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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很少的日子会和我们呆在一起。他教我武功,给我讲江湖上的趣事。”这些话,他本不愿对任何人说,哪怕是穆艾,他也从未对她提过关于父母的身前事。但在这种安静的氛围下,他有了一种想要一吐为快的冲动。眼前的人,只不过刚刚认识了一天,可是即便不用抬眼去看,他也能感受到那股令人安心的视线。让他觉得,与其一直埋在心底,倒不如说出来,自己心里也能畅快许多。他瞥了一眼紧闭的屋门,他知道穆艾在那里。他顿了顿,接着说了下去:“我母亲在生下穆艾之后,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没多久就辞别人世了。她跟你一样,”说着看了看叶千秋的双腿,“她一直想要站起来,但是,到最后也没能如愿。”叶千秋心中有些酸涩,他何尝不想站起来,可事实就是如此,他又能有何办法?“我父亲,在前朝时入了军,但是在与漠南游寇打仗时被害死了。”他两手紧紧攥在一起,手背上的青筋纠结暴起。“我一个人带着穆艾走南闯北,到处参军,只为有朝一日能亲手为我父亲报仇。”可无奈自己性格尖锐,与他人对付不来,时常因为受不得嫉妒之辈的嘲讽和辱骂,与他人大打出手,最后的结果都是一样,开除军籍。为了活下去,他只能带着年幼的胞妹继续漂泊,继续找地方编身份参军。谁知,这才刚在杨柳城呆了没有两个月,又要离开了。叶千秋默默地把手覆在他手上,感受着穆遥身体微微的颤动,还有滴落在他手上的guntang泪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穆艾背对着房门站在门口,眼圈微微发红,转身敲了敲门,努力克制着想哭的冲动,压着声音道:“……哥哥,我前些日子和张大夫的夫人学了些女红,给你做了身衣服,你穿穿看,合不合适。我,我回房了。”叶千秋没想到穆艾也在门口,不知道她究竟呆了多久,听了多少。穆遥起身抹了把脸,深呼吸一口,等门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才开了门,把门口地上的一个小篮子拿了进来。叶千秋张张嘴,还没等说什么,院墙外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贼军进城啦!快跑啊!”“贼军”是杨柳城周边的百姓对漠南境外的反军的称呼。听这意思,他们在这里呆不长久了,城里都这样了,更不论城外了。穆遥屏气听了一会儿外面的动静,看叶千秋愣着像是在想什么事,忍不住叹气道:“……眼看着杨柳城就要呆不下去了,我看你也和我们差不多,要不要和我们一起走?”叶千秋听见这话,做出一副苦想的表情,小鼻子都拧在一起了。“怎么了?”穆遥问他。叶千秋摇摇头:“没事。我是想和你们一块走,”反军已经进城,穆遥他们是必走不可了,“我只是怕我和你们一起走,我这腿难免会连累你们。”他难掩失望的拍了拍膝盖,还未完全散去的疼痛让他疼的呲牙咧嘴的。穆遥坚定道:“我一定会带你走的,这里不安全。而且,”他说着摸了摸鼻子,“你救了我一次,又帮我赶走了张平,我理应还你的。”叶千秋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张平是谁。他抬起头看着穆遥,眼睛微微发亮:“谢谢。”穆遥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可能还要在这里住一晚,你晚上想吃点什么?”穆遥把父母的牌位小心地包了起来,和衣物放在一起。叶千秋担心道:“住在这里没事吗?”穆遥眯了眯双眼:“这里是远近有名的鬼宅,他们有几个胆也不敢进来。”叶千秋背后冒冷气,鬼,鬼宅?“晚上要吃什么?”穆遥又问了一遍。叶千秋砸吧砸吧嘴:“rou!”穆遥眼神复杂的看了他一眼。“……啊,随便吧。”叶千秋反应过来,没有rou啊!没有rou吃的人生不完美。哎……想吃rou……第6章祭拜:同床共枕和逃难叶千秋睁着眼睛,看着已经有些破败的铺顶,舔了舔嘴唇。晚饭虽然没有rou,但是穆艾去张大夫家里借了点青菜过来,做了个青菜豆腐汤,很清淡,可是配上穆艾自己榨的纯豆汁,再加上一些白糖,也是十分可口的。挺好喝。穆遥在他身边翻了个身,面朝着他,眼睛闭着。叶千秋悄悄的往里面挪了挪。穆艾是自己睡一个房间的,这鬼宅房间多是多,但穆艾之收拾了两间出来,另一间也就是现在他们睡的这一间,本来是给穆遥准备的。他要在这里借宿,就只能和穆遥睡一张铺了。其实他本来是想让穆遥给他打个地铺的,但他自己又受不了这深冬里的寒气,又怕麻烦他们兄妹,就听了穆艾的建议,和穆遥一块儿将就一晚上了。侧头看着穆遥的脸,叶千秋默默的揪了揪被角,把自己的鼻子盖了进去,只留双眼在外面,静静的看着熟睡的穆遥,他被被子遮住的脸上飞上两朵红云。夜间穆遥起夜一次,院外有急促的脚步声,听上去有不少人。他披着衣服从床上下来,回头看了一眼睡得嘴巴微微张开的叶千秋,拿起两个包袱里的其中一个,轻轻的推开房门出去了。穆艾正在院子中央等着他,手里拿着几根白色的蜡烛。穆遥抬头看了一眼漆黑的夜空,今天夜里没有下雪,天上居然有两颗星星在亮起微弱的星光,却显得今夜格外的冷寂。兄妹俩静静的站了一会儿,待外面的声音完全听不见之后,穆遥将包袱打开,拿出了那两个牌位,恭敬地放在院子一角的一张木桌子上。那木桌已经被擦干净了,但依然掩盖不住它那被岁月磨砺的痕迹。穆艾将蜡烛摆在牌位两边,一边一个,拿出火折子点燃了。有些发蓝的火焰轻轻的跳动着,映在两人平静的眼中。穆遥和穆艾跪在冰凉的雪地上,白日里没下雪,原本落下的积雪已经结了冰。两人却像没有任何的不适一样,笔直的跪在父母的牌位前。“儿穆遥,”穆遥沙哑着嗓子轻声道。穆艾也跟着道:“女穆艾。”“在此叩拜父亲母亲。”两人齐声道。穆艾说完就静静的看着烛光摇晃,不再言语。穆遥道:“儿子未能给父亲报仇,还望父亲原谅。有朝一日,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