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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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马上快到校园祭了,作为学生会的成员,千鹤最近忙的焦头烂额。 主要是鲇泽美咲很在意这些活动,虽然今年已经招收了不少的女学生,但是比起男生来,还是相差许多。 所以鲇泽美咲就把这个任务交给了千鹤,虽然幸村祥一郎是副会长,但是他的性格比较柔弱,面对那群男生可能会败下阵来,而千鹤就不一样了,不知道为什么她在学校人缘格外的好,不管是男生还是女生,从来没有跟她起过冲突什么的。 这个任务让千鹤也很头疼,这群男生做的事情总是让人那么生气,写的东西也离谱至极。 就比如说这次校庆活动的提案,都是些什么啊!?!? 像什么cos明星偶像的都还算正常。 还有一个说什么搞丛林派对,还要穿着草裙,这是要吓唬谁呢?! 她真想撬开这些男生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 依旧是以前选的靠窗的位置,千鹤好看的眉头都皱了起来,嘴里用力咬着笔杆的一头,一手烦躁的抓抓头发,“放过我吧!难道就没有正常人吗!!” 黑色的长发也被揉成了一团,像真的放弃一般,两手往前一摊,直接趴在桌子上,嘴唇撅着吹起自己的刘海,玩了一会感觉没什么意思,又侧过头开始观察旁边的幸村祥一郎。 她受的冲击实在太大了,需要看一些美好的事物来缓缓,幸村祥一郎就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千鹤的目光让人难以忽视,一旁专心办公的幸村祥一郎也感受到了,写字的手停顿了一下,才缓缓转过头看向千鹤,一脸担忧,“千鹤,需要我帮忙吗?” “呜呜,幸村你真好。”千鹤假哭了几声,有人关心,她又觉得自己干劲满满,从桌子上起身又投入到这些荒唐的提案中。 幸村祥一郎看着这一幕轻轻笑了笑,虽然千鹤有时候行为不是很正经,但这种时候又给人很靠谱的感觉呢。 终于,千鹤把将近几百份长的一沓提案看完了,数量听起来很吓人,其实他们都写的很简单,看起来也不会很繁琐,就是想法天花乱坠。 她动手揉了揉快僵硬的脖子,等到稍微舒服些了,看了眼墙上挂着的钟表,发现已经是午休时间了,她决定在学生会办公室眯一会将就一下。 …… 在教室的碓氷拓海无聊地趴在桌子上,习惯性往千鹤的位置看了看,注意到千鹤的位置上是空着的,并没有人在,他就知道那家伙肯定又在学生会了,整天忙的不见人影,他的生活都无趣了许多。 早知道自己当初就不劝她加入学生会了,碓冰拓海闷闷的想着,连表情也有几分幽怨。 他叹了一口气,挪挪凳子起身走出了教室,往学生会那个方向走去。 到了学生会门口,抬手敲敲门,刚好碰见从里面走出来的幸村祥一郎,手里还抱着一沓文件,看到碓氷拓海,食指抵住嘴唇,小声的说:“嘘,千鹤在睡觉。” 说着还用手指指了指千鹤的位置,只见千鹤趴在桌子上,从门口只能看见后脑勺。 碓冰拓海几乎成了学生会的常客,每每都能在有千鹤的地方看到他,偶尔还会帮一些简单的小忙,所以大家也都见怪不怪了。 幸村祥一郎觉得有时候多亏了碓冰同学,不知道为什么千鹤老是喜欢逗他,好在这个时候碓冰同学都会用各种方式打断这种场景,只是千鹤本人察觉不到而已,没想到千鹤在这种时候反而意外的迟钝呢。 “谢谢。”碓冰拓海对着幸村祥一郎点点头,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来到了千鹤前面的位置拉开凳子坐了下来。 他的动作很轻,并没有发出什么声音,所以千鹤也没有被吵醒。 碓冰拓海也学着千鹤的动作趴了下来,桌子虽然不大,但是千鹤的身形小,占的地方不会很多,就算碓氷拓海趴着也不会感觉不舒服。 碓氷拓海侧着头枕在自己的手臂上,绿色的瞳孔温柔的注视着正在睡觉的人。 千鹤似乎睡得很香,面色红润,头发也被揉的乱糟糟的,甚至有些落在了脸上,碓氷拓海伸手把她落下的头发轻轻别到耳后。 她睡着的时候,好像跟平常不一样,因为是歪头枕在手臂上的原因,平常略微清冷的脸现在被挤出一些rourou来,双眸紧闭,嘴唇微微嘟起,多了些可爱。 本就是午休的时间,现在还在学生会的只剩下了碓氷拓海还有已经熟睡的千鹤。 窗外阳光明媚,偶尔会有路过的鸟儿飞累了栖息在茂盛的大树上,叽叽喳喳地叫着,倒显得室内格外的安静。 原来睡意也是会传染的,默默盯着千鹤的碓冰拓海不知不觉也困了起来,眼皮耷拉几下就沉沉地睡去了。 有人陪着的时候,他睡得格外的安心。 ...... 他睡的时间并不算长,他醒来的时候安静的环境多了些“沙沙”地写字声,以及书页翻过的声音,并不算吵闹。 醒来后的碓氷拓海悠闲的靠在一旁,拿起千鹤放在一边的文件垂眸翻了起来,一般她这样放在桌面东西都不是什么很重要的,所以就算她知道碓冰拓海看了也不会说什么。 看到她的批注还有哪些大大的感叹号,碓氷拓海眼睛里的笑意都快溢出来了,他说怎么最近这人脾气这么大,原来是因为这些,碓氷拓海摇摇头无奈的笑了笑。 恰好这时千鹤也睡醒了,揉了揉惺忪的双眼,理理被睡乱的头发,伸了个懒腰缓缓地打了一个哈欠,无意识的哼一声,刚睡醒的声音软糯糯的,听起来像是在撒娇一样。 听到声音的碓氷拓海也抬起头看向睡眼朦胧的千鹤,注意到她伸懒腰的动作,神色不明,柔声地说道:“睡醒了?” 千鹤“嗯”了一声,注意到他手上拿的是她睡前批注的提案,想起了之前被提案支配的恐惧,眉头不自觉的一皱,抬了抬下巴,“怎么样?” “你最近就是在烦这个?”碓氷拓海晃晃手里拿的提案。 千鹤重重的点点头,看向碓氷拓海的眼神也带了些幽怨,“这些男生每次都有这么些奇奇怪怪的想法。” “千鹤,我想你口中的男生应该不包括我。”碓氷拓海伸手揉揉眉心,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 千鹤在碓氷拓海无奈的眼光下悻悻地闭嘴,好吧,她承认他说的也在理,算了还是晚上和会长商量下吧。 索性也就不在想了,跟众人打了声招呼,便起身出门,往教室的方向走去。 一旁的碓氷拓海见到千鹤也离开了,把手上的东西放回了原位,慢悠悠地跟在了身后,看着千鹤闷闷不乐的样子,装作随意的开口,“想要他们改变,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 实际上偷偷地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看见千鹤的脚步一顿,他就知道对方听进去了。 千鹤停在原地等着碓氷拓海走上前来,可是对方的动作慢的出奇,她又转身往回走几步,看见碓氷拓海一脸高深莫测的样子,有些半信半疑,“你真有办法?” 碓氷拓海理理因为睡觉皱了些的校服,绿色的双眸直直地看着千鹤,从容的开口:“其实你可以先听听他们的意见,或许他们你们的肯定。” 千鹤觉得这些话有些熟悉,转念一想,这不是以前她想用来劝说会长的话吗?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也变了,自己什么时候也被慢慢同化了。 现在事情也没有像当初她看到的那样发展,从刚开始了解,她用能力所看到的是碓氷拓海与会长会慢慢产生感情,为什么现在不一样了,现在的她好像没有办法看见他的未来了,这是为什么? 她又想起那个校医说的时间,她感觉自己好像慢慢在接近真相了。 碓氷拓海察觉千鹤的表情逐渐凝重起来,他以为她是听讲去了,但是发现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 这一刻,千鹤仿佛自成一个世界,谁来进不来,除非她自己走出去。 碓氷拓海也是这样想的,他觉得千鹤好像离他越来越远了,好像抓不住一样,顿时心里忐忑不安,他想他一定要做些什么,连带着叫了几声千鹤的名字,语气也有些慌乱。 “千鹤?千鹤?千鹤?” 发现怎么叫她也没反应,没想千鹤竟直接晕了过去,下意识的伸手把倒下的千鹤揽在怀里,碓氷拓海碧绿色的瞳孔猛地收紧,一把抱起晕倒的千鹤就往医务室跑去。 他垂眸看着千鹤恬静的睡颜忍不住开始思考千鹤为什么会晕倒,之前都还是好好的,好像是在他说完那句话以后? ...... 碓氷拓海到了医务室后没有看到有人在,把千鹤轻轻放在床上后转身出门准备去找校医,就在门口碰到了正要进来的校医,他觉得这个金发的男人有些许的眼熟,随即反应过来这是以前千鹤扭到脚碰到的那个校医,他记得千鹤后来还有打听过这个人,怎么现在反而出现了。 “碓氷同学。”校医微微颔首。 依旧是那身打扮,白大褂加衬衫西装裤,戴了一副眼镜,看起来斯斯文文的。 碓氷拓海没有并没有注意到校医的称呼,平时冷静的样子也不见了,一脸焦急,语气也有些颤抖,“老师,她...”说着还用手指向躺在单人床上昏迷着的千鹤。 “可以麻烦碓氷同学先出去一下吗?”校医伸手挽挽袖子,露出一小截小麦色的手臂,淡淡的开口。 这时,碓氷拓海发现这个校医怎么会知道他的名字,张张嘴本来想说些什么又闭上了,他现在没有办法计较那么多,定定地看了校医一眼又转向千鹤的方向看了看,最终还是听话在门外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