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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早了,陈老师没有再追究原因就放人了。反正照他看也不过是小孩子脾气,一个言语不合就打起来而已。重点班的学生在这方面已经算很好管教的了。

我顺口就帮他请了假,说下午要到医院看看有没有什么大伤。那个女人立即像踩了炸弹似地跳起来嚷嚷我们小浩也要去,谁知道谁伤更重呢。我懒得理她,牵着沈雨浓先出了门口,等在门外的王烨跟过来:“没事了吧?”

“恩。”我点点头,只觉得沈雨浓的手一直在发抖。

“你挺厉害啊,一个打两个,他们看起来都比你伤。”我知道他心里因为我刚才那样不高兴,捏捏他的手想开个玩笑。

王烨立即像夸了他似的接过去:“那是!也不看看是谁的徒弟!”

“去去去,我还没说你呢!好的没有,尽教他这种东西,光用暴力能解决问题吗?”

“哎,沈烟轻,你可别跟我说你没用这种暴力解决过问题啊!”

“哥,你什么都不知道!”沈雨浓突然一把甩开我的手,用从来没有过的音量冲我吼,“我实在忍他们已经很久了,他们下次再敢那样说,我一定还会把他们揍个半死!一定会!”他攥着拳头,对我们身后的那个小浩说,“揍得他们不敢胡说八道,看他们还整天满嘴喷粪!”

那小浩的老妈两手一插腰,茶壶地叫嚣起来:“哎哎,你那什么态度啊?刚刚在里面还装得乖乖地道歉,一出来就这样了!哦,你以为我不敢跟老师说你威胁同学啊?长得洋模鬼样的,说话还横得很啊,一看就是家教有问题!什么叫胡说八道?什么叫满嘴喷粪?我问你!你这个哥哥也要好好管管啊!你弟弟这样很成问题的啊!”

我等她愤慨完,淡淡地说:“是,家母工作繁忙,长年不在家,我的功课也紧,有时对弟弟疏于照顾。但是我们小雨(我就是故意学着她的口气)从来不会说谎,他说令公子喷那个了,那就一定是喷了。想必这是特异功能,您也没有见过,所以不妨问问他,究竟是怎么喷的,如果可以,大可当着我的面再喷一次,让我也见识见识能让我们小雨动手的东西究竟臭到什么程度!”

“啊啊,我说呢,原来是有哥哥撑腰啊,难怪这么嚣张!上梁不正下梁歪,也难怪啦!”

还没等她说完,她那个真正嚣张的儿子一口凶横地吵起来;“我呸!有什么不敢说的?我就是说了沈雨浓是野种,怎么样?他就是个野种!长得跟洋鬼子一样,家长会也没人来参加!不参加集体活动,就知道看书做习题,跟个怪物一样!大家都知道他是在学校呆不下去了,想早点毕业才急吼吼地跳级,因为根本没人愿意理他!你说你是他哥,你们哪点像兄弟啦?他不是你们家捡来的是什么?还死不承认!呸!”

“你个混蛋!”

我一把拉住又要冲上去的沈雨浓,给王烨使了个眼色,他立即上来接手过去。我冰冷地注视着那对母子,努力控制着拳头不要挥出去脏了手。“果然好家教!这么臭不可闻的东西我们可喷不出来。你赶紧带你儿子到医院看看,他的排泄位置跟正常人的完全颠倒,小心脏了别人!”

那女人先是被她儿子的一番话说得脸青脸白,被我一阵抢白,更是脸色难看到极点。“小浩我们走,别跟这些有娘生没娘教的废话,一个个没家教的,就知道在外面打架,看看以后有什么出息!”

我气得一把拦在那个小浩面前,冷笑着:“骂完人了想走?哪那么容易?!我本来想告诉你沈雨浓跟我长得不一样是因为我们的爸爸不是同一个人。他的血统极其高贵,他父亲是挪威王室成员,家族具有上百年的历史。不过跟你说你也不懂,那我就捡你听得懂的——你刚刚的那番话已经构成污蔑毁谤以及对我们小雨的精神伤害,如果不赔礼道歉,即使不够年龄我也可以将你告上法庭!还有你,”我指向他那气得发抖的老妈,“我mama为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工作,长年在外奔忙,就是为了让发展中国家的孩子,包括我们,包括你儿子有更好更优良的条件学习。她虽然没有时间教我们,但我们依然很为她骄傲,你刚才的话已经严重地伤害了我们的感情,请道歉!否则法院的传票一定是两份,一张给你一张作为监护人代替你儿子出庭。”

“谁、谁理你啊!就听你空口白牙,唬谁啊?”那女人的气势明显地矮了一截,“现在法院忙得很,谁会管你这种闲事?”

“不信就试试,我妈是学法律的,她也很快回来了,到时你们就等着看看法院管不管。”

“就算上了法院,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我们说了?证人,还是录音?嘁!”

“证人——”我指向王烨。

她不屑地一哼:“都是一伙的!谁信啊?”

“还有我。”陈老师的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她吓得脸都白了。

“陈、陈老师,我以为……您还没走啊?”

“还没呢,听到这边很热闹,过来看看。正巧都听到了。”他笑呵呵的,十足老jian巨滑的行头。

“陈老师,您听到了也好,您也来给我们做做证,我们口气不好,刚才他们口气就好了吗?”

陈老师看了我一眼,还是笑:“挺好啊,沈烟轻说的头头是道,也没有口出秽言,而且有理有据,我看不出哪里有问题。”

那意思就是站在我们这边啦。我不禁笑起来,陈老师,不妄我初中四年从不拖欠您的作业啊!

那女人脸色发白,很无助地咬了咬唇,突然一拍儿子的头,骂道:“都是你这个不长进的东西,小小年纪就会骂人,我看以后也不懂得孝顺父母,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走!”

“道歉——”我们三个同时出声。想混过去?没那么容易!

那女人越发气得,硬按着儿子的头让他说了声比蚊子叫还小声的“对不起”,继续骂骂咧咧地走了。连跟陈老师都没打招呼告别。

我看那小孩也硬气,被老妈硬拽着也不忘回头瞪我们一眼,心想这是个麻烦。

陈老师回头看一眼沈雨浓,又笑着:“挪威王室成员,我很荣幸啊!”

我大笑起来:“老师您就别逗了,我唬他们就差不多。您别当回事。”

“沈烟轻,我早没瞧出来,你还真是挺狡猾的啊。”他都没我高了,还伸长手一拍我脑袋,“好了,时间都不早了,早点回家吃午饭吧。那一身的伤,沈雨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