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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写完,将笔放在白玉洗笔架上,双手负后望着她,“朕怎么会准许旁人随意定皇后人选,曦曦,你来,你写字给朕瞧瞧!” 皇帝摆手示意她过来。 顾曦瞄了一眼他那字迹,写的是颜真卿的颜体,十分大气雄浑,可仔细瞧来,又有着自己的风骨,似乎要更挺拔一些,收笔也更有气势,没有颜体一些字的臃肿,反而显得瘦劲一些。 “臣女写的不好,就不献丑了!” 皇帝见她嘟起小嘴,似乎提不起劲头,哄着道, “试一试,若是写得好,朕赏你。” 顾曦吁了一口气,虽说是在商户家养大,可苏家对他们兄妹的管教却是一点都不差。 打小给他们请了先生,兄妹俩一起习字,而且哥哥向来打定主意走科举入仕,故而顾曦陪着他读书的时候也多。 只是顾曦认为,这些在皇帝眼里是不够看的。 不过也无所谓了。 顾曦放下墨石,皇帝含笑让开位置,顾曦走到他跟前,皇帝就站在她身后没走。 这样的姿势怪不好意思的。 顾曦动了动嘴唇看了他唇角一眼,不敢对上他的视线,最终还是没说什么,挑了一支小狼毫。 “写小楷?”皇帝有些意外。 亲自帮她把宣纸铺好,镇纸给镇上。 顾曦点了点头,握起笔,心里其实是有些紧张的。 长姐说过,喜欢一个人,就想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现给他,她虽一个劲告诉自己,马上要说明白了,管他如何看自己,可心里却依旧怦怦直跳。 她还是想叫他知道,自己不是那般什么都不懂。 她先在一旁废纸上提笔写了几个字,随后才在皇帝铺开的宣纸上写。 可见慎重。 皇帝站在她身后,默默勾了勾唇。 顾曦前面写的很紧张,到后来渐入佳境,速度也快了起来。 写的是灵飞经。 哥哥告诉过她,想要小楷写得好,首要练灵飞经。 她一次路过一个书铺,见挂在墙上一幅画上的小楷写的极为飘逸,她一时被吸引,当场买回去就开始对着练习。 后来是哥哥见了,给她纠正习书法的要领,给她推荐灵飞经。 她才把那灵飞经练到现在。 顾曦虽不是心眼很大的人,可贵在细心和坚持,瞧她那一手出神入化的绣艺便可知,那不是一日之功。 她并非是那等诗书琴画样样精通的才女,可逮着她喜欢的,她就会花费更多的时间去钻研。 当初学双面绣也是,后来习小楷更是。 她从不轻易放弃,所学不多,可一旦学了,就要出成果。 只要顾曦拿得出手的,必定是精湛的。 眼下的灵飞经也是如此。 顾曦越写越入神,皇帝却瞧她瞧呆了。 这丫头身上那股韧劲是他不曾见过的。 而且一看她那专注的神情便知,这丫头是个沉得住气,耐得住寂寞的。 比起那些整日伤春悲秋的京城世家女,顾曦身上多了几分空灵和沉静。 她总是给他惊喜。 顾曦一气呵成写完,看了一眼,自己都很满意。 “陛下,我写的怎么样?” 她眸眼亮晶晶的扭头,却发现皇帝怔怔望着自己,显然已经出了神。 顾曦羞得满脸发烫,连忙回转过去,捏着那支小狼毫不动。 皇帝回过神来,细细看了一眼那灵飞经,眉眼舒展开来,“很好,你能写成这样十分不错。” “这格局,这框架,还有灵气都学到了,只是唯独一点还要注意…” 皇帝边说边将她整个人拥在怀中,握住了她的手,在旁边一张空白的宣纸上开始演练,灼热的气息扑洒在她脖颈,顾曦绷紧了神经,吸着气,额头都渗出细汗。 “你字迹过于娟秀,少了几分挺拔的劲儿,你瞧,提笔要这么提,往下的时候要干脆利落,颤颤巍巍写出来的字,圆润好看,可大抵还是少了些风骨…” 顾曦听着耳根发烫,不过却十分认可。 哥哥先前说她字迹娟秀,还说姑娘家字迹娟秀应该的,但是皇帝显然眼界更高,要求更高。 但是顾曦很赞同,今后可以学着点。 “谢陛下,我记住了……” 顾曦的声音软糯,带着几分低沉和失落。 她的眉眼也近在咫尺。 皇帝侧着脸望她, 长长的鸦羽轻轻掩着,贝齿咬着下唇,眼角似有泪光,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莹润湿漉,时不时眨一眨,怪挠人心扉的。 皇帝的手下意识的收紧,将她整个人箍在怀里,俯身而下,试图去亲吻那饱满的菱唇。 顾曦心下猛地一跳,下意识往侧边迈了一步,挣开了皇帝的环抱。 皇帝身子一僵,唇角的笑容落下,跟着直起身子,脸色已不复先前那般温和。 顾曦身子在轻微发抖,一股强烈的紧张和害怕笼罩着她,有那么一瞬,她想放弃挣扎,任由他将自己收入宫,就这么过一辈子好了。 些许是骨子里的傲气,逼得她迈开步子,颤颤巍巍跪在了皇帝的跟前。 皇帝目视前方,视线落在对面墙壁上那副悟道松上,余光注意到她纤纤发抖的娇躯,舌尖在唇齿打转,想问却不敢问出口,怕是自己不想听的答案。 沉默在二人之间流转。 气氛一度压抑的毫无声息, 天色不知何时阴沉了下来,一颗颗豆大的雨滴砸了下来。 紧接着风卷暴雨,从院子上空浇了下来。 雨势越来越大,渐渐掩盖了堂屋内沉闷的气氛。 皇帝默然看了她半晌,终于哑声开口, “真的已经想好了?” 冷风夹着湿气扑打而来,顾曦打了个寒颤,却是鼓起勇气点头,“臣女想好了,陛下…臣女无福享受您的宠爱,臣女思来想去,不喜深宫寂寞也好,不喜与旁人争风吃醋也好,抑或是不想当妾……可最终无外乎是臣女更爱自己,更想过自己想要的生活,而不是为了陛下选择入宫,大抵是臣女不够爱陛下,没办法放弃内心的坚持。” 顾曦说出来这一切后,承认自己内心最深处的情感后,整个人显得越发平静。 她目光怔怔落在面前的青石地砖上,声线又柔又轻,却格外清晰,“抗旨之罪,臣女一人承担,还望陛下仁慈,莫要牵连家人,臣女感恩陛下。”顾曦伏地不起。 皇帝视线变得越来越冰冷。 他听明白了。 顾曦说不够爱他,所以没办法为了他放弃自由。 原本他该怒,可仔仔细细嚼着她的话,坦坦荡荡,毫无遮掩,竟是让他气不来。 其实,她不够爱,他亦如此。 之所以跟她纠缠,想哄着她入宫。 也是因为,她那句“臣女只做妻,不为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