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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公帐用的单子……麻烦死了,他才不干!「啊……这个……」男孩搓搓发疼的脸颊,有些迟疑的笑了笑。「真的不好意思麻烦你哥哥啦……」「麻烦什么?他人根本不在。两个空房,我们一人一间刚好。」「呃……我还是觉得……」「喂,我哥那间可是位于顶楼的高级公寓,离学校又近,我也不会跟你收房租或水电费,你还有什么不满?」焦珣眯起一双猫眼,看穿这家伙一定有话藏着没说。「纪笨蛋,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还不快招!」纪攸茗一惊,身体抖了一下,脸也迅速的泛红。「没、没有啊!」「少骗我。」这小子根本不是撒谎的料,还敢关公面前甩大刀!「我数到三,你再不说,哼哼哼……」「纪攸茗,工作做完了吗?该去看房子了,和房东约好五点。」一道阴影忽然笼下,伴随已经变声完成的低沉少年嗓音。两人都是一愕。尤其焦珣,在听懂对方说的话后,原本就特别白晰的脸庞更是褪尽血色,阴森森直朝满脸尴尬黑线的纪攸茗逼近。「原、来、如、此……你已经跟「他」讲好要一起住了喔?」焦珣吊着两眼狠瞪纪攸茗,左手抬起,食指指向站在身旁那人的鼻尖。混蛋……他忍不住从眼角斜去一眼。因为期末考停止练球,已经将近半个月没见上面,怎么这家伙好像又长高了?他是三餐都灌牛奶外加啃骨头吗!「那我算什么?自作多情的鸡婆白目?一头热自嗨阿花?」「不是的……阿珣……我……」纪攸茗本来就不擅言词,这时一急更是什么话都挤不出来,只挤出一头冷汗。「不用凶他。你想跟他一起住,我没意见。」低低的声音又插了进来。「给我闭嘴,来路不明的转学生。」焦珣阴着脸把手收回,两眼只看着纪攸茗。「你们打算租的房子在哪?我也要去看。」「啊?可是……」「你来干什么?你又不住,少来碍事。」「叫你闭、嘴!我不是在跟你说话,闪边去!」焦珣恶狠狠的道,一把推开不断插话的路障,扯了手上还拿着抹布的纪攸茗就走。「等、等一下,我窗户还没擦完……」「明天再擦!」「阿珣……」无奈的哀唤在一双厉眼横来后,消匿无踪。「……有够凶。」阮苑森皱起一双浓眉,望着那道有点像女生的背影。脸也像女的,不过个性完全叫人不敢领教。脾气温和的纪攸茗怎么会有这种朋友?简直像被惯坏的任性少爷。若不是同为篮球队一员,他早就一拳打歪他的脸,哪还会跟他废话这么多。「喂,这是人住的地方吗?」焦珣双手叉腰站在约五坪大的房间中央,一脸嫌恶的环视四周,嘴里一样样的挑剔:「小不拉叽的,一个人住都嫌挤;没冷气没沙发没电视,家具全都像用过几十年一样破烂,地板还有龟裂……拜托,你们怎么找到这种鬼屋的?连学校宿舍都比这里好N倍。」「可是租金两人分担下来很便宜,离学校又近……我觉得环境还不错,虽然旧可是整洁,卫浴、厨房都有附,没有你说的那么糟啦。」纪攸茗小声的说。这里两人住刚好,一人住就稍贵了,不符合学校要求。「你住我那边,也离学校很近,而且不用花学校的钱。」焦珣哼道。纪攸茗不答腔,只神色为难的觑了身旁男生一眼。「再说,这种木板隔间,根本阻隔不了什么声音。」焦珣敲敲墙壁,冷笑道:「万一隔壁刚好住了对情侣,你们晚上就别想睡得安稳了。」「咦……为什么?」「你真的不懂?」焦珣挑眉。「因为─」「这里只租给男生住。」始终静默不语的阮苑森忽然插口。「呵,都是男的又怎样?也是有可能遇到啊,说不定还更「吵」咧!」焦珣斜眼睨他。「欸……你们到底在说什么?」纪攸茗犹在状况外,睁着眼茫然看着气氛诡谲的两人。「再吵也比跟你住安静,聒噪的家伙。」阮苑森冷道。焦珣闻言,微微一怔,漂亮的眼随即眯了起来。「……你说什么?再说一遍。」阮苑森没搭理他,径自起身,提起背包道:「看够了吧?纪攸茗,你决定如何?」「啊?这个……我……再让我考─」「话说在前,如果你不跟我一起租这里,我就不去暑假的练习了。」「什么?这……不行啊!」纪攸茗大吃一惊,没料到他居然会这么说。怎么可以不来练球,暑期特训规定全部队员都要参加,谁敢缺席,一定会被教练赶出篮球队的!当初他好不容易才央求到苑森入队……「好……好好,我答应你,我住这里……」他嗫嚅着,垂下眼不敢看焦珣的脸色。「那就这样说定。我有事先走了,麻烦你跟房东说一声。」阮苑森点点头,即使情势陡转,还是一张冷淡的扑克脸,开了门便头也不回离去。房间位于四楼,老旧的公寓当然没有电梯,他走向楼梯口,正要举步下楼,忽然左肩一紧,被人从后头抓住背包,硬是阻住步伐。「姓阮的,你是什么意思?」焦珣咬牙怒瞪他:「竟敢使这种贱招!你不是说过他想跟谁住,你都没意见的吗?」「我反悔了。」阮苑森格开他的手,缓缓道:「纪攸茗跟不跟我住,我根本不在乎,不过如果他去跟你住,我就有意见。」「为什么?干你屁事啊!?」「不想让你称心如意罢了。」他面无表情回视那张五官像女人,神情却无比凶狠的脸庞。「理由很简单,因为我看你不爽。」纪攸茗和房东说完话后,出来已不见阮苑森和焦珣两人,只好自行先返回学校宿舍。期末考刚结束,大部分学生都在忙搬家的事,整栋宿舍人来人往、闹哄哄的。他独自坐在一楼大厅,焦急的等了一晚,终于看到一道熟悉的高大身影出现在门口,连忙冲上前去。「苑森,你和阿珣后来……啊!」一仰头,他马上惊叫出来,看见对方的脸上明显有挂彩痕迹,手上还裹着纱布。「你、你怎么受伤了?难道是和阿珣……」「他先动手的。」阮苑森冷道,摇头推拒他想来搀扶自己的手。「我没事,皮rou伤而已。」「可是……」纪攸茗不安的瞄着泛红的绷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