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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等这么多年?“以太子的能力,他根本不需要一个伴读,需要的……不过是一个能陪在身边逗趣的人罢了。” 不过让周帝不理解的是,为何太子选了徐阁老的那个小孙子? 而且,那徐锦文是徐家的人,老七与太子不对付,他不是不清楚,所以一开始,甚至到现在他都不理解,今日听完之后,突然有些明白了。 当初太子选了徐锦文之后,他就找人打探了。 这徐锦文没什么问题,先前与姜家的小子打架,昏迷了两年,后来醒来就进了宫当了伴读,平日里不学无术,自然没有大才,也当不得帮手。 他先前的确是不理解,可君子远离庖厨,这徐伴读看似胡闹,却是愿意给太子煲汤,光是这份贴心,反而是自小一个人被亏待的太子最需要的。 更何况,对方也有一颗赤子之心,天真纨绔,成不了大才,怕是也是反而让太子放心让其留在身边的缘由。 周帝难得耐下心思解释了一番,荣德海恍然大悟:“是老奴多虑了。” 周帝摆手:“你也是担心太子……是朕亏欠了他。” 荣德海适时提醒:“皇上若是想弥补殿下,再有半月,就到了太子的生辰,这次……怕是要在外面过了,不如……” 周帝道:“嗯,这次给太子一个惊喜。” 不过周帝怕是不会知道,他没能给成太子一个惊喜,太子倒是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惊喜”,有惊无喜。 而另一边,徐锦文被小顺子开解了一番之后,满地复活了。 殿下原来很可能有洁癖呀,怪不得昨个儿要去沐浴,他就说嘛,殿下要是嫌弃他,怎么还耐得下性子教了他半个时辰…… 只是情趣,似乎对他来说难了点? 徐锦文进.去送茶水的时候,周修尧看到他,下颌抬抬,徐锦文过去之后,放下杯盏,乖巧站在一边。 周修尧批改奏折,并未抬头:“早膳可用了?” 徐锦文摇头:“还没有。” 周修尧:“去用,这里不用伺.候了。” 徐锦文摇头:“不用不用……”只是对上周修尧看过来的凤眸,秒怂:“等下就去……”说罢,一咬牙一狠心,瞄间干了砚台,立刻主动道:“殿下啊,属下先帮你磨墨吧。” 周修尧挑眉:“……”这小东西想做什么? 这眼珠子滴溜溜的转,肯定没这么简单吧。 本来周修尧想让他先去用早膳,这会儿倒是不急了:“行。” 说罢,刚要低头,就感觉腿上一软。 周修尧:“……” 徐锦文让自己要淡定淡定,抬头,就对上了周修尧僵硬的俊脸,嘴角翘了翘,故作不知:“殿下怎么了?属下帮你磨墨啊,离得远了,属下觉得这样……挺方便的。殿下不会……不愿意吧?” 周修尧没说话,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深吸一口气,觉得这小东西胆肥了啊。 但是这种甜蜜又痛苦的折磨,他默默垂眼,默许了。 就算是痛苦的折磨,也甘之如饴。 徐锦文没想到周修尧这么好说话,心想,小顺子就是小顺子,昨晚上被殿下牵着鼻子走,哈哈哈哈,今个儿看他大展神威! 不能怂,要崛起! 不过砚台怎么能离这么远,徐锦文动了动,探着手去够,够不着,再往前探一探。 周修尧:“…………”要不是知道这小东西还没开窍,他觉得这小东西绝对是在诱.惑他。 周修尧深吸几口气,终于还是放弃了,他觉得自己定性应该没这么好。 于是,砚台还没够到的徐锦文,被赶了出来。 徐锦文抱着砚台站在书房外,幽怨地瞅着书房的殿门:过、过分! 刚刚还夸小爷贴心,转眼就翻脸无情! 竟然赶他!出来! 徐锦文就这么在宫里又待了几日,被周修尧“忽悠”了数次之后,已经麻木的习惯了周修尧的亲近。 这日一大早,终于到了要随周帝微服出宫的日子了。 徐锦文麻溜儿的起了个大早,昨个儿出宫去见了祖父一面,被祖父塞给了他不少的银票,徐锦文偷偷藏了起来,想到从小顺子那里打探到的再过半个月就是殿下的生辰,决定到时候给殿下一个大大的惊喜。 这次跟着周帝的人名单也一早下来了,只是等徐锦文知道是谁的时候,差点觉得周帝是不是故意的啊。 选的人一大半都跟太子不对付。 随行的大臣有八名,还有皇后、怜贵妃,以及两位妃嫔,长公主、临王、三皇子、五皇子、七皇子…… 徐锦文服侍周修尧穿锦袍的时候,忍不住嘀咕:“殿下啊,你说这次出宫,临王他们会不会又想法设法给你下毒啊?” 先前狩猎场临王都敢了,这次在外面这么好的机会,临王他们肯定更加不会错过了。 周修尧的大掌不知何时落在了徐锦文的后颈上:“所以,在他们动手之前,徐伴读可要好好配合孤,早日废掉孤这个太子才好啊。” 徐锦文习惯了周修尧的亲近,也没觉得怎么样了,反正也少不了几块rou:“殿下你这样是不对的,一码归一码,被这么欺负了,就要怼啊。要不,属下去给他泼辣椒水好不好?保证来一个辣一个,来一双辣一双……” 周修尧凤眸底浮掠过笑意:“别胡闹。等下将这个穿上。” 递给了徐锦文一个东西。 徐锦文展开了,发现是个护心甲:“啊,属下穿这个做什么?” 周修尧瞳仁深了深:“以后没有孤的吩咐,不许脱下来。乖一点,保命用的。” 虽然他已经安排妥当了,做好了万全之策,但这世间并没有绝对的事,他不愿小东西受伤,所以,在万全之策之上,也要再准备一番。 徐锦文想想觉得自己身为殿下的心腹,肯定也是会被很多人嫉妒的。 倒是喜滋滋的穿上了,穿上了,还挺合适的。 只是这护心甲前后都有,绳索在侧边,徐锦文不好绑,刚照着铜镜,就看到身边暗了暗,周修尧已经亲手接替了他的动作。 徐锦文吓了一跳:“殿下……” 周修尧:“时辰不早了。” 徐锦文果然老实的不吭声了,怕耽搁了时辰,乖巧地站在那里,柔顺的墨发耷拉在身侧,头顶上的玉冠也是周修尧亲自挑选的,瞧着心情就极好。 少年这些时日在宫里养的不错,终于躺了两年延迟的发育迟迟来了,开始长个了,蹿了大半个头。 周修尧动作并不快,很喜欢这种只有两人的温馨氛围,怕徐锦文多想,开始轻声询问:“昨个儿就见徐阁老,徐阁老可有说什么?” “啊?没、没啊……”徐锦文眼珠子转了转,生怕银票的事被知道了。 要是打算给殿下过生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