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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灼伸手,男人就主动伸手握住,“怎么不进去?”“等你。”方灼蹙眉,语气带着少有的强硬,“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萧崭否认,“没有。”接下来几天,一到下午男人就不知所踪,方灼派四喜去跟踪,结果不到半个时辰,人就被打晕了,丢在别院门口。方灼,“……”这么多年了,还是一点长进也没有。四喜一睁眼就看见他家少爷悲悯的表情,有点不好意思,“是、是高杨把我打晕的。”言下之意情有可原。方灼瞪他,随即眼珠子一转,冲四喜招了招手。当天晚上,别院东南面的小院子里响起激烈的争吵,而其中百分之九十的声音都来自四喜。高杨性子冷,抱着胳膊在一旁冷静看着,等媳妇大喘气的时候,才为自己辩解两句。最后四喜使出了杀手锏,休夫。这还得了,高阳着急之下说了漏了嘴,说自己真不是陪着主子逛青楼,而是去了城里新开的医馆。半个月前,有个还俗的和尚,在京城内开了一间医馆。医馆起初无人问津,后来机缘巧合下,和尚治好了一位病入膏肓的老人,而且用药还便宜,从此上门求医的人络绎不绝。还俗和尚还有个臭毛病,治病救人不看诊金,只看对方人品如何。只可惜除了去医馆这件事,四喜再没有撬出别的消息。于是方灼守株待兔,萧崭一回来就揪住人不放,“你去医馆干什么?”见他已经知道,萧崭也没有瞒着,捏着他的手坦白,“叙旧,医馆里的那位大夫,是我师兄,你见过的。”方灼想起来了,几年前他们游历到青龙山时,曾短住了几日,当时那位师兄给他把过脉呢。一时间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冲上了脑门,觉得自己就像个整天抓老公出轨的怨妇。方灼嘴唇动了动,小声说,“下次能带我一起去吗?”指尖轻拂过他好看的眼角,萧崭应道,“好。”别看师兄以前是个和尚,还俗后扎了发髻,留了胡子,看着是个很儒雅的人,年级大概五十上下,说话慢条斯理,临走前,突然又提出要帮方灼把脉。做医生的嘛,多少少都会带点职业病,方灼大方把手伸过去。片刻后,扣在手腕上的手指动了一下,被收了回去,“无碍,没什么大事。”他每天活蹦乱跳,当然不会有大事,撑死了就是偶尔感冒发烧。这件事情过儿没多久,方灼就病倒了,和普通的感冒发烧症状差不多,只是迟迟不见好,只能每天瘫在床上。第四天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了,“阿三哥,我是不是要死了,这破感冒太难受了。”233没吭声。方灼眼皮子一跳,猛地坐起来,“说话。”233说,“是,你的脏腑正在衰竭,但我没办法给出你的具体死亡时间。”方灼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砰地一声倒回床上,他刚刚只是开玩笑的,谁知道玩笑竟然能成真。“为什么会这样?我之前明明好好的。”能吃能拉,能跑能跳,这他妈哪像得绝症的人。233说,“眼睛。”方灼用手轻轻碰了下自己的眼球,没问题啊。“萧崭的眼睛受伤是因为被毒物腐蚀,你还记得吧。”233问他,听见方灼应答,它才继续说,“交换以后,混合在受伤的眼球内的毒,被你的身体吸收了。”方灼嘴角一抽,“大兄弟,你之前不是说进入肺腑五脏六腑就会腐烂么……我已经活了二十多年了,屁事没有,骗人能讲点逻辑吗?”233说,“毒素太少当然不会腐烂,而且短时间内不会有问题,可是经年累月下,毒素沉积不出,病倒是迟早的事。”方灼想起几年在青龙寺住的那几日,师兄给他把过脉以后,曾将萧崭拽到竹林里说过悄悄话。当时隔得远,见两人说个话都快贴到一起,他还恶意揣测过他们的关系。所以,从那个时候起,萧崭就已经知道他生病了。方灼死死攥着被子,咬牙切齿,“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为什么要瞒着我?”“我之前不知道。”233被质问,有点委屈,“我是在你病倒后,听见主角说话帮你扫描过身体才知道的。”“我要是知道,肯定就提醒了。”提醒也没用,除非一开始就不换眼睛。而这个除非是可能成立的。不交换眼睛就等于放弃任务,宿主也就没有存在于这个世界的必要,结果会怎么样,连它都不知道。毕竟宿主和其他的任务者不太一样。方灼听它语气唯唯诺诺,跟被欺负了似的,他轻咳一声,“我没怪你。”233,“哦……”一人一系统还是头一次呛声,气氛有点微妙。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方灼开口,“喂,你生气啦。”233是系统嘛,没有那些弯弯道道,“生气。”方灼讷讷的,不知道该说什么。233憋闷道,“我不会害你,但是你不相信我。”“是是是,我不对,你别生气了。”方灼哄着小朋友,“谁让你是个系统,你要是个人,我还能请你吃顿饭赔罪。”“不想吃饭。”233声音一下子提了起来,仿佛打了鸡血,“不过你可以答应我一件事情。”“什么事?”“等你完成任务我再告诉你。”方灼想了想,答应的下来。233声音雀跃中带着羞涩,“么么哒。”方灼,“……”连么么哒都用上了,总觉得不会有好事。也不会知道任务完成后会怎么样,他的身体究竟是鲜活还是腐烂,是被人送进了医院,还是被烧成灰放进了冰冷的墓地。算了,不想了,只有完成任务才能找到答案。况且系统说过,当一切结束的时候,他会得到他想要的东西。方灼撩开床帐看出去,四喜正在打瞌睡,“四喜,你在吗”四喜吓了一跳,猛地往前一倾,差点栽到地上。他稳住身体站起来,揉着眼睛,“少爷,您醒啦,我去给您端药。”不多时,黑褐色的散发着怪味的药被端了进来。这药方灼已经连续喝了几天了,萧崭说是治疗风寒的,现在嘛,他到觉得,这只是个说辞。他仰头把药喝下去,问系统,“解药?”233,“不是。”方灼纳闷,“既然几年前萧崭就知道我中毒了,他不可能坐视不管。可我这几年除了普通的小毛病,没吃过其他药啊。”太久远的事情,系统也无法查证,给不了具体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