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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著两人就是几脚,两人不会叫了,被点了xue道。拳头紧紧贴在霍峰的腹部,伊重人的脸几乎要贴上霍峰的脸,在他的耳边低低地吐出一句冷语:“你是个懦夫。”霍峰咬紧牙关,全身紧绷。“後悔吗?手握七十万兵马的越王爷竟然如此窝囊地被我这个你嘴里的阉人任意欺凌,你不是懦夫,又是什麽?”霍峰的指甲陷入手掌中。“我一直都瞧不起你,现在更是。”又是一拳。霍峰额角的青筋直冒,眼眶都要裂开了,喉中是无法说话的嘶吼!拳头离开,改而抓住霍峰的发髻,伊重人抬起他的头,继续在他耳边讥嘲:“你甚至连自己的妻儿都保护不了,你这个懦夫、孬种。你笑话我是阉人,可你,连阉人都不如!”“我要杀了你!”霍峰的xue道解开了,张口就去咬伊重人近在咫尺的耳朵,可惜晚了一步。他喘著粗气,嗜血的双眼凶狠地瞪著羞辱他的伊重人。伊重人始终握成拳的右手抬起,捂住了霍峰的嘴。霍峰的身体一震,眼神顿住。“要杀我,还得看你有没有这个能耐。”手掌用力按在霍峰的嘴上,伊重人的左手松开霍峰的发髻,沿著他的额角向下慢慢抚摸,看似温柔却蕴含著危险。“还记得,五年前的事吗?”伊重人冷笑:“那天晚上的月亮很圆,王爷当著那麽多人的面羞辱我。我当时对王爷说过一句话,今早才提醒过王爷。”松开捂著霍峰嘴巴的右手,伊重人向後稍稍退开,左手仍是缓慢沿著霍峰的一侧身体向下抚摸,“王爷应该知道,我伊重人很记仇,特别是,被人那麽羞辱。您说,我该怎麽做呢?”伊重人的左手摸到了霍峰胳膊上的绳子,继续向下。“王爷应该听说过我的手段吧。”伊重人的右手摸上霍峰的左肩。观月台上,刘裕就看到伊重人在霍峰的身上摸来摸去,眼里是鄙夷,下贱的东西。霍峰始终不开口,他喘著粗气瞪著伊重人。伊重人的双手在他的身上摸了个遍最後停在他背後的手上。“今天好像也是十五,不知今晚的月亮是否会和那天晚上的一样圆。”“王爷,一路走好。”在霍峰的肩膀上轻拍了三下,伊重人的左手离开了霍峰的手,转身离开。霍峰盯著他的背影,眼里是某种压抑。“千户大人的私怨了解了?”在伊重人跳上来之後,刘裕马上讨好地问。伊重人在位置上坐下,盯著又低下头的霍峰吐出两个字:“暂时。”刘裕的心里一片惋惜。他刚才看得出伊重人打越王那三拳没留情。他本来还想如果伊重人失手打死了越王,那督公大人一定会怪罪下来。可这个伊重人做事向来滴水不漏,要抓住他的把柄太难了。刘裕抿抿嘴,告诉自己不能轻易放弃。看了一会儿,伊重人让哑巴守著,他下去歇息。刘裕也不想在这大热天里受罪,虽说头顶有遮阳的亭棚,但这麽坐著也是会热的。伊重人走了,他自然也不会多留。观月台只剩下了守卫,哑巴在上面看了一会儿後跳下月台,抽掉黄悍和许百才嘴里的布团,然後招来人给他们喂水。伊重人离开前交代不能让他们死,所以守卫也没多疑,给三人一人喂了一碗水。在他们喝下水後,哑巴回到月台继续看著他们。黄悍小声急问:“王爷,王爷您还好吗?”“我没事。别说话了,省著点力气。”霍峰低著头,不知在想什麽,被绑在身後的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黄悍以为王爷在难过,也就不吭声了,他们都知道这回是没希望了。想到家人,黄悍不是不难受的,他只希望家人可以逃过一劫。知了的叫声永远都伴随著**的阳光。哑巴每隔一会儿就喊人来给他们喂水。几乎一天没吃东西,还好有水喝,不然真会被晒死。霍峰的表现一直很平静,似乎接受了自己无法改变的命运。太阳渐渐西斜,被晒得(饿得)头晕眼花的黄悍和许百才吐出几口热气,终於凉快一些了。渐渐的,太阳落山,傍晚来临。伊重人和刘裕回到观月台。看到三人“垂头丧气”地被绑在那里,刘裕问:“千户大人,督公大人要他们引出阮刑天和贺甲,他们已经饿了一天了,要不要……”“我让哑巴喂他们喝了水,他们都是武将,怎麽也能撑过一天。”“也是。只不过……”刘裕看看那三人,“谁知道阮刑天和贺甲何时会来,万一他们不来,越王却被饿死了,咱们又还没有拿到确实的证据,我怕督公大人那边不好跟皇上说明。”“刘大人是说督公大人抓错人了?”刘裕赶忙摆手:“不是不是!只是皇上这般吩咐下来,我们做奴才的,自然要给皇上分忧,为督公大人分忧。”刘裕想的是在他们没有钓出阮刑天和贺甲之前,越王得活著,更何况他们还没有对越王用刑逼他承认自己谋逆。他们虽然常常背著皇上下旨、抓人甚至是杀人,但那些人都不是皇上的弟弟。对这个弟弟,皇上肯定会过问。当然还是抓到确切的把柄最好。刘裕想以此让督公从新看待他。出於这样的考量,刘裕才会说给越王吃点东西,至於其他两人,那就无所谓了。“刘大人说的也有道理。”伊重人看了眼天色,说:“再饿他们一会儿。”“是。”想到伊重人白天在越王的身上摸了好半天,刘裕忍不住问:“千户大人之前在越王身上找什麽?也许下臣可以帮忙。”伊重人斜眼看过去,刘裕立刻低头。他冷冷地说:“我要从越王身上找的东西咱们不是都在这儿等著吗?刘大人的眼神也太差了。你没看到我当时手里有针吗?”刘裕身体一抖,原来伊重人那时是在用针扎越王!想到伊重人擅用针,刘裕急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