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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家的苦楚和陌生的环境让他辗转了很久才睡着。现在困得实在睁不开眼,可是又不敢赖床。等到还睁不开眼的亚亚跌跌撞撞的洗脸刷牙背着装满练功服的大背包跑下楼的时候,大大小小的练功房里,已经静悄悄的站满了人。明亮的镜子,洁净的地板,系着纱裙的女孩,袒露臂膀的男孩,一个个体态修长,优美如天鹅,轻灵如蝴蝶,伴着老师轻柔舒缓的钢琴,舒展曼妙的舞姿。亚亚不由自主地放慢脚步,痴痴的看着。这是童话一般的世界,纯净得水一样美丽。就像从前在铁栏里看到的一样。不过,现在自己已经站在这个世界里了。我已经走进来了。「许亚!第一节课你就迟到,太懒散了!快点,站到边上去!」穿着紧身毛衫的漂亮老师恼火的看着他,手指着把杆的一个边角。大家都已经站得满满的了,亚亚窘得满脸通红,赶紧溜过去站好。钢琴声响起来,随着老师的带领开始了基本功的练习。「脚!打开!不行,要这样!」「你的腰怎么这么硬?基本功怎么练的?去甩腰!」漂亮的女老师不耐烦的皱着眉尖,亚亚被训斥的一头雾水,动作更加僵硬不知所措。全班的孩子都注视着不停被挑剔的亚亚。亚亚涨红着脸低着头走到一边,把身子靠在把杆上,用力的向下甩腰。死死的咬着嘴唇,亚亚用身体上的疼痛抵抗着强烈的羞耻。几乎每个动作都被挑剔着,亚亚觉得自己像是被放在了显微镜底下,以往忽略的细节都被无限放大的放在众人的面前。漂亮的女老师皱着眉尖,这就是那个被点名进来的孩子吗?没有什么特殊的啊?身材确实是标准的三长一小(臂长腿长脖子长,小脸),那双长腿在这些孩子里的确出色。可是他的基本功未免太平常了,简历里他只练习了一年的舞蹈,和这些从5、6岁就开始舞蹈训练的孩子比起来,实在看不出哪点出色。如果说这个孩子和胡刚老师有什么关系,也看不出他对这个孩子有过什么关照,甚至都不曾过问。也许他已经忘记了这个孩子的存在了吧?真是想不通。早上6点钟离开宿舍一直到晚上9点晚自习结束才回来。亚亚几乎没力气摘掉肩上的背包。太累了!咬着牙才撑完一天的课程。下午的文化课上差一点就睡着了。晚自习的练功几乎都跳不动了,可是还是要咬紧牙。现在扶着床站着,两条腿直哆嗦。亚亚抬起头看看那几根短短的横木,怎么爬上去啊!明天怎么办?好不容易爬到床上,亚亚直接摔倒在枕头上,再也不想动了。亚亚咬着嘴唇,疼啊!胳膊和腿像被人狠狠地拧着,疼得钻心。浑身的肌rou都僵硬的绷着,平坦的床并不能让身体放松下来。放下床上的帐子,亚亚缩起身子躺在属于自己的小小空间里。整整一天他总是被无情的展示在众人面前,不知所措,不明就里。被嘲讽的审视的疑惑的目光看着,快要承受不住了。手指掐揉着自己的小腿,那里硬的像铁块。在家里,会有热气腾腾的浴缸泡着,哥哥会心疼得抱在怀里替自己按摩。疼了累了可以撒娇,要求抚慰。可是现在,都没有了。亚亚闭上眼睛,想象着抚摸小腿的是哥哥温存的手。电话亮了起来,哥哥!亚亚一下子来了精神,把电话贴在耳朵上。「亚亚,今天过得好吗?上课累不累?吃的饱吗?」嘘寒问暖的温存把本来就不好控制的眼泪催了下来,亚亚张开嘴无声的吸着气,努力的不让声音发颤:「哥,我很好。不累,你放心。哥,你好不好?晚上记得要吃饭,别空肚子喝酒。还有……我想你。」嘴角向上翘着,眼泪悄悄的打湿了枕头。亚亚把电话贴在唇边,轻轻的吻了一下,就像是吻在哥哥唇上。沉沉的睡梦被肩膀底下的震动惊飞,亚亚睁开眼睛。电话的闹钟定在了5点钟,在别的孩子睡得很沉的时候,自己会被电话的震动叫醒。昨天的课上有几个动作不是很到位,在别的孩子起床之前,自己可以多练一会。啊!亚亚差点叫出声来。身子一动,立刻牵动了所有的痛感神经。大腿和后背尤其厉害,一抽一抽的酸疼需要咬紧了牙才挺得住。真想这样一直躺到天明!心里发着狠,亚亚深吸口气,咬着牙坐起来。小心的穿好衣服,背上背包一步一咧嘴的走出了寝室。月牙儿还在天上挂着。练功房里已经有人了!亚亚惊奇的站在门口,灯光下,一个修长的身影在跳跃,已经汗水淋漓。看见门口的亚亚,穿着黑色圆领衫的少年停下来,温和的对他笑笑。亚亚忽然就对面前秀美的少年生出许多好感,这是第一个对他笑的人。「早啊!」少年轻声地招呼着。短袖的圆领衫露出白哲修长的手臂,汗水在胸前划出一小片痕迹,胸前大大的舞字龙飞凤舞,长长的一竖像是高高立起的脚尖。这种圆领衫是舞校练功服的一种,轻松随意的感觉让它成为练功时的首选,亚亚也穿着,只是亚亚的是崭新的而少年身上的那件已经洗得发白了。「你早。我……我叫许亚,是一年级的。」这一定是这里的高年级学生,他跳的可真好!亚亚略带紧张的抓紧了背上的背包带,眼光里带了点敬慕。少年弯起嘴角,温婉的笑了:「我知道你,前两天就有人在说起了。听说是胡刚老师特招你进来的,大家都挺羡慕你呢!我叫徐尧,比你高两年。」知道我?为什么每个人都知道我?好像是我做了见不得人的事。亚亚垂下眼睛,有些黯淡的脸色被徐尧看在眼里。这双腿真长,比例匀称。小小的屁股翘着,让后腰形成一个弧线。穿着舞鞋的脚很薄,足弓高起。这样的体形注定了他的弹跳是出众的。如果力量足够的话,他会飘在舞台上。「你是对的。」亚亚惊讶的抬头看着把腿靠在墙上的徐尧。什么是对的?是说我早起练功吗?「在这所学校里,永远等不来关照。所有的一切都要靠自己争取。就像热带雨林,每棵树都是对手,要生存就只有拚命的往高处生长,才有可能争取到被阳光照射的权利。你长得越高,阳光就照得越多。老师的精力和心血只给那些有前途的孩子,谁能得到就看自己了。这很残酷,但是公平。」徐尧一下下压着腿,轻轻的彷佛自言自语。对徐尧的话似懂非懂,亚亚在心里反复的思索着。这样的环境这样的人,从来没有设想过。要生存就只有拚命的往高处生长,才有可能争取到被阳光照射的权利。走进自己班级的练功房,打开灯,亚亚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许亚,开始吧!腿放在把杠上,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