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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树林里隐约识得有一个身影向着众人走来。 竟然是班主任吴芸,五个人愣在了原地。 “老……老师,是你啊。”于真真说。 “怎么?这么好看的地方也不知道叫上老师一起?你们就这样大晚上的偷偷溜出来?”吴芸语气有些严厉。 “老师,对不起,是我们不好,我们不该这么晚了还偷偷跑出来。”向晚开口向老师道歉。 “听说你发烧了,身体好些了吗?”吴芸关心地问,眼神由锐利变得柔和了许多。 向晚谢过班主任的关心表示自己好多了。 “好了,你们也不用太紧张,不过你们这大晚上一声不吭就偷偷跑外面来实在是太危险了,我一定会好好惩罚你们。不过这些等我们回去了再说,现在既然已经在这了,那就把这欣赏完了再回去吧。毕竟机会难得,这样的景色可不是你们在城市里能够见到的。”吴芸先把惩罚的事情搁到一边,在这群小鬼后面跟了那么久,自己累了也得休息一会。 说罢,一阵轻微的秋风拂过众人的发梢,从树林里捎带几片黄叶在池面安放,泛起大大小小的水圈。 向晚注意到班主任的膝盖上有些擦伤和树林里面的淤泥,明白了老师原来一直跟在自己的后头,估计吃了不少苦头。 “老师,您先坐着。”向晚说着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了一包纸巾,将吴芸扶到了一块干净的石头上坐下,准备帮她把膝盖上擦干净一些。 “老师自己来吧。”吴芸从向晚的手中拿过纸巾,“你和他们一起去玩吧,待会得回去了,时间不早了。” 向晚一行人在池边拾了一些枯枝,用打火机点起了一小堆火。 六个人围在火堆旁休息,闲聊。班主任也没有和大家提起学习,提起学校,而是很自然地融入了五个人孩子的气氛里。 最后见时间不早了,一行人便回了别墅。 第15章 野营(四) 第二天,一大清早,别墅的管家便叫了锁匠前来把门给修好了。这意味着晚上不能再偷偷溜出去了。 前一天晚上,余声和向晚回到房间便是倒头就睡。到了现在,向晚的烧算是完全退了,体力也恢复得差不多。 到了早餐时间,余声和向晚简单地洗漱了一下便下楼去了大厅。 这里的早餐算不上丰盛,基本是些包子馒头,面等等。饭桌上,班主任趁大家开始吃饭前先给学生布置了任务。看得出来,她昨晚回到别墅之后睡得也不大好,尽管化了些淡妆,但眼睛里的些许血丝和双眸的倦态十分明显。 “同学们,今天是我们来这里的第二天。我们今天要去帮助这里的人把附近的杂草给清理一下。这里的主人愿意把别墅低价租给我们,我们应当做些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予以回馈。”吴芸说。 除了几个平时本身就相对调皮些的男生拉着个脸之外,其他的人倒是没有什么意见。 只是这学期开学才除过一次杂草,今天来这里又要弄一次,也不知道自己是和杂草有什么仇,向晚心想。 “不过,呆会除草的时候我们就在这附近活动,不许走远了,安全第一。清理出来的草就集中堆在别墅的大门口。听明白了吗?”吴芸补充道。 “听明白了。”学生们异口同声。 “好,那先赶紧吃饱饭,吃好以后我告诉你们负责的区域。”吴芸说着自己也开始吃起了早餐。 早餐时间过去,余声和向晚一组人被告知要去距离别墅最远的的地方。那里平时打理别墅的人也很少去,所以杂草最多也长得最狂。 五个人看着眼前这片草长到人膝盖高的草坪,和之前路过的别的人负责的区域,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的。这里的草似乎都长成了一片,光靠rou眼根本分不出哪是哪。 “看来这真是对我们的惩罚。”林云峰说着却又转过身试图讨好向晚,“不过没事,有我在,你的份我就帮你一起了吧。” “不用,我自己可以。”向晚回答。 在一旁的于真真忍住自己想笑的心情,杨茹不理解这是怎么回事。 “林云峰同学,您就别瞎在这cao心了。我们这里有两个女孩子你都不看,倒是有空去管人向晚,人说了自己能行。”于真真在一旁拉回了林云峰。 “就是。”杨茹小声附和。 林云峰被两个人这么一抱怨,倒有些心虚:“我……我这不是想着向晚昨天生病了吗?” “行了啊,你就和我们两个一起从另一边开始干活吧。”于真真拉着林云峰去了不远处,三个人一起。 余声在旁边没说话,不过他不会让林云峰这么明显的行为得逞的。如今倒是应该感谢于真真帮了自己,于真真回过头对着余声做了个不用谢的表情。 向晚有些不理解这两个人有什么猫腻。 “你们两个人什么时候这么熟了?”向晚问。 “她帮了我一个忙。我们快些开始除草吧,不然到时候我们两个反而少做事情就不好了。”余声说。 听了余声的话,向晚觉着也是这么回事。 两个人便撸起袖子加油干了。余声的动作干脆利落,明明也只有过开学一次的除草经验,却十分熟练。相反,向晚动作则是慢悠悠的。 不如说上次除草也是这么个情况,所以余声比向晚做的要多得多,自然也熟悉多了。 如果林云峰只是如自己所想的想和自己做朋友的话,那么余声的态度和于真真的行为就很难解释地通,比较奇怪。向晚推测林云峰对自己或许不只是做普通朋友这么简单,这样一来的话就说得通了。 原来是这样,向晚对自己的后知后觉有些无奈,看了看正在忙着的余声。 早上九点的太阳还说不上热,尤其是在这半山腰的地方。周围的树在这个时节还不至于掉光头发,多少也起了些遮挡的作用。不过,热不热还是其次,闷才是这个地方让人最难受的。余声的脸庞还挂着许多尚未滴落的汗,动作却丝毫没有慢下来。他发现向晚停下了手中的活盯着自己,低下头一看,表情瞬间变得严肃。 “你这是怎么回事?”余声握住了向晚的手,斥责道。 “嗯?”向晚被余声突如其来的气愤吓了一跳,顺着余声的目光发现自己的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添了几道血痕,伤口仍在出血,“我没注意……可能是被草割伤的?” 真是拿他没办法,从小就是这样心大,余声心想。他从书包里拿出了自己带着的绷带和消毒水,牵住向晚的手用消毒水清洗了伤口。 “会有一点点疼,你忍着点。”余声给向晚提个醒。 “嗯。”向晚小声地应了一声。 “处理好了,应该不怕伤口感染了,你一边休息去吧。”余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