “……”鸣人噎了噎,然后鼓足气势大声道,“你别管那么多!只要告诉我,你做不做得到就是了!” 大蛇丸轻笑一声,并不回话,而是若有所思地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的金发青年。 “你、你看什么看!”鸣人被打量得浑身发毛,后知后觉地察觉到几分危机感,赶紧强调道:“虽然是我拜托你在先,但你也不能在我身上打什么奇怪的主意!特别是九尾!你想都不要想!我绝对不会让你有机会拿九尾去做研究的!” 大蛇丸仍是沉默,从鸣人的角度,只觉得对方那转来转去的目光丝毫不怀好意,就在鸣人忍不住想再次追问大蛇丸到底有没有办法时,大蛇丸才徐徐开了口。 “要复活鼬,虽然有点麻烦,但以我的手段,并非完全办不到。只不过我为什么要花费大力气,来帮你这个忙呢?” 听到前半句,鸣人眼睛一亮,至于大蛇丸接下来的话,他不是没有心理准备,于是当即便道:“你想要什么?只要不是太过分,我一定尽力办到!” “想要什么啊……说起来,我最近有点无聊呢,”大蛇丸的笑容几近和蔼,话题却是陡然一转,“鸣人,你难道不好奇,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才会在你和佐助都不知情的状况下,诞生那个……我想想,嗯,叫做漩涡阳翔的孩子?” 没想到大蛇丸会突然提及这件事,鸣人愣了愣,疑惑道,“……你的意思是,你能解开纲手婆婆帮我设下的封印?” 大蛇丸点点头。 “哈?”鸣人脑子有点转不过弯来,“难道说,这就是你答应复活鼬的条件吗?帮我解开记忆封印??” 大蛇丸再度点头。 “……”鸣人表情十分古怪,嘀咕道,“果然是个怪人……” 大蛇丸脸上维持着从容的微笑。 “那我们就这么说定了!不许反悔!!”觉得自己毫无疑问捡了个大便宜的鸣人兴奋地指着大蛇丸道,“你帮我复活宇智波鼬!然后、帮、帮我解开记忆的封印!” “嗯。” 直到躺上大蛇丸安排的床,鸣人还有些不敢置信,竟然有这种简单的事,他还以为大蛇丸会让他去取什么稀奇古怪又特别难找的材料之类的呢,没想到根本不需要他做什么。 “除了帮我恢复记忆外,你不能做其他坏事哦。”鸣人躺平后,支着脖子,不放心地警告道,“否则等我醒了,我一定、呃、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你可以相信我的承诺。” ……你前科这么多!我拿什么相信你啊!要不是我实在没有其他选择了,怎么可能来找你这个家伙帮忙!鸣人心里吐着槽,有些忐忑地闭上了眼。 术的施展并没有花费多少时间,鸣人重新睁开眼睛时,只觉得自己像是从一场漫长的噩梦中清醒了过来。 “现在,你还想复活佐助的哥哥吗?” 他听到耳边传来大蛇丸那道性别模糊的柔和声线。 鸣人愣在床上,他浑身的关节仿佛打了结,连坐起身都诡异地困难起来,但他知道这只是他的心理作用,他只是在潜意识地害怕挪动自己的四肢,因为那通常代表着非人的痛苦。 鸣人弓着背呆坐了很久,在大蛇丸耐心的等待中,他突然身体一歪,撑着床沿,朝窗外探出上半身,俯下脑袋剧烈地呕吐起来。 大蛇丸这个实验室准备妥当,无论是仪器,还是卫生工具,应有尽有。 鸣人从摇晃的视野中接过大蛇丸递来的白毛巾,抖着手擦拭掉嘴边的酸臭污物。 但地上那滩固体与液体相混合的呕吐物正散发出难以忽略的食物发酵气味,鸣人没擦两下,就被恶心地再次猛力低下头,继续呕出胃里所有的存货。 到最后,鸣人几乎要将胃液也全部呕出来了。 “你先休息一下吧。” 大蛇丸留下这句话,转身往门口走去。 “……请复活鼬。” 嘶哑得几乎听不出原本音色的虚弱声线从背后传来。 大蛇丸脚步一顿,勾起嘴角,“十天内,你就能见到他。” 这个孩子,从某些方面来说,倒是确实有几分…… “不用,我现在就离开。”鸣人翻身下床,动作间已经半点都不见刚才还撕心裂肺狂吐的影子,他神色间有些许麻木和颓靡,但语气却很坚定,思路也十分清晰,“等鼬复活后,你告诉他佐助就在木叶。鼬的身份特殊,我来拜托你的事,如果被第三个人知道,我这边会很麻烦,所以请帮我保密。” 大蛇丸眯着眼睛看鸣人一步步走到他面前,然后越过他,先行走出门外,在鸣人转头看向他时,大蛇丸才道,“好,我会帮你保密。” “谢谢了。” 大蛇丸目送金发青年以挺拔的背影走出他的视野。 “……出乎意料呢,”大蛇丸轻笑一声,“比我预想的,更有意思啊。” 事情的发展比鸣人估计得顺利了太多,他本来还担心他没法把佐助留到鼬成功复活的时候,结果大蛇丸根本没为难他,甚至复活术的施展时间也只需要十天不到。 所以大蛇丸的技术还是远远超出了木叶的水平吗? 之前复活宁次,纲手婆婆可花费了大半年呢…… 是因为大蛇丸手头正好有合适的容器吗? ……等等!大蛇丸不会直接拿活人做容器吧?! …………应该不会吧??他记得纲手婆婆完成新容器开发时,大蛇丸还不屑地表示了自己的技术更加完美…… 看大蛇丸那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肯定不至于再去使用半吊子的秽土转生术!嗯! 不知道佐助的封印处理得怎么样了,那个惹出事端的白鸟头目漩涡八郎已经在木叶的管控下,就算纲手婆婆他们一时找不到头绪,从漩涡八郎那里,总能问出正确的解除办法。而且他临走前纲手婆婆也亲口保证过,佐助的情况并不算棘手,所以没什么好担心的吧? 剩下的就是在佐助恢复后,他得尽量拖住佐助,让佐助等到鼬回来。 不知道佐助到时会露出什么表情,哈哈,应该会吓呆吧。 ……虽然以后可能再也见不到佐助了,但是…… 反正不用再看到那家伙的臭脸了!大好事一件! 话说这几年里,为什么佐助不自己去拜托大蛇丸复活鼬呢…… 是因为佐助跟大蛇丸还是不对付吗? 还是因为其他的什么? 唔……会是什么呢? 鸣人回村路上满脑袋的胡思乱想,一刻也不敢停,大概是出于趋利避害的本能,他下意识地阻止自己去想起那段刚获得的记忆。 一到达村口,本想直奔佐助病房看望佐助的脚步却自行拐了个弯。 鸣人直接回了家。 浴室里充斥着氤氲的热气,鸣人站在莲蓬头下,就着guntang的热水,把香香的沐浴液挤到蓬松的沐浴球上,然后仔细地搓着身上的每寸皮肤。等热水冲尽乳白色的团团泡沫后,鸣人再次按下沐浴液的按压头,不厌其烦地重复着清洁的动作。 他似乎洗得过于认真了,不仅在不知不觉间消耗掉了整瓶沐浴乳,甚至都没意识到自浴室外传来的连续门铃声。 最后,被骤然打开的浴室门终于拉回了鸣人的注意力。 “……鸣人?” 宁次蹙着眉,站在浴室外,神色间是尚未褪去的焦急。 他在路上碰见鸣人,鸣人却对他的招呼充耳不闻,似乎是有急事,但鸣人的行进方向却不是木叶医院或火影办公室,而是一路往西,往村边的山林里赶。 因为觉得疑惑,宁次便跟在鸣人身后,结果鸣人这番行色匆匆的样子,竟真的只是为了回家。 目送鸣人跑进山脚下的老旧和式宅院,那是鸣人去年贷款买下的小屋,宁次在鸣人家门口逗留片刻,心中的异样感始终挥之不去,犹豫再三后,宁次还是按响了鸣人家的门铃,他想确认鸣人没有遇到什么麻烦。 但鸣人并没有来应门。 宁次用白眼的透视能力,确定了鸣人正独自站在屋子二楼的一个狭小空间内。但不知道为什么,即使他等了很久,也不见鸣人有走出那个空间的动作。宁次越想越担心,急切之下,翻墙入窗,直接闯进鸣人家。他跟随着寂静环境中略显突兀的哗哗水声,找到了位处二楼的淋浴间。 严格的家族教育让他即使心焦,仍秉持着基本的礼貌在淋浴间门口敲了两下门。但他依然没等到任何一丝回音,几乎确信鸣人那边发生了什么不对劲的情况,宁次当即推开了浴室门。 雾气蒙蒙的淋浴间内,鸣人站在喷洒着一圈水柱的莲蓬头下,正扭头看向宁次。 宁次定睛看去,发现鸣人全身泛着不正常的红色。 宁次大步跨入浴室,一把抓住鸣人的手臂,将鸣人带离热水的冲刷。 他手中那条小麦色的手臂上,竟全是密密麻麻的大片破损,血丝已经迅速透过伤口往外溢出,眨眼的功夫,鸣人全身上下就遍布了数不清的血点,宛如被剥去了皮般,血淋淋地站在宁次面前。 宁次被这场景震住了,更让他无法理解的是,鸣人的反应非常迟钝,无论是他的突然闯入,还是被他拉着离开浴室,鸣人都没有半点表情变化,也没有说半个字。 宁次将鸣人带到卧室床边,翻箱倒柜找到伤药后,宁次抱着绷带与两大罐药膏回到床边,为鸣人上药。 然而他只涂到一半,鸣人全身的伤口就开始自行愈合起来。 看着鸣人像被蒸熟了一样,从浑身上下的细小伤口上冒出丝丝热气,所有伤口不仅停止了继续溢出血珠,还以rou眼可见的速度逐一消失。 宁次撑着额头长叹一口气,心慌意乱间,他竟忘记了鸣人作为九尾人柱力,这些皮肤表层的伤口根本不需要涂抹药膏。 但鸣人的神情仍然不正常,宁次无法形容那种感觉,他只知道他此时绝对无法放心鸣人一个人呆着。 宁次弯下腰,横抱起鸣人,将鸣人放到床上,并为浑身赤裸的鸣人盖上了被子。 鸣人的眼睛始终睁着,只是那片蓝色竟显得无比黯淡,毫无生气,宁次注意到这点后,无法不怀疑鸣人是否中了幻术。 对方的目的是什么?目前来看这种幻术似乎并不至于危及生命,很可能是精神控制类,保险起见,还是应该尽快带鸣人去就诊,解除幻术。 宁次起身,去鸣人的衣柜里找出鸣人平时外穿的衣物。而正当他有些笨拙地为毫无反应的鸣人套上衣物时,半靠在宁次怀中的鸣人突然开了口。 “宁次,我没事。” 宁次动作一顿,惊讶地低头看去,“你…没有中幻术吗?” “没有,不用担心。”鸣人低声道。 虽然鸣人已经能说话了,但宁次还是敏锐地发现了异常之处,他凝视着鸣人的身体,迟疑道,“鸣人,你现在,动不了吗?” 鸣人上半身的重量都依靠在他胸前,如果鸣人有行动能力,应该早已自己支起身体了。 “好像……还有点不习惯……”鸣人也正对自己目前无缘无故瘫软的状态束手无策,尴尬道,“你能把我放回床上吗?休息一会儿应该就好了。” 不习惯?宁次心中疑惑,不过看鸣人似乎恢复了精神,宁次依言揽着鸣人的背,让鸣人能平躺在床上。 “不需要去木叶医院看一下吗?”宁次仍有些不放心。 “不用不用……”鸣人连忙表示,“我真的没事。” 他无法向宁次解释,因为刚才脑中涌现了太多画面,他的所有感官像被暂时切断了一样,竟使得他连外界发生的事都无暇顾及了。这是他第一次真正体会到那些回忆的冲击,甚至在宁次走进浴室靠近他的过程里,他唯一能感受到的,竟是令他浑身僵直的莫名恐惧。 “不过,宁次,”鸣人从被子边缘露出的两只眼睛,目光里混杂着六分期待与四分不好意思,声音被棉被压得闷闷的,听着有些含糊,鸣人朝坐在床边的宁次道,“今晚你能陪下我吗?” 不知道为什么,此刻的鸣人觉得独自一人,突然成了件令他有些难以接受的事,仿佛这个房间里如果只剩下他,就会有可怕的事发生……他只能希望这种直觉,不会持续太久。 宁次被问得愣了愣,在自己反应过来前,已经点了下头。 宁次理智回笼,想了想,脱下外衫后,穿着里衣钻入被子,在鸣人身旁规规矩矩地躺好。 这是命运对他的试炼。 尽管身边就是不着寸缕的爱慕对象,但他一定能毫不逾越地安度整晚,否则就是辜负了鸣人对他的信任。 鸣人却不打算就此入睡的样子,主动找宁次聊起天来,“阳翔现在一个人呆在医院吗?” “嗯,小樱和轮班护士在照看他,最近他的低烧有些反复。” “啊?”鸣人急了,当即就翻身坐了起来,“我要去医院陪他。” 宁次撑起身,但过于好的视力让他一下子看见了鸣人赤裸的身体,在这同床共枕的情境下氛围突然变得暧昧起来,宁次转开目光,保持冷静道,“是过敏性鼻炎引起的发烧,不算严重,我今天离开医院时,阳翔的情况已经控制住了,接下来应该不会有大碍,有小樱他们在,你不用太过担心。” 宁次伸手以拇指指腹抚过鸣人的眼下皮肤,皱眉道,“你是不是很久没睡觉了?” “……”鸣人回想了下,自打从砂隐村启程带着佐助赶回木叶后,他也没敢多加停留,立即就去找了大蛇丸,这么算来,他好像确实已经有五六天没睡过整觉了。 “先睡吧,”宁次不由分说地一把按倒鸣人,重新盖好两人身上的被子,“明天我们清晨去看阳翔,对于阳翔的情况,我比你清楚,听我的就够了。” 鸣人在被子里眨了眨眼睛,宁次的话他完全无法反驳。如果单算时间,宁次对阳翔的照顾,远远在他这个生父之上,这让他在关于阳翔生活的安排问题上,时常会觉得心虚,于是几乎全部按照宁次和作为医生的小樱的建议去行事。 不过这次宁次的建议虽然是关于阳翔,但主要的关心对象却指向了他。 鸣人感觉有些微妙,他都这么大年纪的人了,还被同伴照顾,暗自微笑后,鸣人从善如流地接受了宁次的好意,并放心地在熟悉的被窝中合上双眼。 “晚安,宁次。”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