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涕眼泪混到一起有点恶心,也有点让人心疼。“行了。”戴蒙眉头微蹙,看着那一颗颗眼泪往外淌,顺着脸颊掉到青年的手臂上。心里没有往日想要侵占的欲忘,反而有些无措,不知道该拿青年怎么办。他忽略掉心里的不适,居高临下的看着蹲在地上的人,面无表情的说,“别以为这样就能逃过去。”半真半假的小把戏被拆穿了,方灼羞愤难当,快要尴尬死了。戴蒙把他从地上拎起来,给他擦掉眼泪。方灼被男人温柔的动作搞得愣了一下,以为这件事情要翻篇了,心里暗喜,随后就听见男人突然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戴蒙说,“小东西情绪变化还挺快。”他是怎么知道的我心理变化的!方灼飘到半空的心,瞬间跌到谷底,他心虚的眨了好几下眼,挂在睫毛上眼泪,被男人的舌尖卷进了嘴里。戴蒙的手指落在他的后颈,轻轻地摩挲。方灼感觉那块皮肤在发烫,还有一种微妙的刺痛,他终于明白了,难怪原主没有关于纹身的记忆,原来这东西是戴蒙搞的鬼!“你对我做了什么?”方灼嘶哑着问。戴蒙看着青年眼里的戒备和恐惧,觉得比他之前伤心的样子顺眼了很多,骨血中的恶劣因子开始作祟。他俯身贴近青年的耳朵,“这是一种独属于卡佩家族的标记,给你打上标记以后,就能时刻感觉到你的心境,和存在。”“就像一条套在你脖子上的锁链,只要契约不解除,你就永远逃不出我的掌控。”“不管你是不是倪可本人,你的灵魂都是我的。”方灼愣愣的,这玩意儿真的好吊啊。等等,不对劲,他刚刚好像听到了“心境”两个字……卧槽,那以前他表里不一,紧张兮兮的撒谎,男人全都知道?方灼绝望,戴蒙竟然没有杀他,真是太仁慈了。见青年脸色苍白,戴蒙猜到他在想什么,压低后的声音带着性感的磁性,“现在知道自己之前有多蠢了吗?”方灼不知道哪个答案能让大佬高兴,不敢点头,也不敢摇头,满脑子都是奔跑的草泥马。戴蒙的脸上挂着笑,说不出的诡异。他故意不说话,以沉默施压,不到两分钟,就清晰的感觉到了青年的紧张。其实隐瞒身份这件事情没啥大不了,坏就坏在他和戴蒙做了交换,必须对男人诚实,恶魔怎么会容许自己的臣服者对他有隐瞒和欺骗?方灼感觉后颈很疼,一定被戳出了一个血窟窿,可他不敢喊不敢叫,哆嗦着张开嘴,“我刚刚对严枭说的都是真的,我之前不敢告诉你,是因为我以为你只是普通人,知道以后会害怕。”他悄悄使劲儿,想把眼睛憋红,可刚刚那一轮号啕大哭已经把眼泪耗干了,没办法,只能用老套路。咬舌尖。方灼这次是真的狠,嘴里一咽全是血腥,他知道恶魔嗜血,故意用舌尖舔了嘴唇,腥甜在空气中扩散。他眨了眨雾蒙蒙的眼睛,“后来不敢告诉你,是因为知道你是恶魔,怕你杀了我。”他看到戴蒙的指甲伸了出来,黑色的,又尖又长,刚刚这玩意儿在他后颈上戳。变态。方灼害怕的后退,被拉了回去。戴蒙低下头,与他鼻尖相抵,声音如同轻柔的耳语,“什么时候知道我的身份,又是怎么知道的?”方灼:“……”是啊,我是怎么知道的?哦,是系统。方灼下意识想说实话,受到限制,张不开嘴。他在心里道歉,看吧,我不也想瞒你的,全是老天搞的鬼。他编了个说辞,“在出国前,我就和别人不一样,能看到他们所看不到的东西。”“在东方叫阴阳眼,西方称之为通灵。”戴蒙的指甲戳在了他的心口上,“那告诉我,在你眼里,我是什么样子?”方灼记得电影里的恶魔都是皮rou溃烂,有些甚至连头发都没有,手脚四肢的长度与身体极不协调。可是戴蒙曾经是神,与那些被暗黑地狱蚕食的恶魔应该是不一样的吧。他的目光仔细描绘着男人的外貌,“你有一双淡琥珀色的眼睛,高挺的鼻子,嘴唇总是严肃的抿着,不说话的时候给人一种很强的压迫感。”“你笑的的时候,眼睛里没有情绪,只有嘴角微微扬起,可是当你,当你……”听到男人变调的呼吸,方灼欲言又止,脸红了。“当我什么?”可怕得指甲不见了,白修长的手钻进了方灼的衣服里,“继续说。”“当你兴奋的时候。”方灼努力回忆戴蒙搞事的样子,妈的,比不搞事还可怕。“眼睛会变成腥红,很兴奋。”他默默的和戴蒙对视,对的大佬,就是现在这个眼神,请继续保持。方灼猜得没错,戴蒙的确和普通恶魔有很大的差别。他虽然失去神格坠入了地狱,可身体里的血,仍旧带着只有高高在上的神明才有的金色,这让他拥有了永生不死,和治愈一切的能力,也让他成为了恶魔们,想要撕碎和吞噬的目标。坠入地狱伊始的那段经历,对戴蒙来说,并非灰暗到不可回忆,恰恰相反,鲜血和杀戮给他黑暗的人生带来了不一样的色彩。他甚至变态的享受,享受那种情绪波动的状态。那些腥臭的恶魔血液让他厌恶,也让他兴奋,于是他踩过尸山血海,成了地狱三大恶魔之一。戴蒙垂着眼,看着战战兢兢地青年。短暂的沉默几乎抽空了方灼的所有勇气,就在他以为自己猜错的时候,男人终于开口,“没想到倪可这么厉害。”语气像是在夸幼儿园的小朋友。方灼决定有必要让男人知道,他还有更厉害的。他伸手紧紧抓着男人胸口的衣服,手指在发抖,短短的一句话,耗费了他毕生所有的演技,“不管你是什么样子,哪怕你像其他恶魔一样,我也依然喜欢你。”青年说话的时候,眼睛里晃动水光,怯懦而害怕。可他还是鼓起最后一丝勇气,不知死活地伸出舌头,舔了下男人的嘴唇,将自己舌尖上的血,全沾到了他的唇上。戴蒙忍不住舔了下嘴唇,兴许是现在的倪可太乖了,他竟然觉得这血液,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甘甜。“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戴蒙的声音暗哑,充满了危险,腥红已经彻底染红了他的眼睛知道啊,以前是半推半就的被搞,现在是主动求搞。虽然承受的人都是他,但是在情感上,他占了主动。他要让戴蒙知道,无论是性还是爱,双方都是平等的,同样享有主动权。这一