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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最近心情极差,愈发喜怒无常,宫人们唯恐说错什么话掉了脑袋。 到这时,他们就格外想念起贵君来。先前有贵君陪着陛下,哄着陛下,陛下可好伺候的多。 对这些事,林曜只偶尔听青釉八卦过几句,并没怎么在意。 他从未想过靠秦挚的恩宠生活,又何来失宠一说。秦挚不来更好,林曜还乐得潇洒自在。 至于御花园偶遇,那还真是巧合。 林曜会主动上前跟秦挚示好,也是为着人设考虑。毕竟他现在的人设还深爱着秦挚对他情深似海、无法自拔,都要失宠了却一点反应都没有更说不过去吧。 但尽管如此,秦挚的反应还是很出乎林曜的意料。换成之前,秦挚早就假惺惺地抱着他哄了,现在是吃枪药了?竟连话都不愿跟他说一句。 林曜一脑袋问号,实在想不通他是哪招惹到秦挚了。赛前都还好好的,怎么赛后就翻脸不认人了? 但秦挚连着两回给他脸色看,林曜心情实在难好到哪去。秦挚这人阴晴不定,喜怒无常,他实在是没心情伺候了。 这眼看日子都快过不下去了,林曜心想着,他还是得尽快找到密道才行。 好在秦挚虽对他态度冷淡,爱答不理,却没禁他的足,该享受的待遇也仍照旧,才让林曜仍能在宫中行走自如。 但那该死的密道究竟在哪? 林曜都快找遍大半个后宫了,却连密道的影子都没见着。 不禁有些烦躁。 这天林曜在书房画那画册,忽听窗边传来动静。 他听力敏锐,迅速转身警惕看去,就见一黑衣人迅速翻窗而入。 林曜吓了跳,刚想喊人,那人便低声说道:“殿下别怕,我没有恶意。” 是夏国那边的人? 林曜没说话,准备静观其变。 那人走到林曜面前,跪地恭敬呈上封书信:“我是来为段将军送信的。” 段将军?段齐?林侯庭的心腹,夏国那位能跟唐涯比肩的段将军? 林曜顿时震惊了,段齐为何会给炮灰来信?他们认识?还是段齐表面为林侯庭办事,却是站在炮灰那一边的? 但这也没道理。炮灰都被送来秦和亲了,段齐没理由站他这边。 原著段齐的戏份并不多,常伴在林侯庭身旁,很受他信任。但在林允扶登基后,他的权利便陆续被架空,后期基本没再提起。 林曜看的时候也完全没注意到,文中炮灰跟段齐有过联系。 “你怎么进来的?”林曜没急着拆信。 那人摘下蒙面巾,是张普通并无什么特色的脸:“我叫解佟,为段将军办事。” 林曜看着那张脸,觉得很眼熟,像在哪见过。 “你是跟在林允扶身边那人?”林曜猛地想起。 解佟点头,重新戴好蒙面巾:“今日我随太子跟唐将军进宫,这才找到机会来见您。” 他来见林曜是冒着很大风险的,稍有不慎便会暴露。 林曜心知情况紧急,也无瑕多想,迅速拆开信,就见纸上写着:去秦数日,尚安好? “你等等。” 林曜说着迅速执笔回信:安好,勿念。 又将信折好交给解佟。 解佟收好信,对林曜行礼后便迅速翻窗悄然离去。 林曜烧掉段齐写的信,还有些恍惚——段齐跟炮灰到底是什么关系? 难道段齐暗恋炮灰? 林曜想了下这种可能性,暗道管他的,送上门的帮手,不要白不要,没准今后还有要他帮忙的时候。 但段齐竟能在林允扶身边安插自己人,这也着实惊到了林曜。 这个段齐,恐怕并不像原著写的那么迂腐愚忠。 - 一转眼,到了使臣辞行回国的日子。 林曜刚睡醒,就接到圣上口谕,让他到肃和殿去为皇兄送别。 他心想送什么别啊,那天蹴鞠大赛后,林允扶看他的眼神都恨不能杀死他,他去不是给对方添堵吗。 林曜这么想着便随口问了句盼春。 盼春道:“是贵君您皇兄说,想在走前再见您一面,陛下才命我来传旨的。” 林允扶会想他?林曜打死也不信。 那就只剩一个可能。林允扶或许是听到他失宠的消息,想在走前再试试劝他倒戈。毕竟若能得林曜相助,对他们百宜而无一害。 但很可惜,林曜是注定要让他们失望了。 肃和殿。 秦挚身着龙袍,高坐在御座之上。 秦国大臣分立两旁,中间则是此次前来辞行的三国使臣。 此番来秦,三国使臣言行举止都尤为谨慎小心,表现的很顺从。 林允扶跟唐涯常常到处游玩,沉迷玩乐,表现的毫无野心。齐三皇子风流成性,倒是逛遍了秦京都的青楼,却没能如愿找到能及林曜一分的人。齐那位国师则是清心寡欲,险少跟人交流,整日戴着面具神秘之极。 三国中,元国是存在感最低,也最不用担心造反的。 因为元国在秦的进攻下,眼下也就剩一两座城池,离灭国仅一步之遥,根本不足为惧。 元的命运是完全掌握在秦挚手里的。他若想灭掉元国,无非就是说句话的事。这些年之所以没动元国,也都因为元国识时务,从不动不该有的念头,做不该做的事。 “陛下。”元国十二皇子柳为硕忽捧着只木匣走出:“臣遍寻元国,方找到此件宝物,临行前特献给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秦挚瞳眸幽深,居高临下地看着柳为硕:“何物如此珍贵?” 柳为硕神情紧张,道:“陛下一看便知。” 秦挚闻言倒真有了几分兴趣,竟走下台阶亲自去看。 柳为硕捧着木匣,背脊紧绷成条直线。 秦挚站在他面前,帝王之威霎时如泰山压来。 殿内众人屏息看着,也都难掩紧张,怕那木匣中还藏着暗器。 乔鹤往前一步,想要阻止秦挚,却被秦挚摆手拒绝。 秦挚低头看着木匣,接着伸手将其打开。 木匣中装着的是颗硕大的夜明珠,璀璨耀眼,并没有暗器。 殿内众人提着的心这才落地,偏偏还没松口气,又猛地瞪大了眼。 “狗暴君!去死吧!” 柳为硕忽地暴起,从袖中抽出把匕首,气势汹汹地猛然刺向秦挚。 他此时离秦挚极近,又是趁他放松警惕时动的手,按理绝不会失手。 但秦挚武功高强,难逢敌手,那匕首甚至还没近到他身,就被秦挚劈手夺去,动作干净利落地割断了柳为硕的喉咙。 腥热的血液霎时喷涌而出,秦挚却已飞身后退,衣袍干净如新,未曾沾到一滴血液。 柳为硕震惊捂着喉咙。 “秦挚!你残暴不仁,无情无义,必不得好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