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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打电话叫救护车。 在等待救护车期间他还和那男人聊了几句。 等男人上了救护车,农场主这才后知后觉那漂亮跑车的主人就是温礼安,附近几位年轻人也证实了农场主的说法。 温礼安? 一些好事者每年都会针对发生在一些名人身上的趣事怪事整理出另类的榜单,谁在公共场合摔倒次数最多,谁被自家宠物狗咬到次数最多,等等等诸如此类。 温礼安也在这个趣味榜单中,其闯入榜单原因是他经常出车祸。 而且出车祸原因五花八门,除了一些人们经常比较熟悉的车撞倒护栏这类普通车祸原因之外,也不乏有把车开进游泳池里、把车开到的屋顶上此类匪夷所思的车祸原因。 久而久之,温礼安出车祸的新闻就变成“美国人又雇用刺客刺杀卡斯特罗”这类趣闻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笑谈。 关于温礼安的出车祸还被定位成“全球化,国际化”,看看温礼安出车祸的地点:意大利两次、美国两次、中英法瑞各一次等等等。 电视上的漂亮跑车、口沫横飞的农场主主人在向人们传达着这样的新闻事件:温礼安又出车祸了。 采访完毕,记者拿着麦克风面朝电视镜头挤眉弄眼:温礼安又出车祸了,这次终于轮到巴西了。 伴随着记者夸张的“OMG”浇花枪在地上炸开,薛贺站了起来。 站在书架前的人脸色苍白,和苍白脸色形成强烈对比的是眼眸底下的熊熊火焰。 一时之间让人无法判断其情绪,那掉落于地上的浇水枪是因为身体不好导致的脱手?还是由于愤怒产生的泄愤? 她目光专注于电视,丝毫没有注意到她面前站着一个人。 电视上,主持人还在介绍疑似环太平洋创始人出车祸时的一些小状况,农场主提及他看到温礼安右手手掌上包着纱布。 按照农场主的形容,薛贺想正常人口中的疑似环太平洋集团的疑似应该去掉了。 他知道温礼安手掌上的伤是怎么一回事,冲着那天吧台上的血迹遍布面积,伤口一时半会好不了。 薛贺注意到,当那名主持人提及到温礼安手上伤口时,近在眼前的人眼睫毛抖了抖,眼帘垂落,再掀开眼帘时眼眸底下有了淡淡浮光。 那浮光似乎要幻化成…… 似乎被某种奇异力量所牵引,手缓缓地往着那浮光,嘴里喃喃这“莉莉丝……”在即将触到时,手被狠狠隔开。 隔开他的手,身体绕过他往着搁包的所在,拿起包看也没看这个房子的主人,她快步走向门口。 回过神来,抢在她开门之前,身体挡在住门。 “干什么?”声音极冷。 “你脸色不大好,我给你倒杯热水,喝完水再走。”薛贺柔声说着。 冷冷的声音骤然转为愤怒:“我没有脸色不好!!” 呃……她此时的愤怒来源于他说她脸色不好吗? “莉莉丝,”轻唤她的名字,不管声音冷淡还是愤怒,眼前的女人给人一种下一秒就会软软倒下的脆弱,“身体不舒服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 “脸色不好?身体不舒服?”她往后倒退半步,手在包里模式着,目光落在他脸上,“薛贺,你要自以为是到什么时候?你不仅喜欢自以为是,你喋喋不休时比梁女士还招烦。” 下一秒,她手里变戏法的多了一样东西,乍看还以为是哪家奢侈品公司推出的装饰,其实,那是一把女式手枪,那把女式枪的枪口正对准他。 一字一句:“我再次强调,我没有脸色不好,我也没有身体不舒服。” 不请自来的莉莉丝走了,走得很急。 厨房传来了烧焦味,丢下煮了一半的饭,甚至于拿枪威胁他快让开的女人匆匆忙忙离开是为那般? 冲着那样的离开方式,薛贺觉得一旦那位莉莉丝小姐以后要是在出现他会报警。 接下来一个礼拜里,薛贺继续在家里当无业游民,值得庆幸地是,校庆音乐剧改编得十分顺利。 楼下女子柔道馆那位委内瑞拉小伙子找到了周末约会对象,薛贺想他也许可以尝试到沙滩去碰碰运气。 周末,薛贺顺利和一名南美姑娘搭上话。 南美姑娘是一名护士,用完晚餐他们一起去了酒吧,整个晚上南美姑娘大多数都在谈论在他们医院住了五天的特殊病患——温礼安。 温礼安上个周末住进他们医院,她说她见过温礼安一次,虽然距离有点远,但距离并没有阻挡安吉拉的英俊程度。 之后南美姑娘以一种神神秘秘又极其确信的语气告诉薛贺,温礼安有女人,在温礼安住院期间这女人就陪在他身边,而且似乎还是脾气不大好的女人,因为从温礼安病房里数次传出争执声。 脾气不大好的女人? 但当薛贺问她温礼安的女人长什么样时,南美姑娘一呆,再之后支支吾吾说出她是从自己从事高级护理的同事口中得知的,而这名高级护工又是从级别比她高的医护部人员口中所得知关于出现在温礼安病房的女人讯息。 薛贺和南美姑娘离开酒吧时已经是晚间十点左右。 上完最后一节楼梯,薛贺就看到蹲在天台角落里的那抹身影,黑乎乎的一团。 手机屏幕往着那个方向,在微弱的幽光里,那张脸一如既往白得如夜间生物,黑漆漆的眼睛正瞅着他,也不说话。 这还是薛贺第一次在这样晚的时间点看到不请自来的莉莉丝出现在他家门口,而且也早过了做饭时间。 不请自来的莉莉丝应该庆幸这个时间点处理此类事件的治安警察下班了。 没去理会角落的那抹人影,薛贺打开门。 和往常一样在十一点上床睡觉,在上床睡觉前出于好奇薛贺把眼睛凑到猫眼孔处,那抹身影还卷缩在那里。 那位Gold Master用户的男人不要她了吗?所以她又想到他了?耸肩,他这里可不是失足妇女收容所。 十一点,薛贺上床睡觉。 和薛贺房间一墙之隔是通往市区处的楼梯,在安静的夜里谁上楼梯了谁下楼梯了一清二楚,薛贺一直没有听到下楼梯的声音。 目光往着墙上,已经临近午夜时分。 不远处有一座清真寺,清真寺设有午夜报时钟声。 当清真寺的午夜钟声传来时,薛贺打开门,让他整整纠结了一个钟头的女人此时正在呼呼大睡。 手点在她额头上,发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