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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她的发誓那个是真的,那个是假的。 缓缓地,温礼安放开了她。 看吧,也只不过是十八岁而已。 明明,心里想让他放开自己,明明想快点回家好好睡上一觉,养足精神,第二天和温礼安摊牌“温礼安,我已经看透你了,你也不过如此。” 但—— 在他放开她时心里却是另外一种滋味,那种滋味说不清道不明,仿佛随着他的放开,一切就会按照她所想要的那样:摊牌、分手、桥归桥路归路。 在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促使下,摘下耳环,耳环朝着温礼安脸上扔去:“温礼安,我发誓,以后再也不会为了和你一起逛夜市一起吃宵夜和人家借耳环了,永不!” 说完,眼泪再也控制不住。 泪水沿着脸颊,又凶又急。 “我更不会给那孩个子说我跌倒时像一只青蛙的机会,绝不!” 他再次牢牢抱住了她,一个劲儿地亲吻着她,有多少眼泪从眼眶流出都被他一一吮干,像那正在努力安慰着处于暴怒的小生物般,在耳边频频发出淡示意安静,“嘘——别哭,都是我的错。”“梁鳕梁鳕,”“是我不好,”“别哭……”“梁鳕,求你别哭……”“以前……以前类似于‘你把我的心都哭碎了’这样的话我觉得rou麻,可……现在,它一点也不。”“梁鳕,你要是再哭的话……” “再哭的话要怎么样?”一边哭一边好奇着。 他握住她的手,缓缓地指引着她来到他心上的位置:“我允许你进去,进去听听它都怎么说的。” “怎么进去?”她问他。 “你想怎么进去就怎么进去。”他答。 “如果说,我用刀在这里刨开一条路呢?” “嗯。” “那怎么行,你会死的——”拉长着声音。 “你都为了和我一起逛街一起宵夜都借了耳环。” 小巷尽头,那对男女紧紧拥抱着。 出了小巷是临时停车场,那临时停车场极为简陋,零零落落停满机车,机车混合着若干面包车农用车。 衔接着临时停车场地是夜市,夜市人头攒动,依稀间,有清脆的童音在叫着mama。 “mama,礼安哥哥去哪里了?”“他回修车厂了。”“mama,我有很久没见到礼安哥哥了。”“那是因为他回家时你都在睡觉。”“mama……”“查理,你可真像你那话痨爸爸。”“mama,”“……” “mama,我好像看到以前和君浣哥哥一起到我们家里来的那位jiejie了,刚才我看到她站在礼安哥哥的身边,他们手牵手,然后我叫了一声礼安哥哥,礼安就甩开那位jiejie的手。” 站在小巷入口,他问她饿了吧,她点头,然后他和她说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又来了又来了,温礼安又在扮演起成年人的模样了。 只是,那会儿,她真的是饿了。 点头。 那一顿饭花了温礼安近一百五比索,吃饭期间他就坐在她面前,她大卸八块他却是什么也没吃,就安静地看着她。 吃完饭,坐上温礼安的机车。 机车一直往前开,等梁鳕回过神来时,她发现机车方向不是往河边的小屋,而是—— 车灯投递出赤色小路的模样,周遭是稻田,这条路自从君浣走后梁鳕再也没有来过,不不,不不……梁鳕连叫两声温礼安。 机车依然往前行驶着,那幢房子已经依稀可见,随着那幢房子越来越清晰梁鳕的睡意全无。 水泥砖切成的墙,黑色日遮,以及后远处那帘露出一角的豆角棚,豆角棚下面是河流,大雨过后,往河上放一张网,个把钟头后再去收网时可以看到挂在网线的淡水鱼,小会时间,鱼就被端上桌,小查理蹦蹦跳跳地“我去叫礼安哥哥吃饭。” 餐桌上围着五个人,她就坐在君浣身边,也不知道怎么地眼神就往着温礼安的座位,心里极为好奇,那把温礼安带到这个世界的是什么样的男人,目光无意识地去找寻把温礼安带到这个世界的女人,那一下,所有思想在那冷冷的目光下烟消云散,正襟危坐。 不不,不,温礼安,我可不要。 蠕动着嘴唇,说:“温礼安,我原谅你了。” 原谅是一回事,信任是一回事,可以原谅,但信任需要根基。 那幢房子其中一个房间的灯还亮着,亮着灯的房间主人是谁梁鳕知道,不不,现在她一点也不想见到费迪南德女士。 软软腻腻的声音在温礼安耳边:“温礼安,改天,改天行不行?你看我,现在眼睛都哭肿了。” 置若罔闻。 “温礼安,现在这个时间点不适合,改天我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然后买一些水果。” 机车依然延续着之前的行驶频率往前。 “学徒。”声音又重又沉,“你这是认真的吗?” “嗯。”温礼安淡淡应答出。 嗯,就是说认真的了,这样也好,温礼安的心态很好理解,不是落荒而逃了吗?怎么也得把脸面扳回来,眼下就是扳回脸面的好时机,在故弄玄虚一番之后梁鳕必然落荒而逃,要丢脸就一起丢脸。 狡猾的家伙,她肯定不会上他的当。 机车停在路边,梁鳕装模作样整理头发衣服,堆上见公婆时应有的娇羞表情,她说礼安我现在样子是不是很糟糕。 “嗯,是有点糟糕。”温礼安淡淡回应。 看吧,接下来应该是“的确是有点糟糕,我仔细想了一下,你说的话好像有点道理,我们还是改天再来吧。” 心里碎碎念着:温礼安,快说啊,按照我心里想的那样说出来。 回应她的是朝着她伸出的手。 “干嘛?”下意识间梁鳕倒退了一步。 “现在时间已经有点晚,这样可以节省时间,mama一看就会明白怎么一回事。”温礼安如是说。 混蛋,混蛋,还在装。 好吧,谁怕谁。 梁鳕伸出手。 温礼安牢牢握着她的手往那扇门走去,那扇门正中央位置有一盏小灯,那团灯光只把她看得脑子一团空。 立于灯光下,距离那扇门也就一只手的间隔,侧过脸去,温礼安也在看着她。 那一刻,梁鳕知道:轮心理强硬程度,她怎么也拼不过他。 也许此时此刻他带着她站在这里真是想带她去见他的mama,也许是因为他早就看穿她的心思,为了避免日后先被甩的惨淡下场,故而兵行险招。 抱着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