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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了?” “你脑袋是不是被门夹了!”魏哲伸出手去,接过老板找回来的零钱,“我在乎你请一次客吗?” 陈默听罢,默了默。说的也是,魏哲家财万贯,就算送他一艘游轮估计也没惊没喜的。 “那……”陈默摸了摸后脑勺,不好意思道,“以后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只要不犯法,我定当竭尽全力付犬马之劳。” 魏哲身子抖了抖:“妈的听起来我在收买一个小弟。陈默你有病吧!你前天晚上救我的气魄呢?”他拉了拉衣领。 “救个毛呀!”陈默抱着书包,“我没瞎喊警察来了,你也是潜水遁到下游去了,没我,你照样活得好好的。”是了,没有他的横插一脚,魏哲照样屁点事都没有,未来照样生出一个反人类的杀人犯儿子。 魏哲横了他一眼,冷哼一声道:“今晚事情都办妥了?” 靠!又拐弯!而且拐得还是一个没有任何意义的弯!没办妥我会跟你在这里等烧烤吗?早不问迟不问偏偏这个时候问。一个话题聊不下去你就干脆闭嘴行不? “办妥了。”却陈默心中虽然狠狠腹诽,嘴里还是乖乖地应道。他不是怕他,他发誓。只是对方是魏家大少,好歹顺着点。 “啪!”这个时候,陈默突然被撞人了一下,腰上一痛,不由自主地朝前扑去,眼看着就要砸在烧烤摊上。 魏哲一把拉住了他。 却是撞上陈默的人非但没有道歉,反而退后一步,大声开骂起来:“艹你妈!这是你家啊?!东西点好了还不快滚?挡着这边干什么?!” 陈默被骂得一愣,继而火气就上来了。撞人的不道歉,还敢开口骂人?“你有病啊!”他也骂了起来,“不长眼睛就算了,还没教养?!” “说什么你!”没教养的小伙子瞪起眼睛,撸起袖子。竟然也只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和魏哲一样,同样穿着全市统一的蓝白校服。 “你哪个学校的?”陈默哼道,“教你的老师知道你小小年纪就满口喷粪吗?” “你想死是吗?”少年又高又壮,满是青春疙瘩的脸上带着戾气,瞧着有些可怕。 围在烧烤摊前的人自觉地散到了一边。 老板不悦地在摊后敲着铝制的夹子:“要吵架到一边吵去!别影响我做生意!” 那个少年并非一人独行,他的同伴就站在他的边上。这个同伴一样一身校服还没换下,个子稍微矮了一点,人也胖了一些。令人惊讶的是,他虽然有着一双弯弯的月牙似的眯眯眼,但那脸上全然没有了天然的笑意,而是露出一种不可言明的恐惧。 他拉着满脸戾气的高个少年,示意他看向魏哲。 那少年顺着他的手指看了过去,然后,便瞪大了眼睛,似被惊到了一样,直接后退了一大步。“魏哲!”他叫道,“你怎么在这里?” 陈默:? 他们认识? 陈默看了看这个撞了他不道歉反而要跟他吵架的高中生,又看了看魏哲。 魏哲一张脸变得铁青。 “艹他妈的!”那少年又骂了一句粗,他啐了一口痰在地上,“真的是魏哲!他不是被一中开除了吗?!” 开除? “易哥,走啦!”胖子腿脚有些发抖,他抓住少年的手臂,想把他往后拉,“魏哲是个疯子,还杀过人,家里又有钱,我们惹不起啦!” 疯子?杀过人? 陈默的眼睛一眨不眨,他稍微有那么一点点的呆滞,他在想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听。 “走啦走啦!”见易哥一动不动,胖子急了,干脆拖着他往后走,“他疯起来的样子你又不是没看过,我们学校整个保卫室都被他给砸了,那鬼样子,谁都拦不住,等下他真的疯了杀起人来可怎么办?” 被叫做易哥的少年脸有不甘,但还是被胖子拖走了。 烧烤摊前有好一阵子的寂静。 散开的人在那两个少年走后也没有再次围过来,而是用一种探究的抵触的目光上下打量着魏哲。 在那两个少年说到魏哲是个疯子加杀人犯的时候,魏哲周身的气压低了好几帕,温度也冷了好几度。陈默有点担心他会真的扑过去打死那两个人,坐实了这种说法。 好在那两人很快就离去。 魏哲半晌没说话,盯着锅里他买的东西。 刚才发生的事,也只有烧烤摊主没有受到影响。他叼着烟,不断拿着夹子翻转着油锅里的食物,然后瞧着滚得差不多了,夹起来,放到炭火上翻来覆去地烤,边烤边撒调料。 东西全部弄好了。魏哲从老板手中接过打包好的串串。现在,他终于开口道:“我没有杀人。” “我知道,”陈默道,“法律又不是专门为你写的。” “刚进一中的时候,有位同学体育课突发心梗死了,刚好是我去叫的老师,也不知道怎么的,后来就算到我头上了,很多人说是我把他打死的。”魏哲的声音很平淡,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原来魏哲跟原主一样,都被流言所扰,虽然这样的流言特别可笑。 魏哲拎着串串离开烧烤摊,打开袋子递到陈默面前。 陈默拿了一个鱿鱼串。 “不过,”魏哲顿了一下,也拿起了一个鱿鱼串狠狠地咬一口。“我是疯子,”他说道,“没错,是个疯子。” 第11章 如果一个人可以非常平静地告诉别人,自己是一个疯子,全程无悲无喜无怒无怨,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他要么是在一本正经地开玩笑,要么就是在强装痛苦,破罐子破摔。 魏宅里,陈默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此时晚上十点半。 路上堵车,他和魏哲回来晚了,当然,王姨并没有报警,因为魏哲在的士上给她打了电话。到达魏宅后,魏哲把一袋串串交给王姨让她分给家中的帮佣们,然后便被王姨催促着去洗澡。而陈默则被带到安排好的房间。 房间坐南朝北,与魏哲的面对面,中间隔了一个圆形的小厅,里面东西一应具有,甚至还有配套的卫生间。 陈默洗完澡后等了很久,魏哲始终没有过来找他。他为自己的期待感到好笑,都特么几点了,他居然像个白痴一样想跟主人来个围炉夜话。 陈默抱着被子卷成一团。 魏哲的状态很不对劲。虽然一路上都是老样子,回来后也没见什么异样,但陈默就是知道他很不对劲。不要问他为什么知道,这是直觉,一种有别于常人的直觉。大概因为他是穿书者的缘故吧!陈默如此自忖。他可不想承认自己莫名其妙地想去关心魏哲。 陈默最终还是掀开被子下了床。他走到书桌前,拿过放在上面的书包,拉开拉链,从里面掏出了一个录音笔。 这就是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