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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3沉默了。方灼望着天花板思忖,其实一开始戴蒙就是冲着他来的,否则不会找借口租他的房子,也不会用那种暗戳戳的办法签什么临时血契。虽然是有目的的接近,但相比于这封居心不良的信,他当然更相信男人,和系统提供的数据。看着信纸上的字迹,方灼想起了树林里的神秘人,会不会和放信的是同一个人?“能调一下回放吗?”当时隔得太远,对方又消失的太快,他根本没有看清脸。233调出回放,特意把视频放大。方灼:“……”居然还戴了个微笑脸面具……不以真面目示人,要么是故意装神秘,要么长得太丑不敢露脸。这个人究竟是谁呢?方灼想不出来,只好去找其他人寻求答案,等到男人回来,他直接把信纸拍到了对方面前的桌上。“神格是怎么回事,我需要一个解释。”戴蒙看着信纸上的内容,眼神明显晃动了下,他从来没想过,自己最初的动机会被暴露出来。恶魔厌恶欺骗,人类也同样,他连青年的“不喜欢”都接受不了,更何况是厌恶。他眉头微蹙,捏着信纸的手指发紧,声音难得晦涩,“神格代表着神位,同时也蕴涵着神的能量,只要得到神格,就能重归神位。”“你……”方灼没想到对方这么快就承认了,反倒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戴蒙以为他是气到极致,继续说,“遇见你的前一天,我从沉睡中苏醒,并收到预言,神格会降临在你的身上。我承认,拿回神格的确是我最初接近你的原因。”方灼眉头越皱越紧,终于从纷乱的脑子里,整理出一条清晰的思路——这个世界竟然是相互攻略。他需要得到真爱之吻,派送神格。而戴蒙,责是要吞噬他的灵魂,得到神格。如果不是他抢先刷到了恶魔的好感度,他现在很可能已经成为被恶魔诱惑的猎物,死了。“233,如果戴蒙的吃了我的灵魂,我还可能在下一个世界活过来吗?”“不能。”233说。方灼的心凉了半截,这个世界任务不该叫任务,应该叫玩儿命。“但我对你的感情是真的。”低沉沙哑的声音,将方灼拉回神。似乎是怕青年逃跑,戴蒙用力握住方灼的肩膀,“你相信我,除了最初的隐瞒,我没有骗过你。”太不要脸了,自己才做的事情就忘了吗。方灼愤愤地说,“你刚刚才骗我去看过魔犬!你知道我吓得腿到现在都还是软的吗!”戴蒙紧抿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有话难以启齿。方灼也不吭声,跟他较劲。不知道过了多久,沉默的空气被打破了,男人说,“抱歉。”方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大佬竟然在跟他道歉。“我不知道你会怕成这样。”戴蒙说,“在我看来,那些的确是小宠物。”方灼:“……”戴蒙弯下腰,捏了捏他的小腿肚,“还软吗?”方灼急忙摇头,软倒是不软了,你就是快被你的审美给吓硬了。戴蒙见青年不说话,以为他还在生气,他把人抱到腿上,下巴搁在他的肩头,“我保证永远不会伤害你,契约也不是为了索取,只是为了能长久的相伴,时效即永远,直到我消亡的那一刻。”方灼垂下眼,这样话题太沉重了,他只是个人类,人类是活不了多久的。戴蒙紧紧的抱着他,继续说,“你不用担心死后的事情,还记得我给你留的那张纸条吗?”“任何时候,我都与你同在。”方灼的眼眶有点热,嗓子发紧,过了好一会儿,他缓过来,低声问,“那这封信是谁寄的?”关于神格的预言总不会全世界都知道吧,那这个预言者一定是个大嘴巴,不靠谱。戴蒙的指尖拂过信纸,神格降世的预言,其实是主神借预言者之口,转达与他的。只要是说出口的话,就一定有走漏的风险,而神界对他的回归最在意的,无非是那个当初想置他于死地的人。对方在故意挑拨,最乐见的结果,无非是青年在受到惊吓的后,自己逃出庄园。庄园外的地界寸草不生,到处都是游走的魔犬和其他怪物,这样一个小小的人类走出去,不到半刻钟,就会被吃的渣都不剩。这样,他永远也无法得到神格。其实对如今的他来说,有没有神格,能不能能回归神界,都是一样的,因为他枯燥沉闷的生活中,有了光。哪怕是在这令他厌恶的地狱,只要有身边这人在,他也能甘之如饴。可是现在,有人想打破这一切。戴蒙捏了捏方灼的腰,“你先出去,我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方灼听话的从男人腿上下去,刚出门,就看见管家和兜帽男从对面走来。两人恭敬的行礼,随后进入书房。桌上的信纸摊开,信上的内容两人一目了然,最重要的是,信纸上还有残留着属于光明的气息,这绝不是出自地狱的恶魔之手。联想到之前那三只恶魔心脏上的徽记,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那位光明之神担心自己兄弟重归神位,找他复仇,于是想先下手为强。不但潜入地狱,前后两次撕裂地狱深渊的封印,想要放出那些心怀仇恨的重刑犯,造成地狱大乱,还企图阻止主人得到神格。对此,管家不但不担心,反而乐见其成。他一直担忧主人会因仁慈,和对倪可异常的情感,而放弃神格。如今兵临城下,相信主人一定不会再犹豫。第二天的结契仪式,绝对是从卡佩庄园存在至今,最为盛大热闹的日子。仆人们不被允许围观,他们只能早早地来到楼顶,趴在阳台远远观望。清晨天刚亮,女仆就送来了仪式需要穿的衣服。方灼看着那黑白配的三件套,和精致漂亮的领结,有种奇怪的感觉。“是我想多了吗,怎么感觉像结婚礼服?”233,“你的目的是派送神格。”方灼,“所以我要把自己嫁了?”不对,凭什么是嫁,他也可以娶的。仪式的举行地点在庄园背后的草地上,草地上有一个圆形的景观亭,一束阳光冲破了地狱沉甸甸的黑云,打落下来,恰好落在亭子里。戴蒙站在亭子中央,面前的桌上,有一份摊开的牛皮纸。牛皮之上写着方灼看不懂的古老文字,而戴蒙的手里有一把刀,不等他开口,掌心被划破,鲜血滴在了牛皮纸上,他眼睁睁的看着鲜血将纸张晕染,颜色逐渐变浅,然后消失不见。戴蒙低下头,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