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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个名塾虽然难些,总不会没着落。孙子就有些愁人了。孩子太小,一般的书塾不好送。请人来家呢,一时间也请不到合适的人。 林夫人轻声说:“进宫的时候听公主说了几句玩笑话,好象是想让咱们儿子给大殿下做伴读呢。” 林伯鞠摇头说:“孩子的戏言罢了。大殿下已经有两位伴读了,一位是国公之子,一位是公主之子,论情论理都十分合适,又没有犯错,岂有将人换掉之理?那旁人怎么说咱们家?怎么说贵妃呢?” 林夫人说:“我也没当真。再说……我也不想让孩子做伴读,还小呢。” 还小是一个理由,但并非主要理由。最重要的理由是,林夫人不想孙子小小年纪搅进宫里的是非中去。宫学岂是好进的?象自家这般陡然间冒起的外戚,不论是宗室还是勋贵都是看不起的,裙带关系历来为人诟病,林夫人也是随丈夫游宦多年人,见识非一般妇人能比。孩子在家里,或是在别处,闯点祸都没事。唯独在宫里,那是个错不得的地方,这么小的孩子进去不但不是荣宠,反而是一种危险。 “我这几天再打听打听吧,当然不能让他再这么混下去。” 孙子实在太顽皮了些,这个林伯鞠心中有数,这孩子是该早早管束了。 “要我看,不如问问季云?” 林伯鞠转头看了一眼林夫人。 林夫人大大方方的说:“咱们刚进京,立足未稳,两眼一抹黑,可是季云交游广阔,就没有他不认识的人。就算今天不认识,他说一声,不出三天就能跟人混得兄弟似的。这又不是什么坏事,让他帮着打听打听,也省得咱们不知道往哪一处使劲。” 林伯鞠点了点头,唤人来吩咐看看林季云回来没有,若是回来,就先到上房来说话。 晚饭之前林季云打发人来说,自己晚上怕是不回来用饭了,让家里不要等他。林季云虽然性子也太野了些,但规矩是不错的,对哥哥嫂子尤其敬重亲近,若是他回来了,准会先到上房来说一声再回房更衣去的。 可巧这话才吩咐过,外头就有人回话说林季云回来了。 外头帘子一挑,林季云大步走了进来。 “大哥,嫂子。” 看他脸被寒风吹的泛红,林夫人顿时心疼了:“你这是从哪里回来的?这么冷的天不该骑马才是,看这冻的。你现在年轻不觉得,等你有年纪了,怕是路都走不了。” 林季云也习惯了。俗话说长嫂如母,自打他亲娘没了,嫂子确实做得一点不差,把他照顾的妥妥贴贴的。 “没事儿,路不远。再说我在外头带着护膝和厚裹围呢,也没多冷。大哥有事找我?什么事?” 林伯鞠先让人给他上了碗热茶,看他一边吹着热气一边喝茶,这才说:“我和你嫂子正商量事,敏晟也到了该念书的年纪了。” 下面的话不用说,林季云点头知尾,马上猜到了兄长和嫂子在为什么事情发愁。 “这事好办。一呢是送到别家附学,不过不是自家的,总归不放心。二来是请个先生来家里坐馆,一年给些银子衣裳,孩子不用每天来去在路上折腾受罪,先生教的也尽心。” 林夫人是做祖母的,自然心疼孩子。闻言便问:“请先生来家也成,咱们家也不是出不起那点束修。只是咱们在京城人生地不熟,也不知道请什么人,上哪里去请啊。” 林季云马上说:“这包在我身上。要我看,敏晟只是开蒙,先生的才学倒不见得一定是学富五车,我倒觉得人品应该要好,省得没教出什么名堂,先把孩子拘坏了,弄得一身酸腐气,到时候高不成低不就,对将来没有好处。” 这话林伯鞠也赞同。 “不错。人品是首要的,做学问得先要做人,你要打听,得把这一节打听明白。要是品行不好,那才学再好也不能要。” “成,我记住了,三天内准保给大哥大嫂个准话。”林季云就是这么干脆,接着又说:“其实我看大侄儿这些天在家里没事,让他先教教孩子,最简单的字啊文章啊,敏晟聪明的紧,肯定学的快。” 林夫人点头说:“那也好。” 说完这事,林季云也有话说。 “我今天出去打听着些宫里的事,听说宫里要往外放人了。” “放人?怎么赶在这个时候?” 一般来说宫中没有大事是不会放人的,这些大事一般是指皇帝家的生老病死,除开这些,一般很少会平白无故的说往外头放人的。 既然不是那样的大事,那就跟过年时候的事情有关了。 林伯鞠问:“这消息确准吗?” 林季云点头说:“确准。” 看他十分有把握的样子,林伯鞠也知道弟弟素来不是听风就是雨的性子。 林夫人想了想,问:“过几天我还要进宫,到时候问一问贵妃?” ============================================== 作者出门了,这章是代发。 ☆、二百二十六 讨好 唐才人其他几个人都坐在永安宫偏殿的屋子里喝茶。 她三五不时的过来,都快成永安宫常客了。青荷都替她数过她一共来过多少趟,差不多三天一回,十分准时。 谢宁不爱与她们应酬。 这些人来请安,无非是为了和她套近乎,求庇护。八成她们还想着,同谢宁先打好关系,那么谢宁需要臂膀、身子不方便的时候,顺便想抬举个人伺候皇上,难道还要等到那个时候临时抱佛脚吗?先混个脸熟,把贵妃巴结舒服了,到时候就近水楼台先得月了不是? 谢宁知道她们的心思,她也不想坐在那里听别人违心的奉承。对方难受,她们也难受,更何况谢宁知道她给不了她们想要,何苦让她们白费力气? 只是唐才人她们实在是不屈不挠,似乎是把“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当做了金科玉律,回回不落的来永安宫坐冷板凳,灌一肚子茶再回去,看上去也毫无怨言。 青梅隔着窗子看着坐在屋里喝茶的几个人,头一扭回茶房去了。 “好象咱们永安宫的茶特别好喝似的,一来就坐住不走。下回啊,我就把那屋的炭盆撤了,让她们等!冻不傻她们!” 青荷白她一眼:“要是明白人,一开始就不来。你看梁美人,人家就是个聪明人,每月也就来那么一回两回的,既不近了,也不远了。不让人生厌,也不会让主子觉得她目中无人。象这一种,就指望着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