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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不服输。但是真没想到,他能够做的这么绝情。少月,子墨和朕说,你们已经调查到的蛛丝马迹都指向了王兄。查下去吧,也算是给大长公主一个交代。” “是,少月晓得。陛下,少月和唐将军查到线索,左相便是宁王的人。这次军需案,孙大人被威胁,就是左相下的手。唐将军已经找到了左相派去孙府下手的人,那人已经交代,不知是否要羁押左相?”君言有些纠结。这次的事儿虽然说是找到了左相出手的证据,左相又是延亲王的人。可这事儿是他们都知道的,但是左相若不招供,便没有证据证明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宁亲王的意思。 康平帝沉思,“这事儿朕也知道,既然做过的事情,必然留下痕迹。于秉礼暂时不要动,以免打草惊蛇。他和宁王兄之间的事儿,朕会派人去盯着,未免狗急跳墙,少月暂时就不要管了。” 君言颔首。虽然就算有人想要害他也会是一场空,可是就像是癞□□上脚背,确实是不咬人膈应人。既然康平帝让他不用cao心,又有唐墨瀚和自己的文档,再不济还有个爱八卦的文皓,事情他总是会知道的。 “少月晓得了。陛下,那少月告退。”君言想想,还是回去好好修炼自己的天赋神通得了,嗯,顺便诅咒一下宁亲王。 康平帝不知道君言的小心思,见君言要走,便点了点头:“嗯,回去吧。有时间少月去看看太后,太后她老人家很是挂念你。” 君言眸色温和,想起那个一直慈爱的妇人心内温暖:“少月晓得了,之前就准备了给娘娘的东西,只是一直没得空。等明日少月便来给娘娘请安。” “嗯,去吧。”说着,康平帝拿起手边的奏折,君言静静地离开了。 出了宣政殿,君言边走边想着回去得嘱咐忍冬,明日提醒他带着东西进宫。一路上遇见的宫人侍卫见到君言纷纷避让行礼。而君言即便是走神,依然是一身的仙风道骨。 “国师大人。”一声稚嫩的声音传来,君言回神,就见到面前穿着一身玄色绣杏黄龙纹的小小孩童。还有些婴儿肥的小脸上一派严肃,正在正色的给他行礼。 君言面色瞬间柔和,还了半礼:“太子殿下。”这孩子不是别人,便是今上的大皇子、先皇后嫡子文烨戈。这孩子今年刚刚八岁,往常的这个时间应该是在上课的吧?“太子殿下今日休课?” 小小的孩子长得玉雪可爱,不过努力板着脸的样子怎么看怎么让人觉得想要掐一把。听见君言的话,小太子摇摇头,脸上有些不舍:“今日太傅请了假,父皇让本宫去宣政殿。国师大人这是要回去了么?” 文烨戈看着面前高冷的国师,并不像别的人那样觉得国师只可远观,不可亲近,实在是因为他一直记得小时候的事儿。当时还是少司的国师大人经常带着他在皇祖母宫外的池子里捞鱼吃。还说什么‘孩子就应该做孩子的事儿’。父皇也说他还小,就算应该好好的学习,也要懂得张弛有度。 不过那是四五年前的事儿了,他那个时候虽然小,但是已经记事了。母后过世之后,虽然贤母妃对他很好,可是他知道自己是一国的太子,将来是要继承皇位的。他想当一个像父皇一样厉害的皇帝,就得努力的学习。再说除了当年的少司,也没有人敢带着太子肆无忌惮的玩耍。可少司已经很久不能进宫跟他玩。父皇说那个时候的少司也要学习。 好不容易见到了,可是少司变成了国师,也比以前更加忙碌了。想到这小太子心中有些黯然。 君言看见小太子神色的变化,还有什么不懂的。他不进宫不仅是因为要跟着师父学习,还因为他之前在这个世界的记忆并不稳定。伸手捏了捏小孩子rourou的脸颊,君言微微扬了扬嘴角:“殿下去忙吧,明日我进宫看望太后她老人家,殿下不是也要去请安的么?” 太子听见这话,眼睛瞬间亮亮的:“当真?”随后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下眸子。 君言点头,眼中笑意未退:“当真。别让陛下等急了,殿下去吧。” 小太子点头,脚步都显得轻快了:“那本宫就去找父皇了,国师大人慢走。” 君言看着小太子一派沉稳的带着身后的侍人向着宣政殿而去,回身离开了皇宫。宫门外,月随正在马车上等着君言。 “回府。”马车缓缓的行进,君言撩起车窗上的帘子,回眸看向渐渐甩到身后的皇宫。今日他去见康平帝,便是因为想要知道康平帝心中到底是什么打算。先皇这一脉皇子本来就不多,宁王又一直掩饰的很好。便是这些年,若不是最终爆发了大长公主和延亲王府的事儿,今上估计还是会手下留情。 只是可惜啊,宁亲王却不是个顾念亲情的。今上这下子是真的下定决心了。既然如此,他也知道该怎么办了,现在只等着结局了。 不管什么时候,人呐,贪心不足总是有果报的。便看宁亲王就是了。 这个皇宫,其实就是个略大的鸟笼子。可是当这个笼子里的人掌握着至高无上的权利的时候,多少人宁愿住在这个笼子里。 放下帘子,君言嗤笑一声,他还是回家撸他们家的笑笑算了。 朱墙外,马车渐行渐远。 作者有话要说: 国师:皇宫奏是个鸟笼子,笼子外的人想进去,里边的人还不想出来! 宁王:让我当里边那只百鸟之王,我宁愿进笼子! 皇上:你充其量也就是个乌鸦! 太子:那本宫算是孔雀? 国师:……皇家的人都想当扁毛的,算了我还是回家撸狗吧! 第43章 大人请小心!(十) 君言一直在等,等康平帝什么时候动手。只是最近的朝会上在解决的都是军需补充以及西北官员罢免、任用一事。次辅孙大人因为自家小孙孙的事儿,虽然说之前被迫沉默,可是家里被清了一遍,孩子身体恢复之后,心中憋着的那口气彻底的反弹。 于是一时间,朝堂上孙次辅一脉对于西北一案的追查越来越紧密。蹊跷的是不管宁王一脉这么掩盖,总会有阴差阳错的时候。他们一脉的人一个个的落马获罪,一时间焦头烂额,自然就没有精力去找多次破坏了他的布局的国师的晦气。 自从和康平帝谈过之后,朝中的事情便没什么大事儿,君言再次宅在了国师府。说来也是巧合,这边他闲了下来,不知不觉的,就穿了回去。 早上睁开眼,看着熟悉的天花板,还有那盏月白色的工艺灯,君言有一瞬间的恍惚。 他……好像睡了没多久?这是在自己的公寓吧?今天几号来着? 伸手扒拉开压在他被子上的祈笑,终于觉得轻松些的君言伸手拿过了手机,上边显示的时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